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冷抓住那双在空中挥舞有些无所适从的小手,不愿用上一点力道,道:“既然你已经许我一生,这一次是我没护好你,此生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这句话,杨奚落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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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杨奚落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了斐冷住的别墅。
清醒过后就是后背火辣辣的疼痛,还有脸颊也疼得很。
屋里怎么这么黑?难道现在还是晚上?她掀开辈子下床,整个人狼狈的摔倒在地,疼的尖叫出声。
正在浴室的斐冷听见外面噗通一大声,围了条浴巾急忙拉开浴室门。
“摔哪了,让我看看。”
斐冷蹙眉责备道,看小女人可怜的模样又不能把话说重了。
“没……没事……”
杨奚落急急摆手,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摔一跤而已,用不着这么紧张兮兮的。
她抬头看了一眼。
只一眼,瞬间愣住。
她的视线扫向斐冷腰部以下,因为动作,那浴巾只是松松的跨在腰胯,而且蹲下来查看她伤势的时候,斐冷...走光了。
“啊——”
她尖叫一声,赶紧捂住了眼睛。
她又羞又恼,声音都结结巴巴的:“怎么不穿衣服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
斐冷看着她红透的耳垂,忍不住打趣地说道:“你叫得那么凄厉,我怕穿好衣服出来你已经血流成注,怎么,我在自己家里都要穿衣服了?。”
“你……你不知道廉耻!”
“不知廉耻?”
斐冷反复念叨着,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步步紧逼。
她赶紧爬起来逐渐后退,膝盖碰到了床沿后顺势坐下。
最后,她被斐冷压在床上,锁在了怀中。
“别过来....你干嘛。”
她双手用力的推开斐冷的胸膛,阻止他的靠近。
斐冷坏心一笑,道:“我可没有允许你摸我,你这算不算调戏?”
杨奚落听到这话,像是摸到了烫手山芋一样松手,却又刚好方便了斐冷。
“你乱讲,我才没有!”
“你的眼睛在看哪里?别以为我没有发现,我的脸?胸肌?腹肌?还是…”
他的嗓音低沉悦耳,带着魅惑,竟然勾引着她真的顺着胸肌腹肌看了下去。
于是她看到……
呜呜,好吓人!
她装死的捂住眼睛,心想一定会长针眼的。
“我错了,你先把衣服穿起来,有话好好说!”
“丫头,以后你还得用的,现在不先验验货?”看人实在是羞涩得不行,斐冷知道杨奚落没有那方面的经验,也不忍心再逗弄,再说医生一会要来换药。
“穿衣服,十分钟,超过十分钟我来帮你穿。”
他敲了敲她的脑袋,然后才离开。
浴室门关上,她才松了一口气。
面红耳赤,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
好羞耻好羞耻!
斐冷果然在十分钟之后准时出来,他穿上了合身的浴衣,浑身带着水雾和男士特用沐浴露的麝香味道。
他洗了头,黑色的短发干练的往后拢去,显得严谨肃穆。
也许是因为看多了,也可能是因为相处久了,如今斐冷那可怕的半张脸在杨奚落看来其实还可以接受。
她总觉得这半张脸一定带着恐怖的回忆,斐冷那么有钱,如果想要整容,总有办法消除这些疤痕的。
她看得入神,没意识到人已经走到她的身边。
“丫头,你要是再这么一直看着,我可把持不住。”
他攀附在她的耳边,呼吸的热气喷薄而来,席卷耳蜗。
她回过神来,又是看天又是看地,就是不看近在咫尺,呼吸交缠的男人。。
眼神闪烁,都不敢对上。
家庭医生来之后为杨奚落换药,身上的擦伤都是淤青,过几天都会消除,昨天视力模糊的情况也已经恢复,只是另一边耳膜要恢复听力还需要一些时间。
好在她还有一个耳朵是好的,不然她都不敢想象自己应该怎么办。
一想到如果昨晚斐郎得手,那她这辈子都过不去这个坎!
对了!
关于昨晚的事,她一定要把真相说出来。
她焦急的抓住斐冷的手,道:“斐朗在说谎,我没有勾引他,你信不信我?”
斐冷看着她急忙想要解释,想要他相信的模样,心狠狠的一软。
那种谎言他怎么会相信,天知道因为没保护好杨奚落,昨夜一整晚他都处于自责中。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声说道:“无论什么时候,谁说了什么,我都只信你。”
杨奚落听到这话,心瞬间安定下来。
有他那一句“我相信你”,好似比得上金银财宝以及其他情话,让她感受到了温暖。。
“那顾郎呢?”
“他要为自己所作所为负责。”
“别,现在斐家是斐老大掌权,斐冷是他唯一的儿子,有嚣张的本钱,你们是一家人,如果你对斐朗做得太过分等于公开跟斐老大作对,这样以后你的地位会很尴尬。”
斐家的情况在商界并不是什么秘密,不用打听都能知道。
“你在担心我?”
他有些不可思议,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竟然选择忍气吞声,就是希望他不要得罪人。
这丫头真是太傻,这样他会担心娇妻在外被人欺负好不好!
“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