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察觉自己露了嘴,当即笑道:“只是西的一处普通庙宇,当年俺和师父经过那里时,在那庙里享用过斋饭。”
“原来如此。”翠莲恍然大悟。
吃罢了饭,八戒拍了拍滚圆的肚皮:“俺还有些急事要回去处置,今日离开,到明日早时回来。”
翠莲连忙扯住了他的衣袖,“有什么急事?刚来便要走!”
八戒见翠莲如此舍不得自己,心中便如盛了蜜一般。
翠莲当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缩回了手,一脸羞红。
“娘子不必挂牵,俺老猪话算话,明早必定回来,俺给娘子许下的话哪有不作数的,就如十四年前做了保证,待送那唐僧到了西,便要回来,如今不就回来了?”
翠莲点零头。
八戒从怀中取出装着金珠子的布袋,放到桌上:“这个你们拿去用,只管敞开了花,俺那里还有使不完的金银,都是那唐王送的。”
翠莲推却不收,高老太爷开口道:“收下吧,若再拒绝,便是见外了,损了女婿的颜面。”翠莲这才接了过来。
猪八戒之所以要离开,只因他如今已是净坛使者,既做了这佛家的使者,便少不了履行公事,每隔几日还要去听如来讲经,若是久不露面,怕会惹得佛陀们起疑。
若如来知道自己仍在贪恋红尘,少不得会重重责罚。他打算今日回灵山一趟,在如来面前露个脸,如此,便可多隔几日再回去。
不过回去灵山之前,他还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置。
猪八戒来到了离高老庄不远的县城-蒲鱼县。变作了一个年轻书生的模样,经过一番打听,很快便知道了窦泽义的住处。
这窦泽义在县城里已然算个名人,大街巷几乎无人不晓其名,不过却是恶贯满盈之名。
窦泽义刚入赘高家时,花着高家的银子,在城里着实风光了一把,后来迷上了赌博,终日流连赌坊,最终欠了一大笔赌债,只得逼的高太爷卖了家产予他还债。
经过此次教训,他没有学得改过自新,反而发现经营赌坊着实是来钱的大好门路。于是凭着一身的好武艺,在街上纠集了以前来时结识的狐朋狗友,搭棚开了一个武馆。
是武馆,其实是做着为城内大,赌坊讨债的买卖,凭着狠辣的作风倒也打响了名声。
待赚够了本钱,便自己也开了个赌馆,名字就桨泽义赌坊“,生意红火自不再。
他有钱之后也曾找过高老太爷父女,却不是要将二人接过来享福,而是为了炫耀。
那高老太爷每次都是将他一顿痛骂,窦泽义也不打他,也不骂他,只是让手下人将高老太爷按住,然后把翠莲拖进房中一阵折磨。
窦泽义之所以如此虐待这一对父女,皆是因其心胸狭窄,记恨高老太爷当年在他花钱时对他恶言相加。
人便是人,纵是对他千般好,哪怕是救了他的身家性命,只要一次惹得他不痛快,他也会记恨到骨髓里。
猪八戒得知窦泽义整日留宿在城内的一家名桨胭脂楼“的妓院内,便一路来到胭脂楼下。他在门外来来回回踱了许久,犹豫该不该进去。他乃佛家使者,本该远离这肮脏污秽之所,不过为了翠莲,却又不得不进。
正当他徘徊之时,从胭脂楼里面跑出来两个打扮妖艳的女子,一人挽住八戒的一条胳膊,娇声道:“这位官人,既到了此处,何不进去看看,里面好玩着呢!”
八戒赶紧甩开了二女的手,双手合十,不停念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两个女子见状,不禁“咯咯”笑了起来,啐道:“你又不是和尚,在这里念什么经?即便真是个和尚,也只做个欢喜和尚!”
八戒听到此处,心中一动:“是了,即便是佛,那欢喜佛去的,俺老猪怎就不能去得!何况俺只是进里面去找那恶人,又不是为了行犯戒之事。”想通了此结,他整了整衣襟,在二女的簇拥之下踏进了胭脂楼的大门。
一进门,便闻到一股浓烈刺鼻的胭脂气味。
老鸨看八戒穿戴干净整齐,模样标致,一副富家公子的气派,便热情地将他引到一处雅间坐下。
“公子是第一次来吧,我这胭脂楼里不仅姑娘长得标致,酒菜也十分出名,要不先为公子上些好酒好菜。”老鸨谄笑着问到。
“有素斋尽管上来,酒就算了。”八戒朗声道。
“我这里是有素的,却不胜那荤腥的吃着过瘾,不如再加几个荤菜?”
“不要,俺只吃素的!”
老鸨心中有些不悦,疑心这是个面上阔,里子穷的穷鬼,便又问道:“可要唤几个姑娘服侍官人?我这里有的是貌美的姑娘。”完,不等八戒答话,便朝门外喊了一声,“女儿们都进来吧。“
话音刚落,伴着一阵“咯咯咯……”的笑声,五个浓妆艳抹的女子鱼贯而入。进门时,纷纷朝八戒挤眉弄眼,搔首弄姿,惹得他满脸羞红。
老鸨挨个介绍进来的姑娘:“这个穿白衣的美人儿名叫梨花,穿粉衣的是桃花,黄衣的是牡丹,那个是荷花……”
八戒顺着她手指挨个打量,心想:这些花儿美都是美,却没一个赶得上自家娘子,便道,“妹妹们个个好看,不过俺老猪已经有了家室,就不用她们服侍了,只要上些素斋给俺吃饱。”
老鸨脸色一沉,眉毛倒立,“砰”地一声将手拍在桌子上:“你若是想填肚子,找个饭馆便是,来我这胭脂楼里不要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