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之神的首秀没秀起来不说,王厚还多出一堆穷亲戚来,就拿这为首的老头来说,他居然也姓王,名王焕,按照族谱往上查,他还真是琅琊王的分支,再往上,自然也是他太原王氏的亲戚了!然后他和本地氏族又是姻亲往来,错综复杂一大堆,一个牵一串儿,就都归属了!
十二月初六拿下的的诸城县,通往城阳郡腹心之地的大门钥匙,旋即王厚又见识到了古代战争中的另一面,什么叫做势如破竹!
初八陷东武,初十陷姑蔑,十一陷高密,十五陷夷安,大年三十那天兵抵安丘城下,王厚寻思着大过年的怎么也得开两炮喜庆喜庆吧!结果这次炮都没放下来,人家安丘族老已经杀猪宰羊的迎接出开来了。
憋了两年,一仗没打,王厚一伸手,后世整个日照市,小半个青岛市,大半个潍坊市,一共一郡八县二十二三万人口,就这么到手了!
不过胜利的如此轻易,王厚却高兴不起来。
当年武安君白起攻楚都郢,掘白起渠,破城杀楚人几十万,结果后来秦王灭楚之战,楚国都了几百年的郢成了大后方,昌平君在这儿发起的叛乱连水花都没激起来就被秦军推平了。
王厚肯定没有杀人魔王白起那么能杀,可他出兵之前已经有举起屠刀的觉悟了,不打倒地主老财,怎么把“人民”解放出来,怎么把土地与财富重新分配?
可这还没等开战,这些地方土豪就开城投降了,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总不能人主动投降了你还把人宰了吧?那样日后谁投降你?
于是乎名义上城阳郡归属了他青州牧王厚,实际上各个县城社会阶层政治权利却基本没有被触及,各县各村落,土地人口财富还是掌握在当地土豪士族手中,只不过城阳郡换了个名头,从袁谭的城阳郡,变成了曹操的城阳郡而已。
王厚真正收获的,并不多!完全听他指挥的,还是只有一个日照城而已。
还好,这种局面不是没法破解,那就一个字:往死里收刮!
王厚现在是理解了,古代军阀为啥都那么残忍贪婪,打下个地方就得把地方收刮的天高三尺,老百姓穷的饿的哇哇哭,就是因为这些地方打下来也不是真属于你!还是属于人家地方豪族的!就算你仁慈治理地方了也没用,地是地主豪门的,收税的权利你都没有,老百姓也许会感激你,但只会听从他地主老爷的话,所以民心民望都没用,能实实在在抢到的粮食或者能拉到军队里的壮丁才是你的!
不仅仅理解了,王厚还把现学的知识发挥的很好!!
淳于县,城阳郡最北端,王厚行营所在地!
真叫会因地制宜,北方暴雪,于是乎在淳于县外,工兵干脆取雪为寨,也是堆雪人那样堆起了三米多高的寨子墙来,墙里搭建帐篷,北风呼呼那个吹,几个缺口老百姓也是嗷嗷的那个嚎,没办法,王厚下令六县必须给他凑出两万郡兵来!凭啥蒋奇老匹夫在时候,就有两万郡兵,老子正牌青州牧,我手里就没了?
城阳郡北部这片鲁东平原区也总共二十来万人口,两万郡兵等于把八县十六以上,三十以下最精华那一部分壮丁全都抽走了!
可能不给吗?虽然王厚没法把触手伸到地方,可地方氏族也没法拒绝他!毕竟现在曹袁两家势力还拼死厮杀到你死我活的,你若是硬着脖子不交,王厚还更高兴,正好给你扣个心怀贼人的罪名把你宗族屠了,土地人口他全揣兜里,赚个博满盆满的。
抓壮丁抓到了什么程度,这头人家小伙刚拜完堂,洞房都没等洞房呢!就让士族的族兵给抓来了,雪墙这头,新娘子在这儿哇哇大哭着,那头被硬塞进军营的小伙子也在哪儿眼泪汪汪,哭的正好巡视军营的王厚头都大了。
看着小姑娘哭的眼泪汪汪的,王厚一合计,咱也甭当这个棒打鸳鸯的恶人了,一挥手,赵云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狗腿子又冲了出来,连拉带扯,又是把那小姑娘带着一大帮过来哭送自己家男人的良家妇女也一并抢到了寨子中。
巡视完军营,又连带着强抢了一波良家妇女,王厚是心情舒畅,悠闲的回了他自己暖暖和和的中军大营,帐篷里,非要跟来的正夫人曹红节还有贴身侍卫长诸葛缨两个正两张小脸儿拉的老长,一手噼里啪啦打着算盘珠子,一边提笔哗啦哗啦的题写着账本。
看王厚进来,有着东北舔铁栏杆之仇的诸葛缨立马是气呼呼的把小脑瓜一撇,不搭理他,而抓着乱糟糟的头发,曹红节则是头大的迷糊嘟囔着。
“一万八千六还是一万八千八了!反正到今天,六县一共提供了这么多郡兵,还有粮食十五万石,布五万匹,药材器具若干!就这么多了。”
“大丰收啊!”
二十几万人口,提供这么多东西,光粮食就相当于一人交一石了!算得上快把城阳给挂干净了,浑然没把诸葛缨的小脾气放在眼里,王厚自己又是乐颠颠的走到了行军地图前面。
他所在的潍坊市其实真挺神奇,地跨鲁东鲁西两大地形交接块,在这淳于再往北,就是鲁西丘陵山脉了,北海国的地界儿。
如今整个青州,最大一块蛋糕莫过于济南国,齐国,乐安郡三块,这儿春秋战国以来,就是齐国的核心腹地,也是整个青州人口最富饶,经济最发达的区域,人口不下百万,加上隐户,甚至两百万都有可能。
再往北王厚挨着北海国,人口估计能有三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