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上官婉儿站在原地,本没有打算和夏秀敏站在一条船上,但一想到裴祺对自己冷意满满的眼神,还有之后整个朝臣要笑话自己的样子,就很是不甘,但裴祺的内力,她要比夏秀敏清楚,根本不是他们两个合力就能镇住的。

夏秀敏看了上官婉儿没有什么反应,然后冷冷的哼了一声,她很想用毒,但是自己会毒的这个秘密若被皇上知道了,一定后患无穷。

夏秀敏再一个手臂,往上官婉儿身边走去,还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她便从那人的头上抽了一个金光闪闪的簪子下来,裴祺一愣,夏秀敏拿着那簪子,就往自己的脖子上插了过来,血顺着她白皙的脖颈,一下流到了裴祺禁锢着她身子的手上。

“皇上,你若真的要我留在着了也可以,不过是一个死尸罢了!”夏秀敏说的有些决绝,裴祺也有些吓了一跳,连忙松开了自己的手臂。

“你不想活了?”他愤怒的看着那个拿着钗子往自己脖子上狠狠插了一下的女子,然而他只要再多说一句,那女人手上的钗子就会更深一步的往脖颈上的动脉里插去。

“秀敏想要告诉皇上的是,如果王爷死了,我也不会独活!”夏秀敏手里握着的发簪丝毫没有因为皇帝的松手而变得放松开来,她一个转身,又对上了上官婉儿有些阴险的嘴脸:“皇后娘娘,连自己的丈夫都管不住,又怎么做一国之母,真是自不量力。”

上官婉儿听了夏秀敏的讽刺,眼睛都绿了,但夏秀敏现在正恨在心头,她只是轻轻的勾了勾嘴角,并没有接了她的话。

夏秀敏再不说什么,怕是再多留一刻,裴寒的生命就会有危险,她拔了在脖颈上的簪子,即使有些血脉喷张的迹象,但都不会影响她回到武华王爷帐篷的决心,似乎在那里,所有的纷乱都只是身外事。

夏秀敏揭开了帐帘,裴寒的床榻周围已经围满了一圈圈的人,甚至刚刚给她看过病的李太医也在此。她一进来,所有人的目光也都朝夏秀敏这边看了过来,但大多数都是不满。

王爷都快死了,王妃还在皇上的帐篷里,这让人听了,就是一个笑话。

但再看夏秀敏满身的伤痕,脖颈上还不时的冒着鲜血,众人才把自己的愤懑给慢慢放了下来,又换上了一些同情的目光,看来武华王爷和王妃,只能做一对亡命鸳鸯了。

“太医,王爷如何?”夏秀敏一眼就看到裴寒虚弱至极的脸色,那么苍白,让人看着心底生下狠狠的痛。

“王爷身上本就有毒,这次在狩猎的时候,似是这毒瘾又加剧了。而且,这潮湿的天气,更是会让他体内的阴气伤及到五脏六腑跟前,这,!”太医有些吞吐,夏秀敏却一把推开了他:“没用的废物!”她大骂出声,看着裴寒那张越来越没有生气的脸,更是怒不可遏。

怎么会这样,自己明明已经给了他那个紫色的药瓶,里边装的正是可以解毒的血液,难道他没有喝吗?

周围人看了夏秀敏如此狂躁,但又很理解她痛失丈夫的心情,便都默不作声起来。

夏秀敏一个转身再看看周围人,全是一些裴寒的亲信和一两个御医,她的嘴角冷冷哼了一声:“王爷都快死了,却不见一个御医上前来,皇上还真是偏心啊!”

她自言自语的说了一番,又很快的传了一旁的侍卫:“把这个消息暂时封锁了,不要让母妃知道!”

“是!”那人干脆的答道,这下夏秀敏才有些放心,:“你们都下去吧,王爷既然已无回天之力,就让我静静的陪他一会儿吧!”

周围人都沉默的对望了一眼,想想夏秀敏现在一定很悲伤,才都一一退了下去。

烛火摇曳,把夏秀敏的身影在帐篷上拉得很长很长,然而她还没夏忌到自己脖子上快要干涸的血渍,只是对着床榻上那个没有生气的人,皱了眉,轻轻的笑了笑。

烛火下的裴寒,脸色更加的苍白,本就快没了气象的人,越发的安静动容。夏秀敏低了头,轻轻的,轻吻了他的唇,裴寒,你不是一向都嫌弃我不够主动么?这一回,我们就来个缠绵悱恻的吻吧。

夏秀敏有些忘情的亲着裴寒的嘴角,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

再下一秒,她就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然后不停的往那个没有生气的人嘴里灌输着新鲜的血液。

“笨蛋,快点吃啊!”夏秀敏双手抱住裴寒的头,用力的亲吻着他,好像这样,他就能把她的血液吸干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有些暧昧的身影还映照在帐篷上的时候,身下的人突然拧了拧眉头,夏秀敏闭着眼睛却流着泪的脸就这样赤露露的放大在自己眼前,还有口中那有些些腥味的血液,裴寒这才一惊,一下推开了身上的人。

“你疯了!咳咳!”

“你醒了!”夏秀敏惊喜的看着裴寒,自己已然没了血色的脸上憋出了一个很是幽怨的表情:“快死的人了,力气还这么大,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裴寒的脸色很苍白,只有唇齿上还留着夏秀敏鲜红的血液,看上去似有一种嗜血的美,两个人很憔悴,但裴寒再不多说一句话,一把搂过了夏秀敏的身子,紧紧的抱着她,几乎要把她的肩膀勒断了一样。

“你去哪了?”裴寒的口气有些慌乱,这是头一次,夏秀敏看到往日这个平静沉稳的男人乱了阵脚,但被他紧紧抱着的双肩有些无法承担负荷的吃痛。

夏秀敏的头倚在裴寒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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