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就是这样跳到了绳子上,将自己吊起,很快就像这个枕头一样,摇摆着咽气了。”
“由于体重和持续了一阵子的震动,手里剑的刃口切断了绳子,绳子断开落在地上,天花板看起来也是自然状态,而死者倒在地板上,看起来就像是被人从后方勒死了一样。”
平次停止了推理,一副等你们发问的样子。
但白马并没有如平次理想中一样发问,而是笑了笑,道:“普通的绳子无法完成这个诡计,在断开时肯定会留下结扣。”
“看来只要对照一下被用作凶器的绳子两端的纤维,就可以证明是被手里剑切断的。”
“那一块放置手里剑的天花板上,应该也有绳子的纤维残留。”
“难怪我会觉得奇怪,即使是用乙醚迷晕,也应该有争斗的痕迹才对,如果是自杀就很好理解了。”
“啊,证据也有了。”大泷警部说道:“刚才鉴定科的人发来消息,死者体内并没有检测到乙醚残留。”
“太好了,平次,你又破案了诶!”和叶在一边鼓舞道。
“喂....”平次的眼中只有白马:“但是还有一个东西没找到,不是吗?”
“噢?”白马愣了愣,随后道:“你是说死者用来垫脚的东西吗?”
“原地起跳的话,高度与发力都不容易控制,想要成功需要尝试很多次。”
“但如果有一个能垫着脚抬升高度的东西存在,就能在相隔一段距离起跳的同时,控制好高度了,对吗?”
“我想,这个东西就是它了。”
白马指着窗户下靠着墙壁的纸箱道。
“纸箱?该不会是冰吧?”和叶奇怪道:“如果将纸箱弄湿冻成冰块的确能做到,但化掉的冰一定会弄湿箱子和地板。”
和叶也看了《名侦探柯基》,对这个漏洞百出的案件很是熟悉。
白马轻松道:“如果是干冰就不会有这种问题了,昨天鸣门先生来的时候,窗子一定是打开的吧?为了让干冰汽化后的气体更容易排出去。”
“没....没错!”鸣门猛地点头,无论结果如何,警方会如何处理自己,自己都已经不是杀人凶手了。
“就是这样。”平次点点头,表情和吃了屎一样难受。
他还等着白马探不解的问自己呢。
白马突然走到平次身边,道:“推理很精彩,不过因为你是鸣门先生不在场证明的目击者,才能想到排除他的嫌疑吧,在这种一切都已经做好的情况下,很难想象死者竟然是自杀的。”
“什么啊!”平次撇撇嘴:“我一开始就知道了。”
“啊?那平次你怎么还去了电影院问那些东西....”和叶在一边拆台道。
“别乱说!”平次白了和叶一眼:“你觉得一个能将那种烂片连续看好几次,将剧情都背下来的家伙,真的敢去杀人吗?”
“如果他真的敢杀人,《海上堡垒》的编剧和导演已经死了几十次了吧!”
“对哦!”和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忽略了平次的直言强辩。
“是吧!我可是关西的名侦探,破获的案件超过千起!”平次竖起一根手指,一脸臭屁挑衅般的看着白马。
在英国破获千起案件?这里是日本!
“日本的话,这段时间应该有五百起了吧?”白马轻笑道,从怀中掏出一个老式怀表:“下午三点四十五分零七秒,案件结束,我先走了。”
说着,就离开了。
“什么破怀表....”平次黑着脸,他本来就黑,反正也看不出来:“五百起,肯定是把给老头老太太找猫也算进去了。”
“和叶,我们走了。”
“噢。”
“阿平!”大泷警部却是拦下了平次。
“什么事啊大泷叔?只要鉴定绳子的纤维就能结案了啊!”平次懒洋洋的道,白马走了之后,他总有种无力感。
大泷憨厚问道:“那个,我们至今没找到失踪的项链,那条赝品项链在哪里呢?”
“后院里吧。”平次指了指院子:“照片里的尸体指甲里有东西,应该是泥土,死者自杀前应该将项链埋在了院子里,毕竟是师傅送给他的物件,即使是赝品,也不会随意丢弃。”
“是这样啊。”大泷警部看了看照片,尸体的指甲里的确有什么东西。
“真是一场不幸....”大泷警部感慨着,死者春野没能骗取保险金,又送了命,简直是毫无意义的白死。
“刚才我在查资料的时候,发现几天前有人在赌场看到过死者的老师,故事应该都一样,坦白欠款,输个精光,弟子帮还了部分,实在是把道场败光了,谁知道仅仅数个月后,又输了,背负贷款,网贷,四处借钱....”
“项链即使是真品,也早就卖掉拿去赌了。”
“路都是赌狗自己走死的,染上赌瘾葬送了家人、弟子和美好的生活,死者又不可能将唯一的师傅弃之不顾,死去也许是他的幸运也说不定。”
平次头也不回的走了。
话里有些残忍,但却发人深省。
大多染上赌瘾的人,就是贱,仿佛不欠着钱就哪里不舒服一样,每次坦白以后手里留着几千块钱,然后想着赢点回来还债,挣回来再戒了。
然后开始输了一点,仿佛心里有了暗示,把输的钱补回来上岸就不玩了。
实际上这又是多么可笑的想法?
还是想着赌,念念不忘。
自己走的路,哪怕事后后悔也没用,如果死者的师傅第一时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