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被秦婉气的不轻,又见对方拉扯着自己非要让自己赔衣裳,顿时气道:“是你将我的衣裳扯烂了,就算是要赔偿,也是你赔偿给我才对。”
秦婉冷笑一声,道:“你这是什么衣裳?随便拉一个宫女,她穿的料子都比你这个好。好歹是出身将军府,如今又是世子妃,却不想竟然这般小气。参加这样重要的场合,居然穿出这样一件衣裳,这是不把陛下和皇后放眼里,还是不将北岩的王子放在眼里啊?”
秦艽冷着脸,说:“不管我的衣裳价值几何,你弄坏了,你也要赔。”
“好啊,不就是一件破衣裳吗?我赔给你就是!”秦婉随手扔了一两银子在秦艽的面前,道:“够了吧?怕是够买你这个两件了吧?”
秦婉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衣裳,道:“那我的呢?你怎么没赔给我?这料子,来自北岩,现在京城已经很难看到了,你赔得起吗?”
秦艽还没说话,坐在一边的元骁不咸不淡的道:“我北岩的料子?我怎么没见过?”
秦婉猛然回头,有些懵,问:“什么?”
元骁手里还端着酒杯,闻言抬手在秦婉的身上指了指,说:“这料子,这样糙,眼色有艳俗,怎么看都不像是出自我北岩啊?”
说罢,还转头看向皇帝身边的夭夭,道:“娘娘,你出自北岩,自然也见过北岩的锦缎是什么样子。你瞧瞧这位姑娘身上穿着的,是咱们北岩的东西吗?”
夭夭笑眯眯的看了元骁一眼,才转头打量秦婉,半晌后,才轻声道:“这料子,确实不像是咱们北岩的锦缎。北岩的锦缎清新脱俗,配色高雅,不像这个这么……”
这么的什么,夭夭没说。
但是,之前的元骁已经说出来了。
不像这么的艳俗。
秦婉没想到,北岩的王子居然会横插一杠。
她瞪着眼睛,有些无措的道:“这怎么可能?这料子明明来自北岩,我……”
“姑娘是在质疑我吗?”元骁眯了眯眼,淡淡的道:“我就算是看走眼了,难道玫妃也看走眼了吗?我们这里两个来自北岩的人,还不如你一个外人了解咱们北岩的锦缎?”
上面坐着的夭夭神色也是淡淡的,眼神很是淡漠。
秦婉慌了,辩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你只是想讹咱们主子吧?”商路从人群后走了出来,瞪着眼睛看着秦婉,道:“用一个劣质的北岩锦缎,来换咱们主子的雪锦?”
秦婉:“……什、什么雪锦?”
商路伸手摸了摸秦艽的衣袖,阴阳怪气的道:“这衣裳,可是世子殿下送给世子妃的。究竟是谁给你的错觉,认为世子殿下会送廉价劣质品给咱们世子妃的?”
秦婉:“……”
“世子殿下待世子妃如珠如宝,会拿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来忽悠世子妃?”商路冷笑一声,说:“秦小姐怕是不了解咱们世子殿下。你今日这样看不起他看不起他对主子心意的做法,他知道了定然是要生气的。”
秦婉的脸色已经有些白了,想走,却又没有台阶,只能提着一口气硬撑着。
商路指了指秦艽身上的衣裳,冷冷的道:“世子妃身上这件,乃是价值连城的雪锦所制,整个京城也就这么一件,价值几何不用我说了吧?秦小姐,这只有一件的衣裳被你给扯破了,你要怎么赔偿咱们主子?”
“我、我……”秦婉摇了摇头,说:“这不可能是雪锦。”
她话音落下,皇帝身边的夭夭便笑了一声,说:“怎么这位秦小姐只识北岩的锦缎,却不识我朝的雪锦?雪锦,产量极少,极为珍贵,多为贡品。说起来也是,这雪锦大多数都在宫中,落在外面的少之又少,秦小姐没见过也正。”
“世子妃身上这件衣裳,表面看平平无奇,可在光下看,确实熠熠生辉,星星点点,宛若光下的白雪。”夭夭笑着道:“这大殿之上光线昏暗,大家没看出来也是正常。”
她话音落,便有机灵的宫女点了灯,整个大殿一下子亮了起来。
众人这才看见,秦艽身上的罗裙,果真有星星点点的光斑,宛若阳光下的白雪。
秦婉哑口无言,无措的站在那里。
秦艽眯眼看着秦婉,冷声道:“秦小姐,若是寻常衣裳,我就不说什么了,当我倒霉。但是,这衣裳乃是我夫君所赠,我珍之爱之。如今毁于你手,我实在是心有不甘,气愤无比。你不只是侮辱了我,你还糟蹋了我夫君对我的一番心意,这是我绝不能容忍的。”
秦婉:“……”
秦艽冷声道:“秦小姐,你是要赔偿一样一件的,还是要折价赔银子呢?”
秦婉被逼的眼泪都出来了,张口便道:“不过一件衣裳而已,你何必要这样咄咄逼人?”
秦艽冷笑一声,说:“为了一件衣裳咄咄逼人的难道不是你吗?”
秦婉再次哑口无言,四下看了看,都是看热闹的人,那些人眼里,都是赤果果的嘲讽。
秦婉受不了,两步奔到了慕容弈的身边,抓着慕容弈的衣袖,哭着道:“太子哥哥,你帮帮我好不好?她、她欺负人!”
慕容弈眼神很冷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很快敛去。
他看着秦婉,沉声道:“你没事去招惹她做什么?”
秦婉摇了摇他的衣袖,道:“我就是不服气嘛……再加上,外人传你和她……总之,我就是看她不顺眼,想给她一点颜色看看嘛。”
慕容弈拳头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