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气,破晓在菩提树下盘膝吐纳起来,“如果我使出全力,能和那道门一拼吗?”,神色平静的吐纳调息着,但破晓心中却是纷乱如麻…
佛缘殿比武圆台上,武僧们的切磋依旧在进行,智明与悟真耳语了几句后,便消失在了原地…
看着突然离去的智明,道门脸上浮现了一抹笑意,心中暗道:“那破晓应该不是佛缘殿的弟子,这么好的天赋,如果能把他拉入天门殿,那五年后的新界大会就有趣了…”
离开圆台后的智明径直来到了破晓所在的小木屋,看着那在菩提树下静静吐纳的破晓,智明眼中闪过了一抹复杂之色…
“你先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眼睛还未睁开,破晓已是开口问道…
缓步走到破晓身前三米处,智明抬头看向了那枝叶茂密的菩提古树,淡然道:“与他相比,你少了一分张狂,却多了一分暴戾,多了一分冷酷,却又少了一分热情…”
“你说的是谁?”,缓缓睁开双眸,破晓冷漠的看向了智明…
“你的始祖…”,智明依旧仰着头,眼中闪过了一抹感慨之色,语气中却是带着几分无奈与伤感…
破晓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再次打量着眼前的智明,而后淡然问道:“你和影冥殿有什么关系?”
“我曾经是他座下三长老,也是你的先辈…”,收回目光,智明低头看向了眼前的破晓,嘴角扬起了一抹和蔼的笑容…
“又一个影冥殿的逃兵…”,语气中满是不屑之意,破晓嘴角扬起了一抹冷厉的笑意,虽然表面如此,但智明的话却是使得破晓心中大感震惊…
“又一个?逃兵?”,智明闻言,也是愣住了,似是想到了什么,智明眼中闪过一抹激动之色,就连音调也是提高了不少,道:“还有谁?你还见过影冥殿的谁?”
“这是我们影冥殿的事,你就不用多打听了…”,缓缓起身,破晓淡漠的看了智明一眼,道:“你来这里就为了说这些?”
“你们影冥殿?外域中还有一个叫影冥殿的宗门吗?”,智明眼中流露出一抹伤感之色,嘴角扬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迟早会有的…”,眼中闪过一抹厌烦之色,破晓转身就欲离去…
智明闻言,当下眼中闪过了一抹异样的神采,看着已迈步走向小木屋的破晓,智明轻叹一声,淡然笑道:“如果真有那一天,你会牺牲影冥殿和你身边的朋友,去换取与元极战斗的胜利吧…”
智明的话音落下,破晓已是停住了步子,智明见状,微微一笑,继续道:“当年在太古城的你,应该很渴望同伴吧?时过境迁,如果真有一天需要牺牲你身边的人才能报得大仇,你会怎么做呢?我真是很好奇…”
“我可不会抛下同伴,然后在这深山里孤独终老…”,缓缓回身,破晓眼中闪过一抹讥讽之色,冷漠的看向了智明…
“真的不会吗?你就没做过利用朋友达到目的的事?或者说你甚至都没想过?”,面对破晓的冷嘲热讽,智明始终保持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看着脸色微微一变,沉默的破晓,智明淡然一笑,也是没再继续说下去…
智明的话还在耳边盘旋,破晓脑中却是突然出现了一道落寞的身影,“如玉…”
一路走到今日,从太古城外的山洞到云塔,从云塔又到影殿,这些年来的一幕幕不断的在破晓脑中闪过,也不知过了多久,当破晓回神再度抬头时,智明已没了踪影…
听着远处传来的钟声,伴着夕阳的余晖,破晓思绪纷乱漫无目的的迈开了步子…
低头沉默着前行了良久,当破晓再次抬头时,已是站在了一处大殿的门口,数千人整齐划一的吟唱声从内传出…和谐、威仪,破晓微微一愣,心里纷乱的思绪与心中烦闷的情绪却是渐渐平息了下来…
“佛音堂”,看着门梁牌匾上的三个大字,破晓脑中响起了看门小僧曾经说过的话,“佛缘殿法修弟子每天清晨与傍晚都会在佛音堂念经诵佛,行早、晚课…,早课的目的是为了要每天提醒,提醒自己今天的想法与行为,而晚课则是为了要每天反省,反省自己一天的过失…”
静静的站在佛音堂的大门外,破晓心中涌起了一抹舒适与祥和的感觉,就这样,每天早晚站在佛音堂的大门外听众僧念经诵佛,成了破晓每天必做的一件事…
时光流逝,转眼破晓已经在佛缘殿渡过了一年的光景,寒冬来临,整个佛缘已是银装素裹,行走在白雪皑皑的山间小道上,一年来一直陪伴着破晓的看门小僧对着双手哈了一口热气,笑道:“今天的早课完了,我们还是去罗汉堂吗?”
“嗯…”,微微点头,破晓嘴角扬起了一抹平和的笑意…
一年的时间,破晓的气息有了惊人的变化,原本阴冷暴戾的气息,此刻已是多了一分祥和与温暖的感觉,就连那标志性的浅笑,如今也是平添了几分温暖柔和之意…
佛缘殿后山方圆数万平方公里内群山耸立,而罗汉堂的大门就修筑在这其中一座大山的山脚下,踏入大门后,一条两米宽的小道蜿蜒盘旋,犹如一条数万米的长蛇盘踞而上…
小道的一侧是悬崖,另一侧则是岩壁,每隔五米,那陡峭的岩壁上便会出现一个内嵌式的高约三米,宽约两米,深不足一米的凹槽,每一处凹槽距离地面约为五米,其内的石壁上都雕刻着一个罗汉像,而在这罗汉像前,则摆放着一个石蒲团,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