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王厚的鼻子差不点没气歪了,又是鲁迅先生那句话,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风风火火来通知,王厚还以为多少鲜卑人破边开始抢劫了,问了一大圈儿,也是有说一万的,有说八千的,可骑兵专家赵云下来溜达一团,照着马蹄子印一对总共来了个不到八十个,哪怕超一个他都倒立拉翔的!
边上这三十里堡多少人?八百多户,四千多人!那天打群架的年轻人,这个堡子里就出了一千三四,让八十个鲜卑骑兵打的跟台风过境似得,从堡子口向镇内被砍翻射死了六十二个,抢走了猪,羊等牲口五十多,粮食五十多石,小姑娘七个,烧了房子二十来栋。
还好房子都是去年一块运到锦州的建筑水泥合着砖头盖的,也就把房盖上的镇民自己搭的稻草给烧了,房子还没倒。
看着沉重的马蹄子印,甚至王厚可以想象,这些鲜卑骑兵如何气势汹汹的从堡子口大道杀进来,一道把大街上的三十里堡镇民砍瓜切菜那样砍翻在地,狂砍半条街之后,四千多人跑了个无影无踪,然后这些鲜卑骑兵舒服的挨家挨户翻东西,把粮食布匹什么扔马褡裢上,甚至临走可能还在墙角撒了泡尿。
后世经常看到小姑娘包被抢了,遇到坏人了,疯狂呼救,满大街人却默然走过的新闻,到王厚他们一代九零后成长起来情况还好了不少,那还是在事不关己的情况下,这都砍到自己面前,把自己家烧了都没个个站出来,可真是把王厚气到了。
这跟让明朝那时候五六十个倭寇从浙江登陆,一道狂砍到南京城有啥区别。
不过事情倒还没糟糕到那个地步,就在王迅先生气的腮帮子直呼哧时候,另一头忽然几个骑兵也是呼哧气喘的跑了过来。
“州牧,后田,有位勇士格杀了两名胡子!”
“哦?”
还没糟糕到不可救药啊!心头一松,王厚又是语气急促的喝令道。
“带我去瞅瞅!”
…………
堡子后面的水田里,一具胡人尸体倒在田埂边上,脚还挂在马鞍下的软绳上,另一具面朝下倒在了水沟边,两匹没了主人的马也是无辜的站在水田边上,现在四个蹄儿都陷进去了一大半。
估计是一场惨烈搏杀,到现在已经大半天过去了,这位挺身而出捍卫自己家园的勇士依旧惊魂未定的斜靠在水沟沟壁上,不过他身上的伤应该是被先赶过来的辽东旅边境守备队包扎过了,跟电视剧演的那样,半件衣服脱下来,几条白棉布缠绕过肩膀,中间透过红血点子。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照比身材高大的幽州人,这人身材矮上大半捏儿,而且八字小胡那股劲儿猥琐的跟王州牧都有一拼了。
周围,足足一两千人在那儿看着热闹,还有俩永恒之火的执业医师袖子上绣着红葫芦,在边上护理着。
“哈!吾还当这塞外无男儿了,看来还是有勇士的!敢问勇士尊姓大名!”
故意声音昂起来给那些看热闹的听的,王厚大笑着丝毫不顾水田泥泞跳了下去,吧嗒着泥奔着那人走去。
不过现实还真是打脸,听着他爽朗的大笑声,那人有气无力的一个胳膊抱了抱拳头。
“当不得勇士,再下也是被追杀得无路可躲,在下也不是塞外之人,在下籍贯吴郡……,吴郡步老实……”
“哦,是本座错了,这塞外一个血性男儿都没有!来人,步老实杀胡有功,赏绢两匹!”
“多……,多谢州牧恩赏!”
这才彻底醒过神来,这步老实一个激灵吧唧一下年糕趴一般的趴在了水田泥泞的土地里,叩首谢恩着。
典型立完了,王厚又是目光凝重的回过头,看向了停在田埂边上的两匹马,后世柯南看多了,这一幕似乎也隐约出现在他脑海,两个鲜卑人骑着马在后面紧追肩膀中间的步老实不舍,不过马刚踩进水田里,马蹄子就陷了进去跑不动了。
骂骂咧咧下马的鲜卑人没想到步老实能凶性大起,忽然冲回来,攮了他一刀,没完全下马就被捅死了,另一个看到同伴之死,则是大怒,和步老实厮打了起来,然后一道轱辘着的痕迹厮打到了另一边,被步老实按着脑袋瓜子塞进淤泥里给活活闷死了。
鲜卑人这种简易的马镫,已经普及得很高了!
鲜卑人不善于沼泽田地里作战!
两条分析到的情报虽然暂时没什么用,依旧被王厚深深记在了脑海了。
…………
边境发生了小规模抢劫,虽然一帮子塞外男儿都能怂的出水儿来,可王厚这个当老大的也不能坐看不管,他是增加了边境巡逻队出勤的频率,同时把自己第二支骑兵青州骑兵团拿了出来,命赵云带三个团一千二的骑兵出锦州,在辽东平原上寻找这支袭击自己的部族去报仇,然后又从锦州城调建砖调木头,把靠着边境的三十里堡,二十八里堡,二十五里堡几个堡子边远全都围起墙来。
奈何,一通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0-5,真叫个0-5了,这些鲜卑人乌桓人可不同于公孙家县城寨子,扎地上跑不了,能长期在草原上上游牧生活,这个气候异常时刻还得防备同样放牧的同行敌对部族到自己地盘上打劫,这些部族鼻子灵着呢!就算赵云这个前白马义从,一天出关一次,也没待到什么大鱼,就抓了小鱼小虾两三只,无关痛痒。
至于宇文部派出去的骑兵,好几天了,到现在也没回来,这年头没电话,也没有gps,就算王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