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也是个精的,虽然他不认识这个眼生的女子,但是瞧着她还敢拦住侯爷说话肯定是个有身份的,自然想要巴结,于是道:愿意效劳。
说着搁上块帕子给夏秀敏诊了诊脉。
姐气血有些虚,但并无大碍,饮食调整一些做适当的进补就可。那大夫说道。
夏秀敏假意揉了揉眉心懊恼道:体虚?莫非我也同祖母一般?被这府里的大姐克到了?
这大夫原本是被陶玉然塞了银子来说传说中的夏大姐坏话的,自然热闹不嫌事大越夸张越好,于是趁机道:并不是没这个可能。
夏秀敏抽回自己的手,眼睛略微眯起来,笑的有些危险:大夫您这么神,不如去当算卦先生得了,我看你玄学修的比医术精啊!
大夫被夏秀敏突然变脸整的愣住:此言……
不瞒您说,这侯府的大姐,不祥之人就是我。倒是不知我自己是怎么克了我自己。夏秀敏一字一顿道。
待看着那大夫的脸色刷白起来,她满意的笑了笑,转头对着夏擎生道:父亲,难道您就是让这等庸医来给祖母看病的吗?
草民……草民……那大夫嗫喏了一阵,最终跪到地上求饶起来。
夏秀敏冷眼看着身子抖得筛糠似的庸医,厉声道:说,你是被什么人指使,竟敢污蔑本姐!
那大夫被夏秀敏的气势吓到,心虚的更厉害了。嘴唇抖动着刚要说什么,就见门口闪来一个婀娜的身影。
父亲,这是怎么了。刘大夫,您跪在地上做什么。说话的声音十分清婉,带着些讶异。
夏秀敏看着缓缓踱步走来的清秀女子,看着那与自己相仿的眉眼,心里冷笑道,夏瑾乐,你来的倒是时候。
瑾乐,你来做什么?夏擎生皱了皱眉,他有些烦躁。这两个女儿像是商量了好的往这边来,这让他觉得有些怪异,隐约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夏瑾乐朝着夏擎生微微福身恭顺有礼:女儿听说祖母又病倒了,实在担心就过来了。说完这句话,她才看了一眼夏秀敏,仿佛刚刚才发现她一样,扬声道:呀,秀敏姐姐也出来了,身子好点了么?上次听说你被打的很重,我还说要去探望你呢,结果一直忙得没有时间去。
说完老夫人病倒就强调她的存在,夏秀敏怎么会猜不到这女人打的什么心思,却根本没予理会,也懒得理会她技巧拙劣的客套。
她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陈大夫,挑眉道:刘大夫,我现在甚至可以怀疑老夫人就是被你毒害的,你若不想死,就赶紧交代到底是谁指使你嫁祸我的!
我……刘大夫犹豫了一下,神色复杂的看了夏瑾乐一眼。
夏瑾乐见状立刻掩住嘴惊呼起来:天啊,刘大夫你竟……竟毒害祖母。
她摇摇头:枉我与母亲为了感激你医治祖母昨日还去你家里接济你那老母亲和yòu_nǚ,你怎能如此践踏我们的信任!
说完,夏瑾乐甚至要声情并茂的流下失望的眼泪。
夏秀敏被她的矫情措辞整的浑身不自在,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这夏瑾乐要坏事!
果然,那刘大夫见状立刻在地上连连磕头:草民该死,草民医术不精为了挣口饭钱才来这里胡说八道,侯爷夏大姐,草民一时财迷心窍才来胡言乱语的。并无人指使,也没想毒害老夫人。
夏秀敏见状,直接朝那个刘陈大夫踹了一脚,斜睨着还在一旁伤心的夏瑾乐,心中万分气愤。
刚刚这草包明明就要招供了,没想到夏瑾乐来掺和了一脚,她那套说辞明明是变着法的威胁陈大夫,看来这毒真跟陶玉然母女脱不了干系了。
谅你也不敢对老夫人下毒。来人啊,将这庸医送去官府,告他坑蒙拐骗胡乱行医!夏瑾乐倒是急着先将这陈大夫处置了,也愈发证明她的心虚。
看来,这件事是要不了了之了?
父亲,当下之急是先救治祖母,还是赶紧请新的大夫来吧。夏瑾乐又道。
夏擎生看着夏瑾乐,有些为难。
这是他最宠爱的女儿,但是夏瑾乐刚刚那一系列怪异的行为他也是看在眼里的。那种不详的预感似乎应验了,然而他并不想对自己这个最为娇宠的女儿做些什么。
父亲……夏瑾乐见他不说话,有些娇嗔的喊道。
夏擎生最终叹了口气,道:就依你说的,先请大夫吧。
夏秀敏一看夏擎生竟然耳根子软到这份儿上,只觉恨铁不成钢,但现在她在侯府没有说话的资格,自然不好强出头:“父亲,不如让女儿先下一帖药试着让祖母醒过来。”
“你?”夏擎生的眼神中充满着轻视和狐疑。
“女儿不用内服的药,所以哪怕治不好祖母也不会有什么膳食。父亲若不信我,也可让人先去请大夫。”夏秀敏说完这句话,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解毒的药材也都比较简单和常见,她直接在侯府放药的地方就找齐了东西,大概一刻钟之后她就拿着东西回到了养年苑。
“秀敏,你就想用这一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治醒老夫人吗?”夏擎生难以置信的看着夏秀敏手里拿着的一把艾草一样的干枯植物道。
“姐姐是不是面壁思过思傻了。”夏瑾乐在一旁好笑道,她的眼底满是看好戏的样子,而一屋子的下人闻言也都窃窃私语起来,看得出态度嘲笑。
夏秀敏却根本不理他们,直接将这些药材装进了罐子里点燃,靠近老夫人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