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少女苏雨童瞥了眼赵寒,暗自一笑。
看来,这个青衫男子终究不过如此,这大唐的地界里,果然是没有什么惊才绝艳的人物呢。
常公甫见状,眼珠一转,就对赵寒道:
“喂,那赵姓儿,房公子早已知道答案了。
可公子他礼义仁让,又见你个儿不学无术,所以才想多给你些时辰,思考一下。
怎么,都这么久了,你还没想出来吗?
啧啧,不学无术、果不其然啊。要我,就该把这子赶下台去,这场比试,理所应当就是房公子胜了!”
他这是想把人们的目光,都转到赵寒的身上,贬低赵寒还把少年逼走,这样就只剩房姓公子一人答题,无论如何都立于不败之地了。
“对啊……”
人群顿时也起了噪:
“那青衫子,还不赶紧答,要等黑沉船那?!”
一片催促声中,赵寒不为所动,只笑着对房姓公子道:
“房兄你确定,这局我先来?”
房姓公子正想多想想题目,就做了个施舍的样子,摆了摆手。
赵寒一笑:
“哥舒先生,纸笔麻烦拿一下?”
哥舒摩罗一声吩咐,侍女拿了笔墨纸张过来。
赵寒接过,拿笔蘸墨,在纸上随意地划了好几下,折起来就交给了侍女。
侍女把纸张拿起,走到中央长桌旁,轻轻放在了彩色器皿的前方。
这下,人们又傻眼了。
这谜面一出,众人也都纷纷猜了起来。可他们也和房姓公子一样,挖空了心思了,也猜不出这画究竟什么意思。
他们看赵寒这么轻易就要先答,还想着,这子就是形势所逼,先应承下来。
后头不知还要想多少时辰,都答不出来呢。
谁知这青衫子这么随手几下,又给答完了,就跟第一关投壶一样的快,一样的随意。
房姓公子也是一愕。
他本以为,这赵寒肯定也没猜出谜底。他故意让赵寒先答,就是要让赵寒当众出丑,同时也给他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
可怎么这子……
一时间,所有目光都聚在了赵寒,还有他答题的那张纸上。
哥舒摩罗却是毫不动容:
“房公子,赵公子已然答完,请您做答。”
这种情形之下,不会答而硬答,不仅掩盖不住,还会更为丢人。
房姓公子看了眼苏雨童,就道:
“哥舒先生,苏姑娘文思渊博、妙手丹青,实乃世所罕见之巾帼之才,在下佩服之至。
此题之覆底,在下不识。
只是……“
他看着赵寒,淡笑之中,带着隐隐的蔑视:
“方才,我见这位赵兄答题之时,实在散漫之极。
苏姑娘所出之题,何其的高深博雅,在下不信,赵兄如此随意对付,就能答得出来。
在下冒昧,想请哥舒先生当着在场诸位的面,将赵兄的谜底,揭开。”
这话的意思就是,第一,我房某并不是不懂,只是苏姑娘的题目出得太好了而已。
第二,这赵寒的回答也就是对付一下、蒙骗众人而已,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谜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