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段月将药递给冉书辛的时候,突然间说了一句:“你说的对,有些人不配活着。”
冉书辛将手里的药一口给闷掉了,才似笑非笑的看着段月,说:“怎么着,现在知道了?”
段月斜睨了他一眼,说:“别以为你现在受伤我就不会揍你了。”
冉书辛不怕死的道:“现在是不是特别心疼?”
他伸手指了指外面的软榻,说:“看见他掉眼泪,你心里是不是恨不得将那些人给扒皮抽筋了?”
段月:“我现在就很想把你的皮给扒了。”
冉书辛一挑眉,说:“你舍不得。”
段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冉书辛笑了笑,说:“不过说实在话,我现在和你的心情一样,非常想将那群人给扒皮抽筋了。他们想要我的命我能理解,但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牵扯到秦艽。秦艽是无辜的,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在这件事里面,他完全是无妄之灾。”
他叹了口气,说:“他虽说是为了找人,但是对人却是真心实意的。出征前他给的药救我一命,回来之后又耗费心力保我一命,这样大的恩情,便是让我以命相还也不为过的。”
段月蹙眉看着他,道:“我告诉你啊,你感恩可以,但是绝不能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否则我真的扒了你的皮。”
冉书辛哭笑不得,说:“我能有什么想法?我看有想法的是你吧?”
段月:“我能有什么想法?我只是感恩。”
冉书辛冷笑一声,懒得和段月鬼扯,只换了话题,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看那些人快要坐不住了!”
段月沉默片刻,往外看了看,然后说:“快了!”
秦艽是生生累的病倒了的,一贴药下去,又好好歇了两天,身体便彻底的大好了。
她生病这几天很少出帐,导致秦山派来保护她的陈贵一直见不到她。
这一日,她刚走出大帐不远便被陈贵一把带到了旁边。
陈贵四处看了看,然后快速的道:“公子,老爷已经知道这边的事情了,他让公子尽快回去,这里不能再待了。”
秦艽心中叹了口气,就知道秦山坐不住了。
嘴上却还是道:“你回去转告他,我没找到人我不走。”
陈贵急了,说:“老爷非常担心公子的安全,再三叮嘱,让小的尽快带公子回去。这些时日公子足不出户,我也没找到机会和公子接近,这才耽搁了。这些时日老爷还不知道多着急呢!公子,你也别为难小的了,你就跟我走吧。”
秦艽往后退了几步,说:“不行,我不走。你只管回去告诉他,就说是我不走的,和你没关系。”
陈贵看他这样固执,不由得带了几分焦急,沉声道:“公子,老爷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将你带回去。你若执意不从,那就不要怪小的用非常手段了!”
秦艽一听,直觉不好,连连后退,道:“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这里是风雷军大营,可不是定山军,能由得他秦山胡来。”
陈贵没说话,看了看四周,伸手便要去拽秦艽。
秦艽被杀手追着跑了好几天,反应速度快了不少,见他抬手便拔腿就跑。
她也不敢大喊,怕将人引来这边,到时候不但她暴露了,那个来保护她的陈贵怕是也活不成了。
她有颇多顾忌,这便落了下风。又是娇滴滴不锻炼的女儿身,腿短步子小,没跑两下便被陈贵一把拽住了胳膊。
陈贵压低声音道:“公子别挣扎了,这里真的危险,你便听老爷的话,回去吧。”
秦艽哪里肯,不停的挣扎,就差喊救命了。
陈贵看秦艽实在是不配合,便低声道:“得罪了。”
说罢,抬手便要敲晕秦艽。
只是手刚抬起来便被人从后面抓住,紧接着一股大力将他往后一扯,让他踉跄几步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段月黑着脸一把将秦艽护到自己的身后。
“军营之中竟敢强抢人,你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段月厉喝道。
陈贵爬起来一看,这不就是公子要找的那个很好看的人吗?
他飞快的看了一眼秦艽,拔腿便跑。
段月脸色一沉,抬腿便要追,被秦艽从身后一把拦腰抱住。
“算了算了,他也没对我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还是不要追了。”秦艽拖着段月往后走。
段月看了眼腰间圈着的手,沉声道:“这怎么能不追?这次放他走了,难保他下次不会对你动手。”
秦艽:“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没有下次。”
段月:“你怎么知道没有下次?你放开,我去把他追回来。”
秦艽:“……”
她见实在是拖不动段月,也找不到劝说的理由,便灵机一动,哎呀一声,道:“疼疼疼……”
段月果然在意,立刻回头扶着秦艽,急声道:“怎么了怎么了,他伤到你了?伤到哪儿了,哪里疼啊?”
秦艽眼珠子转了转,然后说:“那什么,我、我头有点疼,可能是病还没好彻底。”
段月一看他转眼珠子就知道他在胡说八道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要去追人。
秦艽急了,直接眼睛一闭往地上一躺,晕了。
段月:“……”
他咬牙切齿的看着那个闭着眼睛躺在地上的人,最后咚咚的跑到秦艽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指着秦艽的脸,骂道:“你就作吧,你就作吧,你不就是仗着劳资宠着你吗?你就使劲儿作吧!”
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