君临羞涩腼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问:“坊间真的传闻我美得很吗?”
雷丞相嘴角抽抽,冷声道:“你自己美不美你心里没点逼数吗?都了是坊间传闻,坊间传的一般不都是谣言么?当然是谣言也不要紧,你当个压寨夫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君临也道:“嗯嗯,雷丞相言之有理。不过,您是不是贵人多忘事,您是西秦丞相,这个身份抖出去,土匪们不敢招惹官兵,不定会直接杀人灭口,宰了您呢。您呢?”
“也是,我们都不想死,那不如握手言和,共渡难关,你意下如何?毕竟我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雷丞相的声音依然不温不火,眼中依旧有着老谋深算的精光,脸上也依旧是斯文有礼的微笑。
君临心道:眼下也只能这样了,便道:“好,共渡难关。”
暂时与雷丞相握手言和之后,君临便回去了。
中午的时候,君临嚷嚷道:“饿死了饿死了!”
一守卫似乎知道这是新姑爷,不敢怠慢,便赔笑道:“姑爷别急,马上哑巴就给您送饭了。”
过了一会儿,这哑巴还是没送饭来,守卫气的骂道:“这傻子不会是又犯病了,找不着路了吧?”
君临奇道:“哑巴是个傻子么?怎么你们会养活这种闲人?”看你们也不像是那种会做善事的啊。
守卫顿时八卦起来,道:“本来是不想养的,但偏偏这哑巴生的极好,我们大姐一见他就动心了,想要收着当夫婿,但是这哑巴是个傻子不会话不,还不解风情,不理会我们姐,姐怒急,这您才能当上我们姑爷。”
罢,这守卫又感慨起来:“现在这大姐也不罩着这哑巴了,这子又笨又不会话,还不是任我们欺负。估计过不了多久就死了吧。”
又过了一会儿,饭还是没来,君临饿极了,便出去寻饭。
前面一个拐角处,有推推嚷嚷之声传来,还有器物被打翻在地的声音。
“你子以前得意的很啊,是不是,哼,现在大姐看不上你了,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就是,遇到我们也敢无视,你要还是大姐意中人也就罢了,现在来了个新姑爷,你算什么东西!”
“看来上次给他的那顿打还不够啊,这次打重点,让他长长记性。”
守卫跟在君临后面,道:“这子虽然是个哑巴还是个傻子,但的确目中无人零,看到谁都不打招呼,就像没看到一样。”
君临:“他是哑巴怎么打招呼?”
话刚一出口,君临就听到拳脚落下的声音,她连忙冲出去,道:“住手!”
两个土匪维持着拳头举起的状态,面面相觑,怒道:“你谁啊?”
君临邪魅一笑,道:“你们口中的新姑爷。”
于是凶神恶煞的土匪默默退场。
君临目光看了看地上,一清瘦公子穿着黑色粗布,脸上微微有点血,地上还有碎瓷器,锋利的碎瓷器割破了他的手,他的手倒是挺好看,犹如白玉一般。
君临心中不忍,麻利的撕下衣袖,道:“别动,我帮你拔了手上的瓷器。”
刚蹲下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位哑巴的真容,君临惊讶之余,忍住没问,但是又看到这哑巴现在何等狼狈,脸上血污、泥污遍布,这娇气的手何曾被粗糙的瓷片割破。
忍来忍去还没没忍住,脱口而出:“泽兄,你咋成这样子了?”
不怪君临,记忆中的萧泽与现在的哑巴相去甚远。
记忆中的萧泽冷淡无比,一身白衣,要不就是一身蓝衣,衣着虽然朴素没有什么装饰,但是衣料讲究舒适,发型也是一丝不苟,那头发简直比最爱干净的姑娘还要干净,根根黑发犹如丝绸般顺滑。
而现在的哑巴,依旧是冷淡无比的脸,但这头发好像不怎么顺滑了,眼神微微有点警惕,满脸血污,穿着的也是麻布黑衣,看着颇为令人心酸,颇有喜腑…
君临顿时恍然大悟,梁山靠近山阳郡,山阳郡是萧泽出事的地点,这萧泽多半是被人打傻了,这才成为梁山的哑巴。
君临见到哑巴的一瞬间,便有一股感觉,感觉自己心里的一片死寂荒芜的大沙漠突然有一朵一朵大红花冒出来,千朵万朵花朵迎风摇啊摇,鸟儿欢快唱着歌,俗称心花怒放。
守卫惊讶无比,道:“姑爷你认识这哑巴?”
君临心翼翼、神采奕奕、兴高采烈的捧着哑巴的手,高心把哑巴手里刺进去的碎瓷片拔出来,然后仔细包扎,一边包扎一边肉麻不堪的问:“疼不疼……”
一旁的守卫已经是不忍直视,默默别过脸去。
包扎好了之后,君临还眼睛吸在哑巴身上,诚恳的问:“还有哪儿受伤了?”
哑巴冷淡的抽回手,看也没看君临一眼,便拾起地上的托盘走了。
守卫立刻讨好君临道:“姑爷,这哑巴就这样,谁也不理,我看了也不爽,您别往心里去。”
守卫一边一边看向君临,只见君临一脸痴汉笑容,盯着哑巴消失的地方默默的微笑。
半晌,君临才想起对守卫解释,道:“不好意思,这位和我那死去的相好长得一样。”
守卫大惊,道:“您,您以前的老婆死了?不对不对,哑巴是个男的啊!”
君临再次邪魅一笑,道:“我是个断袖。”
“咦!!”守卫大惊,用一种震惊的目光看着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