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信手一动,箭矢当即射出,根本毫无预兆。
此时此刻,手中无弓胜有弓!
情急下,南师彩脚步一转,身影一糊,箭矢射落了几缕发丝就飞向了后头,射中后方的伞面,持伞人奋力一荡,将箭矢甩去了九天之上。
不过箭寒一缕,却透出左右山壁千箭之威,让侥幸避开的南师彩惊得汗湿衣衫。
惊归惊,速度却没有迟上半点,南师彩步如迅雷,以之字形的路径冲向立在一线天之前的“差不多先生”。
女子没空俯身再去箭筒里拿一只箭,手里唯一的那支箭落空的话,就是南师彩得手了。
敌人的身影愈发清晰,仅仅四十步就能近身了!南师彩笑了。
差不多先生将手中仅剩的箭矢射了出来,箭速很慢,声势也软绵绵的。
“差不多的箭,射差不多的人。”
箭速不快,轻易就能避开,南师彩的眼里就只剩敌人本身了,就在这时,箭矢发出了响声,这是一支鸣镝响箭,而鸣镝响箭是号令之箭。
此箭射到一半就悬停漂浮,箭簇准确地指着南师彩,响声不断。
只听见耳边声势大起,笑容从南师彩的脸上消失了,奔跑中的她焦急环顾左右,钉在两边山壁上的箭尽数复苏,如同伏击的士兵因君主的号令蜂拥而出!
调转箭头,化作四面八方的飞蝗接连涌来。
鸣镝一响千箭动,一线天前万军伏。
飞蝗漫天射一人,独立茫茫箭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