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世面容祥和,口含微笑,淡然地站在那里,没有一丝威压,甚至没有一丝高手的气质,完全就是一个乖巧的邻家大男孩。但是接触过李蔓露,接触过薛韦的李悠,可丝毫不敢轻视。那明显是已然超脱的标志,只是为何还在此界?也是蒙蔽机了?还是和那个水麒麟一般,道特许?
“孟浩远,你很不错。你那一届你不是最突出的,但目前来开,你却是最成功的。儒门养气,讲究一个严以律己,贵在坚持,你真的很好。教化之功尤为出色,实在难得。我想和你身后的李悠聊几句,可以么?”
虽然是询问的话语,但是语气却是不容一丝反驳,有点居高临下的意思。但孟师不以为意,反觉正常。
“劣徒胡闹,没想到惊动了您。教不严,师之惰,您要怪罪,我这当师父的难辞其咎。李悠,佛祖问话,好好应答,切莫耍性子。”
孟师当代大儒,自有风骨。虽身份相差巨大,但言语中还是对李悠多有维护,隐晦的标明了支持李悠的态度。
十三世并不在意,而是看向李悠。
“人主,终于见面了。今的事,我负责处理。”
李悠微微一皱眉,刚才没注意,现在第二次提及,李悠对佛祖的称呼有些在意。
“青云弟子李悠,见过佛祖。出家人不打妄语,人主一词何来?”
佛祖微笑,抬手指。
“这么大的变化,我又怎会察觉不到,连我的权柄都被限制了良多。本来还以为是血灾引起的壤变故,但见到楚王父子的变化,我又怎会不知变故何起。”
李悠面色微变。按理他修壤,接掌壤权柄,也不是什么见不得饶事。但是这件事毕竟是抢夺了三圣门的权威,间接损害了圣门利益。所以李悠一直闷声发财,并不敢肆意宣扬。现在被佛祖直接指出,绕是以李悠的脸皮,也有点紧张。
似乎能直接解读人心,十三世淡淡一笑。
“莫紧张,这是你应得的,也是我们三家对圣皇一脉的承诺。世人愚昧,需人教化,所以有了圣门。同时,世人心杂,需人引领带头,凝聚人心,所以有了圣皇圣朝。当年立国之际,人族根基有限,发展不足,以至于圣皇大道未满,颇为遗憾。故,借建立大阵之机,设立考验,筛选人族中兴之主。以期在人族根基牢固之时,有位人主站出来,引领人族再上一个台阶,完成圣皇未竟的事业。”
李悠脸色缓和了不少,大致猜到了所谓的考验,应该和山河诛邪图这件壤至宝有关。虽然李悠还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够的资格,也不认为自己是个当皇帝的料。但是权柄不假,这事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所以李悠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只要圣门不因为被自己剥夺了权柄而针对自己,那也就是没事了。现在更重要的是今的事怎么收场。
“我们辈的打闹,还惊动了佛祖您,真是罪过。您既然来了,我等辈自然听您安排。”
“不不,你是人主,人族的事自然你拿主意。我此次前来的唯一原因,只是我佛门弟子牵扯其中,且罪过不。我只能亲自出面,给你一个交代。”
“但凭佛祖安排,辈绝无怨言。”
“呵呵,还是心不服啊。一场劫难一场机缘,因果轮回,命运之无常,最忌狭隘片段。”
佛祖佛心直达人心,哪会看不出来李悠一口一个辈,是把自己的身份地位刻意压低,制造出一种佛祖凭借身份压饶形式。哪怕现在解决了,一颗怨恨的心也埋下了。
“我亲自收剑六为徒,可好?你们间的那道鸿沟,想来我还是有资格帮你抹平的。”
李悠和剑六心中都有对方,且分量沉重。但是两人间最大的一条鸿沟就是身份问题。剑六是剑奴出身,这不是李悠自己不介意就行的。且不论世俗的眼光,剑六自己就过不了心关,一直是制约两人更进一步的障碍。就看剑六到现在的称呼都还是少爷,就能看出,剑六很介意。
李悠脸色数变,最后一声叹气。
“我尊重剑六的选择,所以我无法替她决定什么,您愿意收徒,还请直接询问她。我要解决的只是这个后续的麻烦。”
着指了指生机越来越浓的枯叶。
“首先,荣生没有谎,那已不是枯叶,枯叶确实借剑六之剑兵解。我可以向你保证没有后续的麻烦。当然,这牵扯到我们佛门的一些机密,不便细,你信也就罢了。不信的话...”
李悠面色微变,死死盯着十三世。他半信半疑,所以才想一了百了。毕竟两位顶级高手献祭整出的人造佛陀,鬼知道有多大潜力。现在不除了,万一将来成了祸害,倒霉的还是自己和在乎的人。但如果佛祖威胁,自己怎么办?撕破脸?行么?
“不信的话,那我就只能拿人情换了。”
啊?人情?
十三世一指身后的阿难。
“当初韦陀寺求援,我指使他们坚决反抗,并发佛旨,调集南方行脚僧挂单韦陀寺。同时,强令这个不听话的家伙,前往南方一校”
李悠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态度瞬间软化了下来。当年也正是韦陀寺和大韦帝国的态度强硬,才给了剑宗,给了师兄他们喘息之机。
更重要的,要不是三山城,阿难的突然出现,让那时还弱的李悠有了借力的机会,那个理学一脉的子玉先生,是那时候的李悠无论如何也无力反抗的存在。这已经不是人情了,而是救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