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将食盒里的熟食都摆好后,对崔德阔恭敬地笑道:“崔公子派去的人付了五两定金,作坊来送熟食的说还差四十三两银子未付,人就在外面等着,崔公子是这就把剩下的银两付了吗?”
“还差四十三两银子未付?”崔德阔有些傻眼,看着一桌子熟食,崔府平日里虽不大常吃熟食作坊的熟食,但也不是完全没吃过,他深知熟食作坊的熟食分几个档次,贵的这些要值几百两,差些的几十两,自然也有一桌子几两银子的。
之前他给了那人几两银子去买东西,自然也是想要他按着那些银两来买,可谁知那蠢货竟定了这样一大桌贵的,而刚刚也有人说了,这些得有五十两,他派去的人只付了五两定金,这些他是深信不疑的,五两和五十两的东西单从看也是能看出来不同,但……让他去弄差的四十三两银子?他一个月的月银也不过三两,给出去的那几两银子还是他前些日子在赌坊里赢来的啊,在一文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儿花的崔家,若是知道他欠了这许多银两在外面摆谱,腿都能把他打断了。
伙计在旁等着,桌边坐着的众人笑看着,却没人想要仗义解围,毕竟要摆谱的是他,如今被打脸的也是他,与旁人何关?四十多两银子,放在谁身上都会肉疼。宋家四千金
玉香道:“我不过是来送熟食的,不敢劳烦崔公子相迎,还请崔公子先将账结了,我家中还有事情。”
崔德阔讶异道:“玉香小姐何出此言?之前我派人过去时,可是给他带了银两啊?”
玉香眉头就皱了下,“这一桌熟食四十八两,但因他身上只有五两银子,当时就只给了五两银子,我原想着崔公子也是大家子弟,怎么也不会差这些银两,便没与他计较,可听崔公子这话,是想我说来讹公子的银子?”
崔德阔哪敢说是?想着只要先把玉香打发走,回头就好说了,“玉香小姐误会了,德阔并非此意,这件事玉香小姐也莫急,不过几十两银子,待我问问手下人,真欠了玉香小姐银两,我立时就亲自给玉香小姐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