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如果没能除掉夏秀敏,想必下一次,又不知到何时。她越想越急,不行,这次已经做了这么多前戏,决不能功亏一篑。
夏瑾乐故意嗲了声音咳嗽,陶玉然看在眼里颇为心疼,但再看夏秀敏飞扬的眉眼,心底不免越发仇视。
“没错,你这般刁难一个下人,想必心眼够毒。”陶玉然跟着夏瑾乐刚才的话煽风点火,她倒要看看,夏秀敏这下怎么应战。
夏秀敏一直都保持着微笑的姿势,现在老夫人沉默不语,赵锦荣也顺势的发挥他自己怯懦无比的姿态,自己被陶玉然母女双面夹击,逃脱出来,也并非不能之事。
“来人!把雪儿那贱婢拉进来,今天这么多人为她撑场子,我看,再欺负人家,我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下人一听,刚才还挥舞的棍棒立马停在半空中,雪儿一身模糊的血肉,被拖拽到厅堂里来,惹的周围人都恶心作呕。
“我从没想到,妹妹竟有如此博大的胸襟,对于陷害自己的人,竟这般妇人之仁,但既然你觉得她不应该承受这些,我就放了她吧!”夏秀敏看着地上被打的皮开肉绽的雪儿,一点都不同情她。
“对于陷害我的人,我当然不会原谅了,只是你一口咬定雪儿,莫不是要把她打死,这样就洗脱自己的嫌疑了。好一招借刀杀人再灭口!”夏瑾乐的口风变了变,不再显示自己唯唯诺诺的样子,她已经迫不得已的想要夏秀敏匍匐在自己脚下,跪地求饶。
老夫人手里还转着佛珠,看着地上已经惨不忍睹的雪儿,不禁感叹道:“阿弥陀佛。瑾乐,这件事情人命关天,你也看到这人的下场了,再不要妄自定义。”
夏瑾乐被老夫人这么一说,心里还有点怒,但看到门口的马车,心里顿时开出了花,爹爹回来了。她的喜色毫不保留的显露在脸上,得意的神情和陶玉然脸上的表情简直交相辉映。
陶玉然看见夏擎生,这下算是心底有了十成的把握,她和夏擎生这么多年夫妻,又怎么不懂他心里所想呢?夏擎生能爬到今天的位子,得到皇帝的圣宠,她可是在背后做出了不少贡献。
今天,表面上看去是夏秀敏和夏瑾乐两个人的较量,实则也是她和夏秀敏生母的暗战,她就不信了,夏擎生心里,自己还比不过一个死人?
夏擎生走到厅堂跟前,看看这一副画面,唯一没有流露受伤和委屈的人,只有夏秀敏。
而其他所有人,要么哀叹,消沉,痛苦,啜泣。
想来,这一切的矛头又对准了夏秀敏。
“爹爹!”夏瑾乐还不等他开口,便一下扑倒夏擎生怀里:“你差点,差点就见不到女儿了!”
陶玉然也起劲道:“老爷,你要为我们母女做主啊!”她一个踉跄的跑到夏擎生跟前,眼底哀怨沉沉,两行泪很快就流了下来。
夏秀敏没有太多矫揉造作的表现,只是冷静道:“爹爹,您回来了!”
夏擎生点了点头,用手臂环抱着怀里两个女人,又看了看老夫人和赵锦荣,还有那奄奄一息的雪儿,才问道:“听闻你对妹妹下毒手,这,是真的吗?”
还不等夏秀敏做任何解释,陶玉然便抬头道:“老爷,都怪我,教子无方,虽然平日里对这两个女儿都是一碗水端平的对待,可没想,人心隔肚皮。这等家丑之事,竟是自己一直颇为喜爱的秀敏所为!”
说完,还不忘回头看了看夏秀敏,目露凶光,让夏秀敏暗暗叹服这母女的演技,真是逆了天。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夏擎生看着夏秀敏,仿佛她要是不能说出让人信服的解释,那他也不会放过这人。
夏秀敏站了起身子,缓缓的走到这一家三口跟前,冷着的眼神,像一把利剑一样,就那样刺穿夏擎生的心。怎么说,自己也是夏擎生的嫡女,她似乎是明白了为何母亲会被陶玉然这狐狸精暗算,想来此等阴险的招数,她都接的有些力不从心,更何况,她那无欲无求的母亲。
“爹爹,我真是百口莫辩!”夏秀敏没有解释,她就是想看看,事情发展到最坏是一个什么程度。
“来人,给我把这个不孝女压下去,给我重大五十!”夏擎生怒着嗓子威声道,即使他对夏秀敏没有多少感情,但是他定国候的面子还是要有的,而且瑾乐受了这么大委屈,又一口咬定了夏秀敏,怎么也得出个替罪羔羊。
“慢着!”一道清亮的声音打破了这有些纷扰的纠缠,裴寒从正门口缓缓进来,他的姿势优雅万分,白色青纱随风飘摆,不像王爷,倒像是仙人下了凡。
夏秀敏顺着声音望去,但她还是较为平静的面对一切,因为现在的一切,看似失控的局面,还是在自己的手中掌握着,刚才在夏擎生面前没有太多表现,只不过想让他等会好下台罢了。
裴寒一直躲在屋外没有进来,他是想看看夏秀敏是如何一一应付了这些麻烦,她一直处世不惊的面对所有的刁难,让他心底生疼,难道夏家人从来都是这般不讲道理的?
夏擎生看了裴寒进来,才讨好道:“王爷,今日自家的事,还需王爷不要介入!”
裴寒冷笑道:“自家事?我的未婚妻现在被你们全家人好无情面的数落,我又怎能坐视不管?就看着你们欺她,打她,骂她,辱她吗?”说着看了看夏秀敏,虽然那人面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但她心里实则暖了一下。
夏擎生赔笑道:“王爷,实在是为夫教女无方,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