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一下子,身边那个骑兵脑门上忽然多了半支弩箭屁股,脑壳都裂了点,血滚烫的喷溅到了慕容敦克礼的脸上。
眼看着同伴直勾勾的倒下,惊骇之后,这鲜卑蛮夷第一反应不是畏惧,而是十足的愤怒。
就好像人被蚂蚁咬了之后,绝大部分会愤怒的把蚂蚁踩得稀碎那样,猛地把那天抢夺到的环首刀拔了出来,敦克礼犹如个疯子那样凄厉的咆哮起来。
“杀!宰光了这群汉羊!”
其实都不用他叫嚷,本来就已经拥堵到密密麻麻的大道上,数不清的鲜卑骑兵已经是猛地扬起鞭子,凶恶的冲杀了上来。
根本来不及再装填第二波,迎着狂叫着晃着长矛轮着刀子的鲜卑人,前三排重步兵再一次犹如机器那样轰然站起,矛屁股狠狠扎在地上,沉重的斧枪斜四十五度指着前方仅仅两个呼吸,汉人的长戟和鲜卑人的骑矛就好像两支箭猪竖着尖刺撞在了一起那样,彼此将对方扎了个千疮百孔!
鲜血,就好像奔涌的小溪那样,一股股流淌进了两盘的水田里,染红了一大片。
自古以来,那一片安乐的耕土田园,没有经历过鲜血的浇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