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以安瞪大眼,拼命的摇摇头,说道:“不可能,不可能……他区区一个四品,我爹是二品肱股之臣,皇上怎么可能会为了他贬我爹,一定是弄错了弄错了。”
那公公直接下令道:“来人,把他抓起来,投入大牢。”
说完之后还看着白一弦,说道:“白大人,那此人就关在你们京兆府大牢吧,也好方便大人时时关照……”
说到最后关照两字的时候,特意咬重了音量,这里面的含义,所有人都懂。
那意思就是这货得罪了白一弦,关在这里,那白一弦以后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白一弦笑道:“多谢公公。”说完之后,摸出一锭银子,塞到了对方手里,那公公顿时眉开眼笑了起来。
有人去抓余以安,他拼命挣扎,大声叫道:“放开我,放开我,我爹是工部尚书,我要去找我爹问清楚,我要去问皇上……”被侍卫不耐的打了一掌之后,顿时老实了。
此时众人已经被这反转给惊着了,怎么也没想到白一弦一个四品官竟然能把一个堂堂的二品官拉下马。
余以安带来的那些护卫听到余淮成倒台了,自然不肯再上前去帮余以安。
李班头心中很是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动手,而周大宝已经在那里站立不安了。
他有些绝望,自己刚才可是要打白一弦的,纵然最后没打着,可这种行为,也是犯了大错的,白一弦岂能放过自己?
“走吧,先把他关进牢中。”白一弦说完,就带头往里走去。而余府的那些护卫则面面相觑,这圣旨都下来了,可见余淮成被贬不是假的。
既然如此,那余以安自然也不再是他们的少爷,于是这些人转身离开了。打算先赶回余府看看情况。
牢里阴森恐怖,时不时的传来声声嚎叫,很有很多犯人从栏杆中伸出手来,拼命的想要抓住什么。
也不知道是想要把外面的人抓进去,还是想要让外面的人把他们抓出来。
余以安已经腿抖如筛糠了,一想到自己往后就要一直生活在这样的地方,他就害怕后悔的无以复加。
早知道,他就不让父亲找白一弦麻烦了。早知道,就让父亲听从贾存信的提醒,放了白一弦了。
走到一处牢房的时候,原本坐在里面的一名犯人听到外面的动静,抬头一看到众人,顿时眼前一亮,急忙爬起来,扑到栏杆边上,拼命的吼叫起来。
“余少爷,余少爷,是我,是我,我是孟冬啊余少爷,快救我出去啊余少爷。
出去之后我一定给余少爷做牛做马,报答余少爷的大恩大德,求求余少爷救我出去吧,我再也不要被关在这里了……”
原来这里面关的是孟冬,此刻的孟冬已经不复之前那温和的翩翩公子的模样,看上去颇为的凄惨。
鼻青脸肿是白一弦昨天打的,但似乎也没有找人医治过。当时白一弦虽然说把孟冬和变态杀人犯关在一起。
实际上,也只是吓唬吓唬他罢了,被关进来后,起码到现在,孟冬都暂时还没遭受过虐待。
他虽然和另一个人被关在一起,但那个人似乎不是那么变态,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并不理会他。
只是孟冬心中害怕,一直缩在墙角,动也不敢动,生怕惹怒了那人,万一真是个变态杀人狂就糟了。
而且在这里,担惊受怕不说,听着那外面凄惨的可怕的嚎叫,睡也睡不好,又没有床,还有老鼠和蟑螂,并且饭都是馊的,还吃不饱。
孟冬只在这里面住了这么一晚上,他就受不了了。
要是以后都要住在这种地方,他还不如死了算了。因此一看到余以安,也没看清是什么情况,他就嚎叫了起来,求余以安救他。
白一弦看了看孟冬,说道:“哟,余少爷,这还是你的熟人,来人呐,把牢门打开,就把余大少爷和这位孟公子关在一起吧,这也算得上是难兄难弟了。”
狱卒立即打开门,将余以安推了进去。
孟冬顿时傻眼了,这是怎么回事,白一弦怎么把余以安也抓进来了?
孟冬说道:“白一弦,你,你胆大包天,你敢抓余少爷……”
白一弦说道:“是啊,我胆子是不小,你和你们余少爷好好待着吧,我们走。”
一众人直接离开了,余以安看到孟冬,心中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要不是孟冬骗了苏止溪来京城,又借着余府的名义诓骗她,还把她带到余府,他又怎么会看到苏止溪?
又怎么会精虫上脑?又怎么会得罪白一弦?又怎么会落得如此田地?
一切都完了,他爹都被贬了,不会有人来救他了。他一辈子都完了,都要待在牢里面了。
此时孟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在安慰余以安:“余少爷,你别怕,余大人一定会来救我们的,到时候,你可一定要让余大人狠狠的教训这个胆大妄为的白一弦……啊!”
正说这话呢,余以安的拳头就抡上来了,一拳打在孟冬的脸上,一边打还一边咆哮:“我打死你这个害人精。
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得罪白一弦,我爹也不会被贬,我也不会被关在这里面。
你这个害人精,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
孟冬开始被打傻了,后来从余以安的话里听出来,原来余淮成被贬了。他都惊呆了,这么说,没人治得了白一弦了?
这么说,也没人来救他们了?
孟冬心中顿时绝望了,又被余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