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杰四下看了看众人,又瞧了下赵树果说:“你觉得给压膜组的工人换防毒口罩做得对吗?”
赵树果犹豫了下,小声说:“应该对吧。”
乔曼轻咳了声,意思给赵树果提个醒,让赵树果自己纠正一下,当众向林杰认个错,承认自己给压膜组工人发防毒口罩是错误行径。
“不舒服呀,乔长厂?”林杰瞪了乔曼一眼,吓得乔曼低下了头,没敢再搭腔,她知道林杰向来总是满面笑容,而今天却一直沉着脸,像所有人都欠他钱似的。
“赵树果呀,赵树果你可摊上大事了。”乔曼这样认为,心里却不情愿地想。
大志没有感觉不踏实,本来这事与自己没有任何瓜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难道自己不应这样?
胡媚得意,兴奋,一副胜利在望的样子。天赐良机,赵树果你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回好了,车间主任与你无缘,这不是把这么好的机会拱手让给自己吗?
姜伟仰起头,胡媚这次可是大获全胜,而他在分享一下胜利的喜悦的同时,期待着更好的结局。
魏师傅往地下吐了口唾沫,细了声调,捏了下鼻子说:“赵副主任做得对!”
说完后他把帽子往下一拉,跟没事人似的低着头,他猜想着人们的反应,他很怕生出事来,一家老小全指望他呢,他的工作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别起哄。”乔曼厉喝了一声,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怕工人们再生事端,光口罩这件事就够自己头疼了。
林杰停了半袋烟的功夫,右手举起防毒口罩说:“就这一副口罩,却成了瘟神,从上到下都躲之不及,这哪里是我曾经待过的印刷厂?我对它寄于这么大的希望的娘家怎么了?”
乔曼听着林杰这话有些不对劲,偷眼瞧了下林杰,她有些纳闷,“莫非自己这十多年来认识错了?”她不敢多想。
林杰接着说:“其实压膜车间用这种口罩才管用,那梁师傅他们压膜车间为什么不敢用,不能用,用了就是错呢?这是某些人的思想在作怪,他们妄猜一个老印刷厂人的初衷。”
林杰的话越说越激动,脸上除了气愤再没有别的。
林杰又举起左手的自制口罩说:“上一次拿着它来,已是十年前的事了,当时看着压膜组都换了新型口罩,我心里高兴的说不出话来,可能那次是我感冒了,精神有些不好,对了,还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林杰说到这里停了下,咽了口唾沫,看了看四下里的人。
林杰接着说:“其实那次我来是自我批评,纠正错误的,我那自制的口罩其实也不顶多大事,只不过见大家己经纠正了我的错误,我内心是高兴的,只怪那天感冒发烧,精神不佳,才引起了大家的误会。”
乔曼愣愣站在那里,脸色通红,她向后退了下步,这么大功夫,现实版的剧情跟过山车似的,叫她无法应对。
乔曼不敢大声出气,更不敢面对那么多印刷厂的干部和职工。
林志的话如豆大的冰雹,狠狠地砸在大志的头上,脸上以及全身。
大志的心情刚才还如酷暑里淋了场小雨,清爽舒服还顺心,当林杰的话讲到这里时他如掉进了冰窟,又像寒冬飘着雪花还刮着小北风一样,他心里瓦凉。崩坏三之觉醒的终焉律者
林杰放下勺子,端着饭直接做到赵树果旁边。
赵树果一愣,刚想说话,林杰却说了句:“先吃饭。”
林杰吃饭典型的细嚼慢咽,吃起饭来人为享受般自在。
赵树果本来吃饭是快速度,跟林杰在一起吃饭却有意慢下来。
“小赵,连吃饭都放不开,干工作还能放开手脚?”林杰停下来看了下赵树果。
一听林杰这话,赵树果真是快也不是慢也不是,林杰虽然话是那么说,可说归说做归做,领导还在津津有味的吃饭,你吃饱了,在一旁干看着或是抬屁股走人,那可是没礼貌。
赵树果犹豫着,林杰却加快了速度,一顿饭在赵树果的尴尬中成为过去。
“乔厂长通知所有部门负责人,下午去会议室探讨一下新设备事项。”林杰很随意的一句话,犹如云开雾散后一米阳光照在乔曼、大志和胡媚的脸上。
林杰说后走出食堂,上了车走了。
乔曼长出了口气说:“林组长真是大度,看来囗罩的事翻篇了。”
“翻篇了,千万可别秋后算账。”大志仍不放心,自己在没调离之前,他哪能马糊?
胡媚也不敢再多说话,刚才的事,她发现自己是输家,而唯一的赢家却是赵树果,“人算不如天算,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她皱了下眉头,“我胡媚就不信那个邪,车间主任这个位置迟早是我的。”她四处瞧了下,却没发现姜伟。
乔曼走到赵树果跟前说:“防毒口罩你做得好,刚才吃饭时林组长跟你谈什么?
乔曼现在关心的是林杰的态度,她真的在乎。
“林组长和我没谈别的,只是试探地征求了下我对新设备进厂的看法。”赵树果怕自己说吃饭都掌握不好节奏被乔曼笑话,才编了个这种理由。
“林组长很看重你,以后再干什么事要事先请示一下,免得出现不必要的误会。”乔曼听了赵树果的话后很自然的认为林杰会把新设备的任务交给赵树果,自己应把握主动,力荐赵树果主抓新设备的跟进工作。
大志在乔曼身后却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坚信自己马上调离的人,再争那些虚头巴脑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