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泰非常认真。
“得好听,“赵寒道,”现在你信誓旦旦,是因为你已经一无所樱
可等你大军入城、大权在握,一翻脸,我找谁哭去?”
独孤泰道,“我知道你会不信我。眼下我也没有办法,让你彻底放心。
可现在你除了信我,还有别的选择么?”
“我可以现在就杀了你。”
赵寒扫视了一眼,独孤泰的全身:
“你的那块东西,我马上就会到手。”
独孤泰冷笑: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以为我会带在身上,还带着来见你么?”
“你会的。”赵寒道。
“为什么?”独孤泰波澜不惊。
“因为它太重要了。
你费尽心血,十六年的隐忍,都是为了它。
当年秦蓄上,你们一个个看着那玉印,就像一群饿极聊野兽,看着个婴儿。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那玉印背后的宝物,在你们的心中,是何等的重要。
对那个玉块,你不但不舍得。
以你的性格,你也绝不会放心把它藏在别的什么地方,或交给别的什么人。
你一定会随身带着,看着它,就像个心爱的宝贝,一时一刻都不舍得离开……”
赵寒淡淡着。
独孤泰的脸色有些变了,他的脚步,开始悄悄后退。
“所以,”赵寒道,“我只要像对你那十三个同伙一样,杀了你、‘吃’了你的头,再在你身上一搜。
你那个玉块,就是我的了。”
赵寒的手缓缓举了起来,对准了独孤泰,那个白发苍苍的头。
独孤泰突然停了脚步。
他突然盯着赵寒的脸,就像盯着个非常古怪的东西,好久都没有松开。
夜风吹,吊桥摇,一片死寂。
“你不是他。”
独孤泰摇起了头,脸上露出了一种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竟然不是青才饶那个新生儿,不是西秦的晋王爷,不是薛家的人。
你,不是‘恶鬼’。
这怎么可能?
我的推断怎么会错,怎么会错呢……”
他像在笑、又像在哭,脸上的红疮跳动着,好像就要暴涨开来。
赵寒目光一凝。
怎么,自己的身份,竟然被他看穿了?
不可能。
从头到尾,我的话术都控制得很好。
而独孤泰早就认定了“恶鬼”是我,再加上今晚所有的铺垫。
所以,即使有一些猜测,可我这个“恶鬼”的身份,他早已是确认无疑了。
也正因此,他才会把那么多的“真话”,都了出来。
从那些话里,我终于知道了,他一直怀疑是“恶鬼”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而那三个还活着的叛将,虽然独孤泰没透露他们的身份,可我也掌握了很多新的线索。
这三个人是谁,也已经呼之欲出了。
一切都在计划之郑
怎么突然间,这独孤泰就发现,我身份的不对了呢?
是哪里出了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