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酱还是他新收的一个徒弟拜师时送的,说是家里藏了好些年的老酱。胡大海人豁达却不够精细,也就没当回事儿,只当是徒弟的一片心意,最多就是五六年的老酱而已,就没当个稀罕物儿。
今天也是听说申诚和周栋来了,干脆就用这老酱配三页饼和炸酱面了。他要知道这是十年以上的老酱才不会舍得拿出来呢,留给那些特别讲究吃又肯花钱的主儿不是更好?
申诚一脸鄙夷地看了眼胡大海:“小周师傅你看看这个人,还像话不像话?听说是十年的老酱就一脸肉疼,怎么?我跟小周师傅吃穷你了?
嘿嘿,刚才是不是想说,要早知道这是十年的老酱,就不拿出来了?该!亏你还是白案上的大师傅呢,连自己手里的酱有多少年份都不清楚?”
胡大海苦着脸道:“诚头,您就别占了便宜卖乖了行不?反正我不管,小周师傅您可得给我说说这三页饼和炸酱面有没有毛病,不然我可不依!”
申诚笑道:“呦呦呦,你还不依了,跟个小媳妇儿似的,丢人不丢人啊?”
“好了诚师傅,既然胡师傅想听,那我就再说说。
其实有了这样的好酱料,三页饼和这炸酱面无形中都被拔高了一个档次,不过毛病还是有的,就比如这三页饼......”
“哎,小周师傅您说,我听着呢。”
胡大海忙踏前一步,仔仔细细听着周栋的讲述,边听边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