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航骑着三轮到了车站,初心和初学刚好下车。
“初心!”启航用很肉麻的口吻喊着。
初心推着她在家里上班骑的那辆车子,不好意思地说:“启航以后初学在跟前,有点大人样!”
艾初学笑了笑对着初心说:“姐,你俩就当我不存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寻思啥呢?多用些脑子看看该怎么挣钱?一天到晚就知道瞎想!”初心把艾初学好一阵数落。
“姐?我发现我就是多余的,要不我还是回家吧!”艾初学说着转过身假装要走。
“怎么也不能饿着肚子回家,吃顿饭再走。”初心有意看艾初学的笑话,她知道艾初学只是嘴上说说,回家?他哪有自己回家的魄力?
启航凑近初心,把她手里的大包往三轮车上一扔,说:“上车,看你的专车多牛?”
初心笑着上了三轮,“什么时候能坐你开的汽车那才叫本事?”她有些讥讽启航的口气。
启航一边使劲蹬三轮一边玩笑着说:“专车还不好说,等干几年挣了钱,买辆比大明开的桑塔纳还好的汽车,让你风光个够!”
初心坐在三轮上感触着说:“等着呢!”
艾初学骑着初心的车子紧跟在后面。
到了肖家营,启航找了房东。
启航看着初心说:“当家的,租房的事跟你说了,再掏一千九!”
初心躲到一边,从身上摸出钱来数了又数,走到启航跟前心疼地说:“再数一遍。”
还没见一分钱却掏了这么多,初心有些眼红。
交完房租,启航正要把东西往屋里搬,“初心你住北屋还是西屋?”他问了下。
“北屋!”初心从兜里拿出那么多钱没好声地说。
“那你住内屋,我住外屋!”启航自做主张说后往里搬。
“你和初学一人一间西屋。”初心说后把自己的被褥往北屋里拿。
艾初学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笑,冲着启航一个鬼脸。
“大北屋闲着?”启航停了下,想等着初心改变主意,比如让自己住外间。
“闲着就闲着,住北屋的事你就甭想了。”初心这句话很有底气,也许是从自己身上掏了房租的缘故。
启航乖乖的把自己的东西往西屋拾掇。
初学也是有了挫败感,连声都没吭,占了一间西屋开始拾掇。
启航刚把东西抱上了床,便站在西屋门口冲着初心喊:“咱们还是把正事办了,省的一会别人找麻烦。”
启航所说的正事是办暂住证,他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办了暂住证还吃亏,何况不办?
“什么正事?”初心出了北屋看着启航。
“办证?”启航笑了笑,有意让初心猜不透。
“办什么证?”初心刚来石家庄那里知道暂住证的事?
“结婚证呗!”启航玩笑着说。
“想的美!?”初心还是闹不清怎么一回事盯着启航。
“办暂住证,又要动你的小金库了。”启航看出来了,只要从初心身上掏钱,她可是心疼,肝疼,肺疼。
“省着花,一出门买车票就开始了,出来是挣钱的,怎么一股脑儿花?”初心看着启航。
“逮个鸽子还下个蛋呢,咱们可是挣大钱的主,下点本就心疼了?”启航说着往外走。仕运亨通
二牛得意的笑。
狗蛋笑得得意。
几人坐上公交车到了国贸大酒店。
二牛激动的要跳,“启航真是大手笔,竟然在这么高级的场合请客!”他都不知道哪只脚进的门。
狗蛋真想蹦个高,“可开个洋荤,过后跟别人吹吹国贸大酒店的汤汤水水都会叫他们嘴里流下半尺长的口水!”他腾云驾雾样进了门。
一桌子山珍海味衬着两瓶茅台,“启航到底挣多少钱?还在村里住着装穷?”二牛和狗蛋想到了一处。
初心心里敲着小鼓,一桌子东西让她担心起启航来,“老同学,搬到彭村,住在一块有个照应。”这是启航教给她的,她只管说。
二牛听到,狗蛋听清。
艾初学总算是开了眼,“县城的最好的饭店算什么,跟国贸大酒店比什么也不是,敢等回家可要跟所有人显摆显摆。咱也是吃过国贸,见过大世面的人。”他只管吃。
二牛敞开了胃,敞开了肚,就差用盘子直接倒菜,拿茅台瓶直接灌了。
白吃白喝谁还扭扭捏捏?
再看狗蛋,甩开腮帮子似风卷残云,端起茅台似喝口凉白开。
启航说:“吃了药,滴酒不能沾。”
二牛醉着说:“下次补上。”
一杯又一杯,竟然自饮。
谁见茅台不开怀畅饮?
一杯茅台空了,狗蛋还摇了摇空瓶说:“这可是粮食的精华,浪费不得。”
二牛拧开一瓶,还来个自罚三杯。
狗蛋见二牛无理由自罚也便自罚起来。
初心对着启航人说:“希望老同学搬到彭村去!”
这也是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她连彭村在那里都不知道,她只是按照启航说的去做。
艾初学一个字,吃!
吃的满嘴油!吃的胃胀!吃的不能再吃!
艾初学拍着肚子想:“如果天天都这样该多好!”
见二牛和狗蛋已经醉的不成样子,启航给初心使了个眼色。
初心拉了把艾初学,俩人站起来。
初心向二牛和狗蛋笑了笑说:“下午有事,我们先走一步,你们慢慢地吃,慢慢地喝……”
初心姐弟刚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