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进了卧室,打开柜子,拿出几床被子扔地毯上,转头看身后进来的男人,“我睡还是你睡?”
祁浔夜扫了眼,“能不能一起睡床?”
冉墨白懒得再多说一个字,蹲下去去铺被子。
祁浔夜在她旁边蹲下,帮她铺被子,“我们是夫妻,亲密的亲吻不是很正常吗?”
冉墨白忽然就觉得好笑,松开握着被子的手,“祁浔夜,不要跟我提我们是夫妻,这不是你拿来占我便宜的幌子!”
祁浔夜凝着她染怒的双眸,“为什么在你看来,那是占便宜?你明明也有感觉,你内心并不抵触我的靠近!再者我也说过,你若是觉得我占了你便宜,你完全可以占回去!”
冉墨白:“……”为什么这种无理取闹的话,这人能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你想要的感激若是这个,那我也感激过了,你要是觉得不满意,我可以拿钱补上。”话没过脑子就直接说了出来。
祁浔夜望着她,眼眸渐渐转深,“所以在你看来,我只是把你当发泄的工具了?”
“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
祁浔夜一副了然的模样,自顾掀开被子躺下,背向她,“我睡地板。”
冉墨白:“……”他还来脾气了,明明被占便宜的是她好吗!
傲娇给谁看!
撇撇嘴,起身舒舒服服躺床上去,那叫一个心安理得。关了床头的灯,正要闭眼睡觉,祁浔夜的声音传来过来。
“你不想我碰你,以后我不碰就是。”声音很低且沉,给人一种委屈且无奈的感觉。
冉墨白找到床头柜的手机,打开录音:“祁大总裁,麻烦你再重复一遍,我留个证据!”
祁浔夜应了声,“好。”
这么爽快不带一点犹豫的,倒是让冉墨白有点意外。
次日清早。
浴室的洗漱台前,看着自己的脖颈,一晚过去,那些痕迹不但没消,反而更深了。
疼倒是不疼,就是碍眼的很。
镜子里出现另外一个挺拔颀长的身影,比她高出一截,他的下巴刚好能搁在她头顶上。
冉墨白只瞥了一眼,自顾刷牙。
祁浔夜通过镜子看向她脖颈,看到自己所留下的痕迹时,眼眸深了深,随即将手里的一只药膏拿出来,“上点药好得快些,我已经让人给你请假了,今天带你出去散散心,好不好?”
关于请假,反正她自己都是要请的,再是……散心?
也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帮他唤回了那么一点良知,只是她现在这样怎么见人?
漱口完,将杯子放回原处,接过他手里的药膏,转身出去。
脖子上的那些看着本来就碍眼,又是白给的药膏,冉墨白在脖子上抹了些,然后下楼去吃早餐。
原本说的散散心,到最后却是,看了一上午的书,一个窝在飘窗上看,一个坐在沙发上看。
全程,一句话没说。
张嫂上楼来,见二楼安静,不由放轻了脚步,手里托着冉墨白的那件旗袍,折叠整齐,应该是刚干洗过的。
张嫂走过来,轻声说:“少奶奶,旗袍上有一颗纽扣坏了,我帮您重新缝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