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可你又怎知,我真会如你所想是软柿子呢?”梦隐轻松避开于欣的攻击,掠到她的身后,掐着她的脖子朝自己的方向拉近,在她的耳边冷漠轻语:“你所畏惧如魔的盘南山主都不是我的一合之将,你不敢找他寻仇,却敢一再挑衅于我,我该说你不知者无畏,还是勇气可呢?”
于欣脖子被掐着,无法转身,便疯狂地尖叫着,双手胡乱朝后抓去。
可惜,她杂乱无章的攻击根本不可能触及梦隐分毫,在她抓来之前,梦隐掐着她脖子的手往前一送,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她朝前推开。
于欣踉跄着扑倒在地,额头磕在地上,擦出一小片血肉模糊的伤痕,长期被虐待的她对疼痛产生了条件反射般的惧怕,额头上传来的痛意终于让她恢复了些许清醒。
“你、你刚说什么?!哈,想要吓唬人好歹想个像样的说辞!就算你可以修炼,现在也不过是废物般的修为,竟敢如此口出狂言!简直可笑至极!”
于欣回过神来,对梦隐刚才的大言不惭嗤之以鼻。
“我说的是实话,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更何况,你信不信都与我无关。我来的目的,一来睡太久了,闲着无聊,来看看你的惨状乐呵乐呵,顺便唠嗑几句;二来嘛,盘南山主大概离咽气不远了,我寻思着也该大发慈悲给你寻个去处,我想于微雨见到你应该会很高兴,血咒的滋味应该还记忆犹新,以她的性子,定会好好‘关照’你!”
梦隐嘴角噙着邪肆的笑意,仿佛觉得这样的安排非常有趣。
这么处置于欣,大概比直接杀死她还要让她难受,可碍于潮汐院的规矩,她只好勉为其难地当个恶人。
杀人简单,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事后被有心之人查了出来,势必不会善罢甘休。梦隐不希望被人以此为把柄,将岑徵也牵连进来。比起冒着牵连岑徵的风险,她宁愿当个恶毒的人。
“痴人说梦!贱人,既然你不知死活地送上门来,那边纳命来吧!”
于欣从地上爬起,再度向梦隐冲来。
梦隐说的话,于欣一个字都不相信,梦隐刚才轻而易举地制住她的一幕,她也选择性地忘记。
从梦隐进入于家到现在,她还是第一次与梦隐离得这么近。前族长在的时候,她是没有那个资格去接近梦隐,前族长失踪后,她却是不屑去与梦隐接触。而此刻,两人有史以来处在同一屋檐下,于欣满心满脑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杀了梦隐,除此之外的其他一切,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中。
“好吧,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那便闲聊结束。”
待得于欣来到近前,梦隐只轻飘飘地一掌切在她后颈,天地间瞬间恢复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