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话间,已经往里走了许多,林朝雨甚至都能够清晰的听见不染的哭声了,她不由得愈发的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快步走到屋内的时候,看着不染哭得可怜兮兮的样子,立即从安嬷嬷手中抱过不染柔声道:“宝宝,这是怎么了,怎么哭得这般伤心。”
“娘亲回来了,宝宝乖啊,不哭……”
不染被林朝雨抱进怀里的时候,下意识的就用小手抓住林朝雨的衣裳,听着林朝雨温柔宠溺的声音慢慢的平静下来了。
林朝雨哄了好一会儿,才将不染彻底的安抚下来。
她看着不染安静的睡颜,方才脸上的温柔荡然无存,她看了看安嬷嬷和碧月:“今日不染是什么时候开始哭的?”
她可不觉得不染是因为想她了才会哭闹的。
不染几个月大的孩子,话都不会说,只怕都不知道想念是什么意思。
他这般哭闹,不会是身边伺候的人照顾不周,也不是病了,白月来检查过说是无碍自然也不可能是中毒了。
但他这般哭闹不止,必然是因为旁的什么。
不染从来都不是一个爱哭的孩子,所以这就让林朝雨不得不这帮想。
安嬷嬷道:“今日夫人进宫的之后,小公子由老奴和碧月陪着玩了一会儿就睡着了,睡着之后醒来就哭,老奴哄过之后就没有在哭了。可虽然不哭了,却总是忘向夫人经常呆的地方,到了下午的时候睡觉醒来就一直哭闹。”所以她们才会觉得不染是想念林朝雨了。
虽然她们也知道,这么大点的孩子是不知道什么是想念的,但不染那样的表现十分像想林朝雨了。
碧月道:“就是嬷嬷说的这般。”
林朝雨皱眉:“不染睡着的时候,你们可有离开他的身边?”
安嬷嬷道:“上午小公子睡了之后,碧月去给小公子洗尿布和衣裳了,老奴在中间去了一趟茅房,回来的时候小主子就已经醒了。”
“下午的时候,碧月去喂夫人的那两只鹦鹉了,老奴中间给小公子熬的糊糊好了就到了隔壁,然后听见小公子哭着醒来就立即回去了,两次离开的时间都很短。”
安嬷嬷此前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眼下这般回忆着叙述出来的时候,就突然意识到了问题。
为何偏生她两次离开的时候,不染都哭着醒来了。
她脸色一白,当即跪下道:“请夫人责罚。”
林朝雨将安嬷嬷扶起来道:“嬷嬷这是干什么?”
“老奴不应该离开的,即便是要离开也应该喊其他人守在小公子跟前的。”
安嬷嬷这般说,林朝雨并没有出言安慰,诚如安嬷嬷所言,不染身边是不应该离开人的。林朝雨道:“先查清楚是怎么回事吧!”这个时候的林朝雨,心中实际上也是有气的。
她方才回来的时候听到,不染的嗓子都哭哑了。
“往常给不染洗衣裳和尿布的,不是由二等丫鬟负责的吗,为何今日是碧月去洗的?”因为不染身边离不开人,所以一般都是两个人一并伺候的。
也就是为了避免那种有人要去如厕或者是因为其他的事情走开,以至于不染身边没有人的情况。
碧月立即跪下道:“请夫人责罚,今日星玥的手受伤了,所以就没办法给小主子洗东西,请了奴婢帮忙,奴婢想着没事儿,所以就……”
碧月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显然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擅自离开不染身边的。
林朝雨留她在府中照顾不染,就是因为信任她,但她辜负了林朝雨的信任。
碧月立即磕头道:“请夫人责罚!”
林朝雨还是那一句话:“先查清楚在说吧!”
她狠狠的同水仙道:“查!”
眼下她不知道不染是因何而啼哭不止。
且今日的事情看似正常,但一切又显得太过巧合了。
不怪林朝雨把事情往复杂了的地方想,也不怪林朝雨草木皆兵,实在是眼下局势紧张,就不得不让林朝雨多想了。
水仙领命之后立即就着手去查了。
林朝雨抱着不染,眉头紧锁。
知道不染的存在人少之又少,而这些知道不染的存在的人都是她和封云深信得过的人。
因为不染的存在,如今闲云院伺候的下人,全部都是精挑细选的。
最关键的是,不染究竟是因何而哭。
这夜封云深回来的时候,就发现林朝雨竟然在等着他。
他眼睛一亮,快步上前就把林朝雨抱进了怀里,等把林朝雨抱着之后,才看到安睡在床内侧的不染。
他松开林朝雨,诧异的问:“怎么把不染报过来了。”
林朝雨眼睛登时就红了,哽咽着到:“不染不知道为什么,一醒来就总是哭,稍稍离我远一些也哭。”
这般看着,好似就是不染十分粘她,离不开她一般。
可若不染从出生到现在都是这样,林朝雨倒也不会多想,但不染却是突然这般的,这就让林朝雨不得不多想了。
不染还很小的,就被封云深嫌弃碍事,所以给挪到了他们的隔壁。
他那么小的时候都没有哭,这个时候打了反而粘她了,而且是突然之间就这般的,这就怎么看怎么奇怪。
封云深道:“离了你就哭?”他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林朝雨便把事情的经过细细的跟封云深说了一遍,水仙那边去查了,什么都没有查到。
“督主,是不是有我们不知道的人知道了不染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