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雨看着也不知道是真哭还是假哭的林堂,笑的十分讽刺。他当她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怎么的,严玉婵都这样了,他竟然还有脸说自己是在逗人玩儿。
“林公子好一个逗人玩儿。”一道气愤而又急促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的主人正是严夫人,她在听到唐无妄小厮的话后,带着人一路连跑带喘的的赶了过来,生怕来晚了严玉婵有个好歹。
由于她是一路跑过来的,以至于说这话的时候气都还没有喘匀,人也是扶着丫鬟的胳膊才能勉强站稳,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想来是急得不行,也气得不轻。
严夫人没有想到她一来就听到了这么荒唐的话:“若是林公子这样都觉得是在玩儿,那不若本夫人也绑了林公子送去南风馆。”林堂花名在外,严玉婵如今生的越发好看了,严夫人不用动脑都能猜到林堂是想要对严玉婵做什么,
宁朝不乏断袖者,这南风馆便是断袖们的天堂。
林朝雨容貌妍丽,林堂虽然比不得林朝雨的颜色,却也不差。
他听得严夫人的话吓得看着林朝雨哀求道:“姐姐,救我……救我”他才不要去南风馆,他只喜欢女子,才不要去跟男人睡。
林堂一想这就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不断的往外冒,是被恶心的。
“督主夫人要替令弟求情吗?”严夫人含恨看向林朝雨。她知道这种时候不应该迁怒于林朝雨,但看到林堂哀求林朝雨,想着林朝雨为里救林堂的命都愿意牺牲自己的终生幸福,她不得不警惕。
林朝雨没有因为严夫人的迁怒而生气,她知道严夫人这是一片拳拳爱女之心,光是她这样的旁人都气得不行了,更何况是为人母的严夫人。
林朝雨虽然自己把自己跟安平侯府划得干干净净的,但在外人看来,无论如何这血缘关系都是斩不掉的,林朝雨有些头疼。
虽然如今不会跟上辈子那般伤心了,但到底安平候府若是出事她也没个清净,林朝雨也很心塞和郁闷。
是以她诚恳的道:“严夫人放心,您要如何处置林堂,我都不会干涉。”
严夫人见林朝雨神色坦诚认真,知道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于是歉然道:“谢督主夫人,是我狭隘了。”
林堂一听却是不干了,林朝雨不管他,如何得了,当即就哀嚎了起来:“姐姐,救我,我是别人撺掇的,我也是受害者呀!你不能不管我,我是你的亲弟弟。若是你见死不救,旁人当如何说你。”
严夫人只觉得林堂这是在狡辩,他此前又不是没有做过强占人家姑娘的事情,当即笑道:“林公子敢做却不敢当,还想往旁人身上泼脏水么?”
林堂急急的道:“真的,我是被府中的姨娘撺掇才会如此的呀!我一直思慕严小姐,想要求娶严小姐,此前让姐姐帮忙说合,却被姐姐拒绝了。听府中姨娘说让我跟严小姐生米煮成熟饭,自然就能够娶得严小姐了。我一时间鬼迷心窍才会如此,均是因为我喜欢严小姐啊!”
严夫人被林堂的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堂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喜欢,若真是喜欢怎么会如此行事,当真是荒唐可笑。说什么姨娘撺掇,若不是他自己心术不正,如何会有今天的事情。
严夫人觉得她自己当真是要为林堂的无耻而鼓掌了。
屋内的严玉蝉听得林堂的话,只觉得一阵恶心。
林朝雨很早以前就只到林堂这个人是一滩烂泥,却不曾想,这人烂到了这样的境界。苍蝇不叮无缝蛋,若不是他自己心怀不轨,旁人如何撺掇得了。
且还不说他这话里的可信性,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自己开脱而胡编乱造的。
但今日之事,林堂错了就是错了,他该受到惩罚。
一直作壁上观的蔡景南看着气得好似立刻就能倒地不起的严夫人“啧”了一声道:“严夫人还是先进去看看严小姐吧!”
言罢冷冷的扫了林堂一眼。林堂这样的垃圾,多说无益。
严夫人这才想起,她过来之后还没有来得及去看一看严玉婵的情况。方才她一过来,就被林堂的拿一番话给气到了,忍不住就开口嘲讽。
严夫人进屋之后看着被绑在窗户上的严玉婵,眼泪就哗哗的流出来了,拉着她一番打量和询问。
严夫人进来的时候,严玉婵比林朝雨方才过来的时候要清醒一些了。
见到严夫人,她也委屈得忍不住开始流泪。
严夫人一问,她就把事情的经过跟严夫人说了一遍。
严夫人搂着严玉蝉哭了一会儿,稍稍平复了情绪之后,出来见到懒懒散散的靠着的蔡景南,立即跪下诚恳的道:“多谢蔡大人今日救命之恩。”婵儿那样的性子,若是今日被林堂毁了清白,她一定会活不下去的。
“不过是举手之劳,当不得夫人如此大礼。”蔡景南道。本来他是伸手准备扶人起来的,但想着男女有被,便把手缩了回去。
严夫人一脸感激:“蔡大人三番两次救了小女的性命,自当感谢。”
蔡景南给林朝雨递了个眼神,示意她过来帮忙把人给扶起来。
林朝雨收到蔡景南的求助信号,便上前将严夫人从地上扶了起劝道:“严夫人,蔡大人年纪轻轻,可当不得您的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