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几日被伺候的只觉得自己回到了小年轻的时候,听了封云深的话,笑骂:“封爱卿倒是被你夫人教得对吃也颇为上到了。”
皇上的眼线跟他说过,林朝雨是个没用的,平日里只知道吃,堂堂是我一个督主夫人还总是往厨房钻,但他想着封府厨子的水平,倒也有几分理解林朝雨的行为。
封云深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不过这话,皇上却是听进去了的。
左右人都已经来了阆城,不出去吃吃好吃的,似乎也对不起自己的五脏庙。
皇上估摸着待会儿蔡元忠来了之后,把这线索给了蔡元忠,就让蔡元忠护着他出门。
封云深说完想说的,就告退了。
皇上这边就召见了蔡元忠,蔡元忠一早就得知了封云深去了皇上那边的消息,知道封云深一定是查到了什么,顿时又把下面办事的人骂了个透。
西厂这些人,如今是越来越没用了。
皇上召见他,他立马就过去了。
皇上看到蔡元忠的时候,却突然想起一件很久以前的往事,那是十多年前,他遇刺,蔡元忠身边的一个护卫以身为他挡了剑,那护卫便是喜欢在袖子内侧绣东西。
而绣的图样,似乎就跟封云深拿过来的布料里面的图案有些相似。
这件事情皇上原本都已经忘记了,却在见到蔡元忠的时候突然想了起来,但他面上不显,未把线索交给蔡元忠,而是问他:“你身边伺候的阿浓呢?”
那个曾经帮皇上挡过刀的人,名字正是叫阿浓,皇上之所以记得这般清楚,便是因为他知道蔡元忠身边的人,当然封云深身边的人他也是知道的。
而阿浓此人,算得上是蔡元忠的左膀右臂了,所以皇上倒也是经常见到他。
他在蔡元忠和封云深的府中放了不少的眼睛。
蔡元忠不知道皇上为何突然问起阿浓,想着封云深来过,而这个案子他是交给阿浓来主要负责的,莫不是皇上已经起了怪罪之意。
遂立即跪下磕头道:“回禀皇上,阿浓如今正在追查余下的刺客。”
皇上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又跟蔡元忠随便说了几句话,便让蔡元忠退了下去,又转而派人去请封云深过来。
为何线索会跟阿浓有关系,皇上百思不得其解,他是不相信阿浓亦或者是蔡元忠要对他不轨的。
蔡元忠得罪得人多,能够横行霸道的依仗也不过是仗着他的器重罢了,若是他死了,于蔡元忠而言,没有半点好处。
皇上不得想不出所以然来,便准备让封云深去查查阿浓。
虽然那人曾经替他挡过刀剑,但人都是会变的,或许为他挡刀剑也并非是为了什么君臣之义,便是单纯的为了往上爬。
阿浓的这个习惯,皇上若非因为那一次的他挡刀被划开了衣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有这么奇怪的习惯。
封云深似乎早就料到了皇上会重新让他过去,之前从皇上那边离开之后,回了住处并未换衣裳。
是以很快就到了皇上那边,皇上便跟封云深下达了让他查阿浓的命令。
封云深心中清楚,面上却表示疑惑,嘴上也问为什么要查阿浓,皇上便把阿浓同样有习惯把图案绣在衣袖内侧的事情跟封云深说了。
封云深为不可见的勾了勾唇角,面上却是疑惑的应好。似乎搞不清楚为什么这事情会跟阿浓扯上关系一般。
皇上被这么一打扰,也没有了出去用膳的心思,封云深却再次给皇上推荐,还特意强调让皇上要微服出门。
皇上便知道,封云深醉温之意不在酒,他并不是诚心要劝他出去用膳,而是又什么话要说,于是笑着道:“封爱卿有什么话不能跟朕直接说的,还要如此的拐弯抹角。”
封云深诚惶诚恐的道:“此事奴才觉得,皇上还是亲自听得比较好。奴才直接跟皇上说,就显得太过刻意的,而且也会让旁人以为是奴才在皇上跟前嚼舌根。”
封云深这般,勾起了皇上的好奇心,是以换了寻常的衣裳,由封云深护着,暗中又安排了许多的护卫,这才只带了一个伺候的就出门了。
当日皇上在船头,大部分的人都不敢直视圣颜,是以皇上这般出门,并没有人认出他来。
倒是百姓们见到封云深,纷纷远远的避着,跟那日欢迎他们到来的感觉截然不同。仿佛很怕他们,仿佛又对他们有怨气。
皇上愚笨吗?非也,他只是太过自私和贪图享乐,也太过行心胸狭隘了而已,却并非蠢人。
百姓们有了这样的变化,肯定是有原因的。
到了名苑楼,封云深躲到了屏风后面,让皇上自己去打听百姓们有这般变化的原因。
皇上随手招了一个店小二进来,跟店小二谎称自己是从外地来阆城做生意的人,却突然发现了有一些跟阆城人不同的人在街上,询问那些人的来路。
宁朝这种四处做生意的人多得是,再加上皇上给了他一两银子的赏钱,自然是知无不言。他到:“这位爷,您刚来有所不知,皇上南巡,如今正在阆城。您看到的那些人,都是随同皇上一道南下的都城的人。”
“既然是都城的人,你们应该欢迎才是,为何要远着呢?”
店小二苦着一张脸道:“这位爷您是不知道,他们刚来的那天,我们是十分欢迎的,能够见到皇上,这辈子死也无憾了。然而不知是哪些黑心肝的、挨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