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这个华夏文明的最中心,如今在王厚看来,却真是穷的很,的确,地势平坦一望无际,可除了田就是田了!像铁矿,煤矿,高岭土矿还是得到几百里之外的许都进口。
还好这个战争,借着手头有十万壮丁劳动力,还不用给钱的好处,王厚把这条战略高速公路给修好了,如今又便宜了他自己。
以前许都,炼铁用过的矿渣都是直接扔,不过如今,让王厚抄的也得上百钱一石了,尽管心里发酸,可是王厚还是不得不把七十万贯大订单一部分给了给了颍川几个世家办出来的水泥作坊,并且又招募了一批部曲专门去经营伏牛山上的煤矿与铁矿,如今他在山上专门冶炼与挖矿的工人都达到了两千多。
别说,集资这条路却是不错,本来王厚还以为秋耕冬小麦的物资全的都从许都这方面想办法了,可是参与投资一方的广陵陈家,泰山臧家等几个家族从黄河又给他运到了牛三千头,农具两万多套,更意料之外的惊喜是来自冀州世家的高家竟然又给他弄来了冬小麦的麦种一万多石。
高家在冀州算是个奇特的家族,其中当代族长高干是袁绍的女婿!可也是出于冀州高家的高览却投降了曹操,如今高家在濮阳的大商高平又积极入股王厚的东郡农垦公司,高家这是不再完全看好袁绍了,开始进行两面下注了。
二百万贯的资金与物资,仅仅八月十一就在中牟汇聚全了,与此同时,人力资源方面,王厚也在尽最大努力全力进行动员着。
颇有后世的职工大会的味道了,中牟县的小军营前头,一条白色的布匹横幅大大的拉伸在两颗树上,上面用最粗的毛笔,重重写着几个大字:生产!劳动!迎接美好明天!也不管底下那些文盲居多的俘虏能不能看懂。
底下,则是四千多个袁绍军的俘虏。
把袁军军官都送走了,再在俘虏中寻找亲曹的,或者至少保持中立的培养起来,分配粮食,分配劳动任务全交给他们去处理,这一个半月磨合下来,曹军俘虏这个新阶层算是初具规模了!如今,也正是他们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为了表现亲切些,今个王厚也特意没穿铠甲,特意一身便衣长袍长袍过去的,人还真是得锻炼,过去,上台面对个十来个人讲话,他都紧张,如今底下五千多号,他却是不在乎了。
毫不介意甩大袖子走上了前,还调了调身前特意打造,犹如大号那样的三根巨型喇叭,在一班子俘虏坐着小板凳好奇的张望打量中,他是重重清了清嗓子。
“底下的弟兄们听着!三天以后,你们就要被分派到黄河以南的东郡,分批进入农场,进行劳作了!”
这话一出,整个俘虏人群都是情不自禁的骚动起来,有人露出了兴奋,似乎抓到了逃跑的机会,有人则是沮丧的耷拉下脑袋,下田可是个苦活,他们也没勇气逃跑,真真是人生百态。
不过没管底下如何,王厚还是继续急促的讲演起来,大白话跟他们唠着。
“咱们也不是一家人!所以老子王厚也不和你们讲什么忠君节义的花花套子,老子想要你们尽量留在东郡给老子干活卖命,能拿得出手的只有田地了,一人二十亩永业田,八十亩职田,永业田就是永固给你种,职工田则是你给老子种!你有啥屁话要说!”
凡事都得找托儿,看着早就找好,在俘虏群里潜伏的家伙举手,王厚故意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一昂下巴,还真是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那人急促的站起来,有点磕巴的艰难背着台词。
“王使君,我们……,我们不是骡子啊!一百亩田!不是要累死我们吧!”
“粗放式耕种,牛官家出了,你们只需要把地垄沟开开,把种子撒进去,都不用种齐了,来年初夏,再把收获的麦子打下来,收成时候甚至人不够可以雇人!这你们要是做不来,可真不如牲口了!”
其实种地哪儿有那么简单,不过听着王厚解释的轻松,情不自禁,那些俘虏哄笑成了一团,那个举手发问的托儿,也是老脸通红的坐了回去。
“当然,我知道你们老家在河北,二十亩永业田也未必算栓得住你们的心,所以老子这儿再加几个筹码!首先是你们的老家河北,冀州发生了叛乱,袁绍公还在打仗,如果你们这时候回去了,也只会被征调入伍!来年春天,你们还是不能回自己家地里干活!”
“而且老子也不可能放你们走,黄河几百里所有舟船都被老子收集在一堆儿,而且在黄河北岸,张辽将军的骑兵接到命令是杀无赦!一但你们向北逃跑了,就地格杀!”
“第三点就是希望!不是让你们无休止的劳作,三年时间!三年以后,你们想走老子就随便你们走,而且你们这二十亩永业田,三年内打的粮食都归你们!你可以带着粮食,可以带着卖了粮食的钱,带任何你们创造出来的财富回去!我王厚再次以祖先的名义发誓,三年之后若是不放你们自由,吾死后不得入祖坟!永不超生!”
“是现在冒着被杀的风险逃回去继续当兵打仗,还是苦这三年,衣锦还乡回去,你们自己盘算,哪个合适!”
王厚发的这个誓言在当代来说,极其毒辣了!看着他严肃的脸,郑重其事的模样,底下俘虏群真是嗡的一下,纷纷议论了起来。
说真的,一人耕种一百亩地,就算是有牛,粗放型耕种,也是够苦的了,真的把人当牲口去用,可是,二十亩的永业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