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墨白心一咯噔,这话听在她耳朵里,怎么感觉就那么的瘆得慌呢?
“是!”张嫂走过来,将托盘放下,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看了看站在那里不敢动的冉墨白,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下楼去了。
浓郁的榴莲味很快充斥开来,祁浔夜搁下手中酒杯,下意识皱了皱眉头。
绯唇一抿,缓缓抬起头来,“每个人都有选择,我给过你,对吧?”
沉默了一下,冉墨白弱弱点了点头。
祁浔夜嘴角不禁微扬,“把地毯掀开。”
冉墨白猛然抬起头,“掀地毯干嘛?”
“你说呢?”
冉墨白咬了咬下唇,最后还是照办了,将地上的羊毛地毯掀开一角。“好了。”
“嗯,榴莲放地上。”
冉墨白小心翼翼看了眼沙发上发动命令的男人,大气不敢出,赶紧起身过来端榴莲,摆在地上。“然后呢?”
这是要祭拜吗?
祁浔夜优雅起身,“摆个阵吧,围一圈,你在中间,就跪在……嗯,那块大榴莲皮上吧。”
多么有想法而云淡风轻的一句话!
摆个阵???冉墨白:“……”
错愕地张大了嘴巴,满脸震惊,好一会儿过去,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又是一会儿过去,冉墨白终于回神,吓得脸都白了。“老公,我知道错了!”
“同样一句话,我已经记不清你是第多少次对我说了,怎么着,不服气?”
冉墨白摇头,“是……服气的。”这个深藏不露的老妖怪!
“那还不跪?”
冉墨白瞅了眼地上那一大盘榴莲,眉头紧皱,都快要哭了,做最后的挣扎,“老公,你真忍心让我跪榴莲,你自己瞅瞅那榴莲的刺,多吓人啊,扎进肉里多疼呐!我是你老婆,你不心疼我吗?”
祁浔夜斜靠着沙发,气乐了。“这会儿知道怕了,今上午打架玩命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我心疼你?你都有想让我丧偶的想法了,我干嘛还要心疼?”
冉墨白垂下头,弱弱开口,“我打得过的,我那么惜命,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小命收到威胁,说来说去,你就是不信任我!”
祁浔夜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你这么说那错了该道歉的人是我了?没支持你打架?”
冉墨白咬着唇,“……我不是那个意思。”
祁浔夜捏了捏眉心,面露少有的倦怠,“跪吧。”
这会儿冉墨白眼睛都红了,吓得!“老公你听我说,这次这事错真不在我,是那群混混挑起的头!他们出言侮辱我,还把我的两个弟兄打个半死,是他们嚣张在先!
我这是为民除害,就该好好教训他们,今天你要是不出现,我早……”
冉墨白求生yù_wàng爆表,当然,也是越说越激动,手脚都跟着挥动起来。
“够了!赶紧跪下!”祁浔夜出声打断,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
冉墨白被吓得弹了一下,看着祁浔夜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再不敢吱声,转头默默朝地上的那盘榴莲走去。
怕不得眨眼就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