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昨晚自己主动提出的,记得当时,态度坚定,语气从容。
可这才一天,他就有些后悔了。
所谓的相敬如宾,可不包括在上班时间给她打电话。所以一整天下来,他n次的忍住了。
不过,既然这是她所想要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了。
对她,他向来做不到拒绝。
一众人都等着祁浔夜回话,然而当事人,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身后,贺斯见祁浔夜久久没反应,便主动拿起酒杯,一一回应了那些人。
整场饭局下来,祁浔夜都不在状态。
从酒店里出来,为他挡了所有酒水的贺斯已经半醉,祁浔夜让司机送他回去。
随后给时晨打了电话。
二十多分钟后,时晨驱车前来。
“刚做完场手术,一接到你电话,马不停蹄的就来了,我够不够意思?”
祁浔夜坐上副驾驶,唇角荡开一抹弧度,“你应该感谢我,那些孕妇,可是都排着队等着你给她们做手术呢,你是忙不完的。”
时晨:“……”难道不等到他,那些孕妇还不生了?
想着对方就这副德行,什么时候都毒舌的要死,就不跟他一番见识了。
发动引擎,调转车头,“去哪?”
“老地方,叫上子风,喝一杯。”祁浔夜语气很淡,手肘搭在车窗窗沿上,手撑着头,俊美绝伦的脸上,表情同样是淡淡的。
时晨扫他一眼,有些幸灾乐祸,“这是心灵又受创伤了?”
“你是妇产科医生,那是心理医生的活,你就别硬揽了。”祁浔夜长眸朝他扫来,看似平静无波,实则警告意味深长。
时晨暗自啧啧两声,驱车开往欲都的方向。“不叫上老三?”
“叫上他,你确定你不会后悔?”
“当我没说。”
…………
早餐的餐桌上。
萧宝贝大眼睛盯着手里的煮鸡蛋,正认真仔细地给鸡蛋剥壳。
冉墨白喝了口粥,抬头看向对面吃相优雅至极的男人,“昨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祁浔夜手中调羹一顿,“你已经睡下了”微顿,“我这几天都有应酬,会很晚回来,不过我照旧睡书房,不会打扰到你的。”
冉墨白低头喝着勺子里的粥,“……好。”
他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啥。
接下来的几天里。
祁浔夜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不回来就直接留在公司了。
对冉墨白,该有的关心该有的照顾都不会少,会监督她吃饭,也会问问工作上的情况。
一切照常,两人彼此关心,嘘寒问暖不会少。
祁浔夜对冉墨白的包容度,简直让她惊讶。
其实倒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包容,而是在除了基本的关心上,祁浔夜压根都不怎么跟她说话。
语气是淡淡,脸上的情绪就那两种,温和的,平静的。平静的,温和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相敬如宾?
冉墨白总算是察觉到了。
起初两天还好,觉得每天没人欺负她了,心底终于是长长松了口气。
因为某人,总会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动不动就亲动不动就抱,脸皮堪比城墙,他自己不要脸就算了,还拉着她一起。
还永远都不知道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