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呆一上午或是一下午的时间,和瑾娘说说话,抱抱小姑娘,确认两人都好好的,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时间转瞬就出了正月,眼见着进入二月份儿了,瑾娘猛一下想到什么,就问丫鬟,“有公子的信么?他前几天就该到京都了吧?”再不到京都就晚了,毕竟二月十五左右春闱就开始了,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还要拜访平西侯府,还要结识一些迎接学子,要熟悉考官的喜好,这都需要时间。
青苗回了一句,“自从公子离开后,总共收到五分来信。上一封信是大前天的,夫人您已经看过了。”
瑾娘“哦”了一声,有些遗憾,熟料青谷从外边跑过来,手里就拿着熟悉的信封,“夫人,公子来信了。”
瑾娘迫不及待的接过书信翻看起来,信中徐二郎照例写了他这几日的日常。
写他和宿迁往京城途中,又结识了两位友人,因为彼此性情相投,便结伴而行。因都是奔着春闱去的,众人又都是举人出身,学识相当,也有共同话题聊,所以几乎每晚都谈诗论经到很晚才回去休息。
徐二郎还调侃,他在诗赋一道上实在没天赋,做出的诗只是对仗工整,韵致和谐,寓情于景或是寓景于情上就有些差了。换句话说,他的是比较“实干”,一点也不浪漫,更不能让人沉浸其中,所以,诗赋一道实在算是他的弱项。
又说如今距离京都地界只有两天的路程了,众人的心情都很不平静。他还好,因为此行目标并不高,所以心态是最稳的。
又说前两天从一个县城经过时,见一个宝宝的摇篮很是喜庆漂亮,就特意问店家定乐一个。大概半个月可出货,到时候他让人送过来。
徐二郎还说了两句闲话,道是遇到倒春寒,同行的举子中已经倒下了两个。好在他身体好,又每天都喝着瑾娘让他携带的茶包,道是没有中招。
如今他的身体还很康健,没有一点不适,让瑾娘不用担忧。
信末徐二郎照例问候了家中的情况,母亲如何,三郎和翩翩怎样,三个小的可安好,最后才问瑾娘,可有想他,可有经常在小鱼儿的面前念及他?
他还说他“忧人不能寐,耿耿夜何长”,写好几个晚上因思念她而睡不着觉。
瑾娘看着看着脸就红了,面红耳赤的模样惹来丫鬟们切切发笑。显然,即便不看信,她们也能猜想到,肯定是公子又给夫人说情话了,不然夫人不至于如此失态。
而被瑾娘如今惦记的徐二郎,此时已经到了京都,甚至已经到了平西侯府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