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两大忌,一死于装逼!二死于话多!三死于贪!甘宁三样都占了!
首先他贪了!
天下大乱,这个横行长江的河盗贼头也动了心思,先投靠了荆州刘表,可旋即觉得刘表是个软柿子,不足以扶植,他又是东进投靠江表孙权,可好死不死,到建邺江口时候,从徐州而来到江南做生意的商船络绎不绝,看的他懵懂的一颗贼心顿时又澎湃了!
不过这也没啥,这年头做官就和做贼差不多,就像西晋大富豪石崇,发家爆富的秘诀全赖在荆州任鹰扬郎将时候沿途打劫,混乱的三国时期不少军官甚至连脸都不蒙直接是贼,还美其名曰自筹军需,甘宁唯一不一样点的就是别人是马贼,他是河盗,这次客串的是海盗而已。
然后他又话多了!在徐州海面上打劫时候听说了日照的强横富庶,不止一次这货大放豪言,要北上把王厚抢的裤衩子都不剩一条,自己说也就罢了,还在劫船时候和倒霉的水手说,水手再和水手说,一传十,十传百,就传到了没事儿就和水手打牌的高铁耳中。
而且这话传着传着又变形了,高铁禀告到王厚耳中时候,已经成了甘宁要把他王州牧裤衩子抢下来,然后和他共演一曲超越友谊的玉树后庭花,气得王厚差不点没爆了,咬牙切齿的叫嚷着也要教教这货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第三他又装逼了!锦帆贼锦帆贼!那一面大锦帆还挂着一堆铜铃铛,老远就知道这货来了,更别说生别别人不知道他是土豪那样的一身夸张的锦绣奇装异服,随从都装逼的用锦缎做衣服,这货第一只脚踏上日照时候,就已经有骑兵飞快的北上报信,然后在五十里外钓王八的王厚连鱼竿都不要了,拔腿就往回撩,发誓要给他杂交一盆红菊花出来。
现在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在日照港口外三百米处,王厚的王霸海贼团和甘宁的锦帆海贼团,就这么“无比公平”的相遇了!
学得荷兰,用的八面风航行法,就算大晚上挂的是陆风,倾斜着进近的王厚三条风海盗船就跟离舷的箭那样,飞速向他们奔了过来。
不过翻了一条船,甲板上还被砸了个大窟窿,这样了甘宁愣是连慌都没慌,甚至看着速度飞快靠近的王厚旗舰,这货眼睛里还露出一股子属于海盗特有的精光来。
“好船啊!这要是换上这样快船,还有拿个能跑过老子?”
“把船帆砍了,搞他去!”
难怪是三国第一水贼,这心脏也真是大!他的呐喊中十几个巴西僮客拎着斧头咔嚓咔嚓把卡在甲板上桅杆直接就砍了,紧接着剩下两条高耸沉重的楼船又是装逼的沉重向外海调着菊花。
就在甘宁心里痒得跟猫挠的似得,生怕王厚跑了那样叫嚷催促着行船时候,王霸海贼团已经先奔到了他船四周,鱼那样的轻快的在附近调了头,锦帆贼贪婪的目光中,三条船斜过了船身,也是侧舷面向了他。
一直到明末,中国海战打的还是人!船够快就行,只要靠到了敌人船边上,人山人海的海盗就跟夏天柳树上落下来的虫子那样,顺着桅杆搭着缆绳就往敌人船上跳帮战,比的就是个谁刀子快心够狠牛子够壮,只要把对方砍的就剩仨瓜俩枣就是赢!
可王厚是文明人,文明人怎么会跟猴子那样荡着绳子咬着刀子,嗷嗷叫着光着棒子落进一群基佬大汉中,甩着臭汗呼哧呼哧的肉搏呢?看着王厚的船越来越近,甘宁的笑容也是越来越yín_dàng,然而忽然间,他的笑容却是凝固了!
也是站在甲板边上,龇出一口半黄不白的大板牙来,yín_dàng的瞅着他,王厚忽然yín_dàng的一挥手,木头轱辘压着甲板木头沉重的呻吟声中,一排排的小型投石机就出现在了他瞳孔中。
“牲口啊!!!”
甘宁气急败坏的怒骂中,一声声尖锐的破空呼声猛地从王厚的甲板上呼啸而来,一个个沉甸甸的小木桶跟下雨那样噼里啪啦的狠狠砸在了甘宁甲板上,咣当的声音中,甘宁眼看着自己身边一个僮客被这小木桶砸在了脑壳上,咣当一声,牲口一样的巴西僮客愣是被砸了个鼻青脸肿腿抽筋,人猿泰山那样长嚎着被砸飞了出去。
冷不丁一回头,猛地挥舞出大刀来,迎面呼啸着的一口木桶被他砸了个两截,可是桶可不是空桶,哗啦的声音中,无比腥臭黏腻的油脂哗啦一下子糊了这悍匪一脸。
这一下,他本来华丽嚣张那套奇装异服大锦袍被打了个精湿,就跟个落汤鸡那样,尤其是那难闻的腥臭味道,更是呛得他恶心的差点没吐出来。
单膝跪下,无比愤怒的在脸上抹了一把,看着船灯下滑腻腻的手,下一秒,头一次这大水贼头子瞳孔中散发出面对死亡的恐惧来,回头张望去,看着第二轮投石机咣当飞起,几十米外王厚yín_dàng笑着龇出一口大板牙中,飞驰在空中那通红的焦炭块子,没有一秒钟犹豫,几乎是肌肉记忆那样掉头两个助跑,甘宁扑腾一下子就跳进了咸腥的大海中。
等他落汤鸡那样再次抬起头时候,他的锦帆旗舰依然烧成一片红火炼狱了。
锦帆贼引以为傲的三面锦帆被火势蔓延而上,迅速造成了巨大的火炬,喷溅了一身油液的巴西僮客浑身着火凄厉的在甲板上扑腾着打滚着,最后犹如恶鬼那样惨叫着佝偻着跌入火海,亦或者落进海中。
拜占庭帝国能遏制亚欧交汇的博斯普鲁斯海峡,立国一千多年,多少股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