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了?”
毕竟是自己小舅子,为了不让曹红节为难,王厚还是满足了曹彰这个小愿望,率领骑兵带他出了金州防墙。
毕竟是建设在山上隐蔽处,就算战争已经进行了二十五天之久,这处小哨站还是安然无恙的留在了树梢上,只不过内里的结果明显不是让曹彰满意的,从树梢上蹦下来,这小子一张脸简直阴沉的好像暴风雨前夕的乌云那样。
听着王厚无所谓的问道,声音中沉浸着愤怒,曹彰又是恼火的冲着他一伸手。
“给我一支军队!”
“不可能。”
再一次,这小子火冒三丈的一把薅住了王厚的脖领子,恼火的咆哮着。
“老子乃是丞相认命青州监军,你若不从,老子军法办了你!”
“那你回邺城请军法吧!来人,送曹三公子回连角城!”
眼看着王厚还真是油盐不进,曹彰是终于无可奈何软了下来,苦苦哀求声焦虑的对王厚抱拳重重一鞠躬。
“王州牧,王大人!这些北地蛮夷杀了我的袍泽兄弟,大丈夫连兄弟之仇都不能报,有何颜面立于世间,给我一支军队吧!我要亲自报这个仇!”
看着他焦虑的神色,王厚却依旧是冷着脸摇了摇头。
“这次战报我过了,贼军自东海小道绕千山躲过了我军众多的前哨站,走西岔口进入的辽东官道,西岔口就在这三十二号哨站低下,因为某一名哨兵斥候的失职,金州防墙得到消息晚了半个时辰,以至于蒋老将军未能及时布防,仅仅扼守一天就不得不丢了防墙!”
“战争不是过家家,若是换个人是这个斥候,他已经被我杀了!不过曹三公子你!本将没法给你任何出发!所以,曹彰,你被开除出我青州军团了,就当帮你姐姐个忙,回家吧!”
“来啊!回金州!”
说话间,王厚已经转身走到了自己战马身边,踩着马镫翻身上马,十几个亲信骑兵簇拥着他身后,王从戈手持着他的大旗,奔驰着小跑向了山下。
错愕在了亭子前,足足呆滞了一分多钟,咬着牙,曹彰也是恶狠狠的翻身上马,抽着马屁股跟着向回奔驰了起来。
…………
今年是注定又不能躲在火炉边上安稳过冬了,第一场冬雪在十月中旬就飘飘洒洒而下,落雪飘零下,金州防墙左近却是人头攒动。
王厚的大军也到了!
张燕说话倒是算是,黑山军主力几乎整个都被他从青州搬运到了辽东来,一共是三万人,五千骑兵,两万五千余步兵,虽然王厚走的精兵政策,可攻下的县城需要占领,后路需要军队扼守,战争的各方面,还是需要大量二线部队的支撑,张燕的到来,真的是让他缓了一大口气儿。
除了张燕,他还添加了一万两千名“前锋军”,就是那些俘获的燕辽军。
虽然对柳毅的投降并不算是太热情,可是王厚还是把俘虏军都交给了他,毕竟这老小子是公孙家的老将,俘虏中没有威望能超过他的,这样一来,王厚控制了柳毅,就等于控制了一万多俘虏。
就算是今年初雪,下的也不小,鹅毛大雪翩然而落,把水泥堆砌的墙头都浇洒的一片素白,这年头还没有国际公约,王厚也不是啥人道主义战士,俘虏实在是没人权,大军最边沿,这些燕辽军的俘虏们缩在一个个临时搭建,四面透风的草棚子里,冻得哆哆嗦嗦着,只能抱成一团取着暖。
而黑山军如今是体会到了“组织”的温暖,这才刚到,帐还没打,就先发东西。
一人两套白色的青州棉大衣,还有一条棉被子,住的也是日照生产的帆布帐篷,就是比那些俘虏高出一头来。
站在高耸的金州防墙上向下眺望,整个军营中到处都是一片热热闹闹,岛城胡家的运输商行直接将棉衣运到军营里,然后军士们欢天喜地的一个个领取着,看着热闹的一幕,王厚自己则是有点发愁的皱着眉头。
“那小子真回连角城了?”
“曹三公子的确回连角城了,不过老爷,曹三公子走时候可是很愤怒的,万一他回邺城,和丞相嘀咕您几句,丞相那头恐怕您不好交代吧!”
下意识的回头张望一眼,也换上了套小棉衣,身上还批了件厚重的皮斗篷,诸葛樱也是在那儿跟着犯愁的担忧着,不过听了她的话,王厚却是不在乎的一甩衣袖子。
“不好交代也是明年入春之后的事情了!本座现在关切的只有眼前!他姓公孙的三把斧本座可是全都接下来了!现在也轮到本座出招了!”
目光越过缤纷的降雪,落在大雪天阴沉沉的辽东大地上,王厚的瞳孔却是格外的澎湃。
争霸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虽然冬天大雪飘零,可对于青州来说,却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一个月的战争,公孙家的主力部队基本上被歼灭,而辽东大雪之季,襄平既没机会将东线伸入朝鲜半岛的最后一部分兵力调回,也没法向北方,缩在各个山城,或者西方已经被打散了的乌桓诸部,鲜卑诸部求援。
虽然严寒的天气对进军会造成格外大的困难,就算大帝拿破仑都败在了沙皇俄国恐怖的冬天里,可祸兮福所倚,这三个月寒冬内,已经连战连败的燕辽,只能独自来面对青州的怒火。
就和拿破仑攻沙皇俄国那样,眺望着茫茫大雪,王厚也是豪气非常的昂然喝道。
“今年春节,本座要在他襄平城渡过!”
“属下遵命!”
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