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朝雨并没有一直呆在围场外面,她在怼了皇贵妃之后,就跟严玉婵一道在附近转悠去了,所以她并不知道封云深遇刺受伤的事情。
封云深未曾在围场外面见到林朝雨,招来人问了林朝雨在何处,知道她是安全的便先行回了营帐去处理伤口。
林朝雨跟严玉婵玩得差不多了,估摸着围场的人应该都出来了,这才过去。
甫一过去,就听到封云深和蔡元忠遇刺的事情,又听闻封云深已经回了营帐。
拉着水仙和碧月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回去,连告别的没有来得及跟严玉蝉说。
不太热的天气,林朝雨跑回营帐的时候,愣是跑出来一头的汗。
封云深只是受了一点小伤,林朝雨回来的时候,东月正在给他处理伤口。
林朝雨见封云深并无大碍,提着的心稍放了放。但见到他胳膊上那鲜红的刀伤,林朝雨顿时觉得一阵肉疼。
皱巴着一张脸心疼的问封云深:“督主疼吗?”
封云深摇了摇头,嘴角擒着温柔的浅笑:“不碍事。”不过是一点小伤而已,于他而言算不得什么。
林朝雨却是个怕疼的,那么大的口子,还在冒血,怎么会不疼,她忍不住催促东月:“你怎么还不快些给督主止血啊!”
东月有些无语:“夫人,要先消毒的。”夫人真真是一个闺中小姐,什么都不懂。
林朝雨一噎:“那你动作快一些,轻一点。”她自然是知道要先消毒的,她方才不过是以为东月已经给封云深消过毒了么。
封云深斜了东月一眼,东月方才对林朝雨说话的口气不合适。
东月弱弱的缩了缩脖子,好吧!往后夫人是说不得的。
林朝雨巴巴的看着封云深的胳膊,并没有看到二人的眉眼官司。
待东月给封云深包扎好了之后,林朝雨这才问:“督主可抓到刺客了吗?”
这些人春猎不去刺杀皇上,跑来刺杀封云深干什么?
“未曾,让他们逃了。”不过他知道那些刺客是蔡元忠派过来的就是了。因为蔡元忠在打斗中,有一次差点被擒蔡联盟的人伤了,是刺杀封云深的刺客暗中动手帮了蔡元忠,蔡元忠这才免于受伤。
而封云深也真是因为分心看了一眼,才让自己不小心被另外的刺客伤了。
林朝雨脸上仍旧带着怒气,有些闷闷不乐。刺客没抓住,又不知道幕后主使,封云深这不是白挨了吗?
封云深将袖子放下道:“无妨,左右这些人都是蔡元忠派过来的,往后找蔡元忠讨回来就是了。”
林朝雨一听又是蔡元忠在作怪,只觉得蔡元忠此人阴魂不散,哪里都有他。
“听闻你今天修理了碧琴。”封云深回来的路上,就听人汇报了林朝雨今日的行为。
林朝雨点了点头:“不过眼下看来,倒是下手下轻了。”若是早知道蔡元忠让人刺杀封云深的事情,林朝雨就应该对碧琴下点狠手,在里面搞点毒药啥的。
蔡元忠欺负她男人,她就欺负蔡元忠的女人。
封云深知道林朝雨是在为他不平,心中暖融融的。
不过他跟蔡元忠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关系,无论是他派人刺杀蔡元忠还是蔡元忠派人刺杀他,都很正常。
“那督主受伤了,下午的狩猎还要参加吗?”林朝雨问。
万一下午又有人要刺杀皇上什么的,封云深有受伤了,还得保护皇上那么个拖油瓶,若有个好歹……
林朝雨表示,她尼玛才不要做寡妇。
“夫人想让我去还是不去?”封云深却是没有直接回答林朝雨的话,而是笑着问她。
林朝雨耳朵红红的道:“自然是不去的,你受了伤,需要休息。”
林朝雨觉得她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封云深在正常不过的一句话,她听在耳里,总觉得有一些奇怪的意味在里面呢。
“那我听夫人的。”封云深笑意深深。她看着林朝雨耳朵红红的样子,只觉得可爱到不行,心中亦是柔软得不行。
很想把她抱在怀里,好生疼爱。
只是如今还不是时候,他需要忍耐。
封云深的这个回答,成功的让林朝雨闹了个大红脸,瞪了封云深一眼。说得好像她在管着他似的,她才没有想要管他好不好。
林朝雨面色不悦的让碧月去拿饭菜,心中却又实打实的被封云深那句话给甜到了。
蔡元忠回到营帐未曾见到碧琴,便开口询问。
其中一个丫鬟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回答:“姨娘在沐浴。”
“大白天的,沐什么浴?”蔡云忠受了伤,心情很不好,回来没有见到他的玩物,心情更加不好了,以至于在说这话的时候口气十分恶劣。
那丫鬟声音微微颤抖的把之前林朝雨让水仙给碧琴身上淋蛆和蟑螂的事情说了。
蔡元忠气得拍碎了一张桌子。
他今日刺杀封云深不成,结果碧琴又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他的脸,怎么就这么没用。
于是狞笑着道:“把她给我拖出来。”
伺候碧琴的丫鬟抖着身板儿不敢动,蔡元忠看了一眼他身边伺候的公公,那公公便手脚麻利的进去直接把碧琴从浴桶中拖了出来。
碧琴强忍这想要跟蔡元忠鱼死网破的心,和此时此刻的屈辱感,一声不吭的任由蔡元忠发泄蹂躏。
总有一天,她要让蔡元忠,要让林朝雨,加倍的承受她所受过的所有屈辱。
封云深说听林朝雨的,就当真是听林朝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