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任凭徐二郎如何留饭,夫妻二人也没留下来,匆匆就走了。不过平西侯世子走前还不忘和徐二郎说,“待来日休沐,便在家中设宴款待润之,也算给润之赔罪,润之届时定要前来。”
“好,一定。”
一场风波就这样过去,眼见着那辆豪华的马车走没了影,瑾娘才带着几个孩子,和徐二郎一道回家。
到了花厅就见花厅里还摆满了礼物。
这些都是平西侯世子夫妇过来时带来的,都是送给长安长平的赔礼。
平西侯府财大气粗,虽然如今已经不同往日煊赫,可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府里也豪奢着呢。所以他们诚心赔礼送来的东西自然都是顶好的。有上好的端砚,看年头有些老旧了,应该是收藏之物,再看那砚台下刻有启元二字,若是所猜不差,该是前朝鼎鼎有名的大三元王启元曾经用过的东西,而其上又刻了他的名讳,想来这砚台应该是他的心头好。
此人是名流,不说他考中大三元,被记入史册万古流芳。只说此人之后为官所作出的政绩,也足有让他名垂千古。
平阳镇徐家早先的库房中,就收集有一副王启元的《秋叶寒山图》,当真珍贵万分,足以被当做传家宝镇宅,可惜被不识货的瑾娘送去给石老太爷了。
徐二郎倒是晓得王启元的旧物有多大收藏价值,可他对这些没多大兴趣。他这个文人的身份水分很大,他只是为了出头才选择了科举取士一道,而他私心里,自己还是个武人,所以若是碰上好的斧钺刀枪,他倒是心痒难耐,会买来收集。至于这些文人旧物,留不留都可。
另外还有一方砚台,也是前朝名流的旧物。两方砚台新旧程度差不多,也都有一定的收藏价值和影响因子,该是特意送给长安和长平的。
此外还有一箱子珍贵的书籍,一些画轴,一些玉雕的笔架山,和上好的狼毫。
豆大的南珠也有一匣,各种绫罗绸缎珠翠罗绮几十匹配。
上百年的老山参,还有肉灵芝,血燕窝,雪蛤等调养身子的药材和补品也有不少。
入目还有其余奇珍异宝,不管哪一样拿出去都能换一大笔钱。个别的,还属于有价无市的那种,可如今他们都被堆叠在这个小小的花厅,好像很不值钱一样。
瑾娘就忍不住笑出声,“有这些东西,以后给长安长平娶媳妇就不愁没聘礼了。”
两个滚小子瞬间面色通红。
瑾娘又打趣一句,“要是这样的事情多来几次,咱们家也变成豪富了。”
豪富一次让长安长平有点心动,一时间两个小子也不想着被徐良铭欺负时有多么无助,多么糟心了,反而想着,若是以后每次被欺负了,都有这么多赔礼可收,那好像受一点小罪也没有什么不好。
瑾娘没注意到两个小子脸色有什么异常,反倒是徐二郎注意到了,就冷声说,“被人欺辱的事情,有一次就够了,若还有下次,你们俩就给我回平阳镇去。”
长安长平顿时板着小脸,把心里那点不该有的小心思,都踢飞到九霄云外。
徐二郎:“一次被欺辱,我还能说是你们没有幸好退路,不好贸然出手。可若有下次,再次,那就只能证明你们两人确实无能,你们也不适应在京城生存。既如此,不会回平阳镇给你祖父母尽孝。”
……这句话的威力就大了,长安长平和祖父母本就不亲近,想想若是以后只有他们俩每日和祖父母一起生活,那真是连想,都觉得要起一身鸡皮疙瘩。
所以,为了不被送回去,为了不每日和祖父母朝夕相处,他们还是好好“谋生”吧。
长平就道,“若是下次他还想欺负我们,我们就跑去告诉长辈。”
长安说,“不仅如此,我们还可以反欺负回去。只是那样一来,就怕给二叔招祸。”
“我都不担心,你们担心什么。只管欺负回去就是,后果不用你们管,万事有我担着。”
瑾娘闻言就一脸一言难尽的看着徐二郎。
这人,这教育方法,怎么就这么简单粗暴呢!!!
可不得不说,这真是如今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最起码,他让长安长平起了反抗之心,自尊心也同时树立起来。
一个人,只要他的自信心和自尊心不倒,那不管到何时,都没有人能打败他。
瑾娘无话可说,她见徐二郎也不再说什么了,就开口道,“一会儿让下人把这些东西都搬到你们院子去,以后就是你们的私物了。”
长安长平看着这些奇珍异宝齐齐摆手,“我们用不到,婶婶放大库房里就好。”
“说是给你们的,就得你们收下。婶婶不能没了你们的东西。不过这些绸缎什么的,我倒是可以拿出来。毕竟你们两个小子也用不了这么多,而且这其中许多都是给女眷用的,你们俩用不上。等你们娶媳妇时,这些东西都过时了,这些就更拿不出手。所以,这些婶婶就拿走了,给你们小姑姑和妹妹们做新衣服穿。”
长安长平赶紧说,“婶婶多拿走吧。”
旁听的翩翩和长乐都乐的笑眯了眼,又要有新衣服了,她们好期待啊。
两个小姑娘跟着搬布匹的下人下去了,徐二郎此时想到什么,倏然开口说,“马厩里有两匹小马,也是平西侯世子送你们的赔礼,你们俩若是喜欢便去看看。只是有一点,那两匹是纯血的西域宝马,性子很烈,你们如今还小,驾驭不了,所以不能贸然上马。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