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青州佬指手画脚中,捡了一个月石头的乌桓汉民是终于有了点新工作,先是在地上按照这些青州佬的要求挖掘出了一道足足有四米多宽,周长一千五百多米,深三米多的硕大长方形壕沟,正好面对着大凌河把一处小山包给占据包裹起来。
然后就是接着挖坑……
在壕沟里头,平整的地面被抠出一个个方格子,挖坑挖的一帮塞外大汉天天激得溜的,直叫嚷这些青州人是不是属兔子的!到处扣!
更令他们无语的是,挖好这些坑下一步工作居然是填坑,用小船逆流而上运来的青州不知道干嘛那种灰色袋装泥巴,合着本地产出的沙子,碎石头,倒进了这些坑里,再浇上水,呼啦啦的声音中,这水居然都被烧热起来,变得直扑腾,顶着这股子呛人的热气,几个壮汉拎着大铁勺子,呼噜呼噜就得搅拌起来。
边上还有青州佬看着,这灰土加多了不行,加少了不行,讲究还贼多!
而且搅拌了半天,这些满是石头沙子的稀泥土,又被要求撞独轮车里,推到外面挖好的壕沟里,对着那些插着的钢筋条子倒下去。
这到底是折腾什么呢?
人群中推着独轮车,一个格外显眼的壮实粗汉,哗啦一下子把车子翻下去,然后瞪着俩玻璃球大小的眼珠子,看着一地黏糊糊的跟夜香似得的泥巴糊就直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