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当着越王妃的面写的书信,很快便被送到了尚书府。
杨陵收到信还有些诧异,待打开看到信的内容后,却捏着信出神了许久。
他盯着最后那一行字,眼神渐渐的柔和下来。
“你也不是这般绝情,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吧?最重要的人……”
杨陵深吸一口气,唤来伺候秦霈霈的人,问问发生了何事。
下人将秦艽与秦霈霈在首饰铺子里面的冲突说了一下,杨陵当时就变了脸色。
“她竟然敢动那些东西?”杨陵愤怒的道:“她是个什么东西,她也配得上那些东西吗?”
他将手中的信折好放进怀中,转身便去秦霈霈的院子了。
还没进门,便听里面传来秦霈霈的喝骂声。
“这个贱人,她怎么敢这么对我?不就是几支朱钗吗,谁稀罕?”
随着那些喝骂声传来的,还有一些噼里啪啦的摔东西的声音。
杨陵本就有气,如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步上前一把推开了房门。
屋子里,秦霈霈手里抓着一个妆盒,正准备往地上摔。
地面上,已经有许多珠钗首饰了,乱七八糟的扔作一团。
杨陵指着秦霈霈,怒吼道:“住手!”
秦霈霈高举着妆盒愣愣的看着杨陵,道:“夫、夫君,你怎么来了?”
杨陵上前一把将她手中的妆盒抢了过来,随后一巴掌扇了过去,骂道:“泼妇!”
秦霈霈尖叫一声,捂着脸道:“夫君,我又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对我?这些时日,你不愿见我,我便老老实实的待在院子里不去烦你,你还要我怎么做?”
杨陵扬了扬手里的妆盒,冷声道:“这些东西,是你能动的吗?”
秦霈霈愣住,说:“这、这是我的嫁妆,我为何不能动?”
“你的嫁妆?你也好意思说!”杨陵沉声道:“你把我当傻子,当我不知道这些都是娇娇的东西吗?”
秦霈霈一下子明白过来,咬牙切齿的道:“是不是那个贱人给你说了什么?她来找你告状了?”
杨陵抬手又要打,秦霈霈动作飞快往后连退数步,惊恐的看着杨陵。
杨陵一下抽空,脸色难看的指着秦霈霈,冷声说:“嘴巴干净点,再让我听见你对她有一个字的不敬,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秦霈霈眼眶都红了,不甘心的道:“凭什么?我才是你的妻子啊。”
“你是怎么成为我的妻子的,你自己心里明白。”杨陵冷冷的道。
他小心的打开手里的妆盒,见里面许多东西已经动过了,那火气蹭蹭的往上串。
他亲自将地上的那些首饰捡起来,一个个的整理好。坏的放在一边,好的收进盒子里。
秦霈霈眼睁睁的看着,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道:“你要做什么?”
杨陵头也未抬,道:“这些东西都是娇娇的,得还给她。还有那些嫁妆,我会派人送去越王府。”
“不行!”
秦霈霈顾不得脸上的疼痛,也顾不得可能会被杨陵打。
她几步冲到杨陵面前拽住杨陵的胳膊,哭诉道:“夫君,你不能这么做,绝对不能这么做。那些嫁妆是我的,所有人都看见的,怎么能再送回去?再说了,你若送回去,那我的脸往哪里搁啊?那些嫁妆,是我的脸面,是我以后安身立命的本钱啊。我若没了那些嫁妆傍身,以后定然会被人轻视的。”
她哭的伤心,拽着杨陵道:“夫君,你对我仁慈一点好不好?”
杨陵半点不为所动,一把甩开秦霈霈。
杨陵:“仁慈?你找上门去逼着娇娇成全你的时候,你可曾对她仁慈过?”
秦霈霈:“我没有……”
“别狡辩了,”杨陵冷声道:“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他伸手拿起那妆盒,道:“你拿着这些嫁妆当你的脸面,你可曾想过这些东西是娇娇的母亲留给她的?她已经没了母亲,只有这些东西做念想,连这点小小的心愿你都不能满足吗?枉自她把你当妹妹,你却这般恨她,当真是蛇蝎心肠。”
秦霈霈被气的脸色扭曲,几番张嘴都不知该如何反驳,最后只憋出一句:“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是怎样?”杨陵沉声道:“你霸占了我,让她失去最重要的人,如今连她的嫁妆都不想放过吗?”
秦霈霈:“……”
杨陵:“我会派人整理好那些嫁妆送去越王府,你给我好好的在院子里待着。”
说完这话,杨陵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秦霈霈愣愣的看着人走远,最后颓然的坐在了地上。
她缓缓的低头,先是哭,在是笑,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
她千方百计的勾引杨陵,最后孤注一掷的放弃越王府世子妃的位置嫁来这尚书府,可结果呢?
她秦霈霈也是个人,有血有肉的人,怎容人这般践踏?
她缓缓的抬起头来,一字一句的道:“你们都给我等着,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那些嫁妆,当天下午就抬进了越王府。
秦艽带着商路一件一件的清点。
商路拿着小本子凑到秦艽面前,道:“主子,少了一对东珠耳环和一支碧玉钗。另外,还损坏了不少东西。”
秦艽道:“知道了。”
她转头拿了纸笔开始写信,先是感谢杨陵深明大义,随后在下面说了一句:“那东珠耳环妹妹戴着比我好看,就赠给她了。碧玉钗也很适合她,一同赠与她,不必还了。损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