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和泽兰又东拉西扯了几句,车子已经到了蓝家宅院门前。通报之后,麻哲很快就出来将两人迎了进去。
“哎呦,哎呦!”杜若突然捂着肚子一连叫了好几声,他愁眉苦脸的看着麻哲,“喂,兄弟,麻烦问一下你们家的洗手间在哪里,我,我好急啊!”
麻哲看着杜若变了脸色的模样,淡定的用手指了指西边的方向,“沿着走廊往那边去,转个弯就到了。”
泽兰朝着杜若翻了个白眼,嫌弃的说道“阿若,每次出来办事情,你就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快去快回!”
杜若一只手捂着咕噜噜乱叫的肚子,一只手捂着屁股,撒腿就往西边跑去。看着他那滑稽的身影,麻哲一向僵硬的脸庞不禁抽搐了几下。
蓝盈盈听闻泽兰来了,她心里盘算了一下却也猜不到泽兰的意图是什么。等到麻哲把人带进大厅中之后,她朝着泽兰热情的打了个招呼,“泽兰姐你好!”
泽兰含笑冲着蓝盈盈点了点头,虽然以前两个人有过节,但是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才行。她拿出那挂项圈和瓷盒递了过去,“蓝盈盈,这是阿莫让我交给你的东西,她说这个瓷盒里装的是你需要的特效药膏!”
蓝盈盈默默咀嚼着‘特效药膏’四个字,心里面蓦然一喜,难道沈莫猜出了她现在身患隐疾不方便对外人说。她喜滋滋的接过来瓷盒连声道谢,“多谢泽兰姐,麻烦你替我谢谢沈莫。”
泽兰又是温柔一笑,她坐在椅子上打量着蓝家大厅中的摆设,古色古香倒是充满了雅致韵味,尤其是厅中香炉里点着的熏香绝非凡品。她跟蓝盈盈倒是似乎找到了共同话题,谈论起熏香来简直相见恨晚。
却说杜若急匆匆的跑到洗手间方便,痛快完之后洗净手出了门。一出来他就感觉自己有点迷糊了,蓝家的建筑实在是长的太像,路又是斜着的,不像沈家那样横平竖直方方正正。
走着走着,杜若就发现自己好像走岔了,也不知道转到哪里去了。突然他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本来想着上前去问问路,可是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杜若一个闪身藏到了硕大的盆栽后面,屏息凝神听里面的人讲话。其中一位浑厚声音的中年男子说道“你把这些东西带去悄悄的给花子容,让他平时里万事小心,多多的照顾自己。”
另外一个较为年轻的男声说道“叔叔,要我说你就别费这份心了,花子容那小子现在满心里巴结自己的仇人,哪里还记得你这个亲叔叔?”
“胡闹!”中年男子恨恨的说了句,“子容是我唯一的侄子,他从小深居在山里,性格最是单纯善良,我相信那孩子绝不糊涂。我警告你,你自己做事归做事,千万不要牵涉到他,若是被我发现你敢动子容,我绝不饶你!”
年轻男子唯唯诺诺的说了句,“叔叔,我知道了,我先离开了,改天有空再来看望,你自己平时多注意身体。”
中年男子咳了两声,听起来身体上似乎有些病痛,他冷哼了一声,“你去吧,千万记得我的话,别叫我出手对付你!”
两个人各自散去了,杜若躲在盆栽后面大气也不敢出,他瞥见那个年轻男子走向了另外的方向,从背影上来看,似乎是田立恒。
杜若的心里满是疑惑,他思索着刚才听到的谈话,花子容怎么会跟田家的人扯上关系,还有那个中年男子说什么侄子,这简直太奇怪了!
嗡嗡嗡,杜若的手机开始震动起来,他赶紧划开接通了电话,“泽兰姐,我好像迷路了,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电话那头的泽兰听见杜若的话之后,尴尬的无地自容,她挂断电话后朝着蓝盈盈满怀歉意的说道“盈盈,我家小弟在这里走岔了,麻烦你帮忙寻寻他。”
蓝盈盈朝着麻哲使了个眼色,他迅速走了出去用对讲机联系监控室,很快就知道了杜若的下落。
杜若随着麻哲回到大厅中之后,他挤出笑容跟蓝盈盈打招呼,自嘲般的说道“素闻蓝家产业极大,这宅子几乎抵得上我们家好几个那么大,连我都走错了路,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
蓝盈盈看着杜若和泽兰,她平静的说了句,“这些不过是祖上积累下来的东西,你们家的沈莫潜力非凡,已经让我们望其项背了,他日前途不可限量!”
杜若和泽兰客气的跟蓝盈盈告了别,两个人开车返回沈家。回去的路途中,杜若一直在盘算着刚才偷听到的那番话,内心里不禁纠结极了。
蓝盈盈送走了客人之后,她带着瓷盒和项圈回到自己的卧房,坐在梳妆台前将那黑底蓝盖的瓷盒小心翼翼的打开,只见里面是红澄澄的药膏,嫣红的颜色像是胭脂那般,闻起来有股清凉的味道同时还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蓝盈盈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挖出来一些嫣红药膏,涂抹在自己身上那处变成了蛇鳞的肌肤上,顿时一股清凉感直入心脾,让人感觉特别舒服!
“沈莫,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蓝盈盈心知肚明自己身上的隐疾将会治愈,她喃喃自语的念叨了一句,“他日若有机会,我一定还给你。”
有恩必还,有仇必报是蓝盈盈做人的准则,她虽然不明白沈莫为何会主动将药膏赠送给她,但是她却不想白白的受了这份儿人情。
杜若和泽兰回到沈家之后,却发现家里有些空落落的。风管家带着初七杜仲去查看家里新盖的房屋,谷婆婆在小祠堂里还愿,沈莫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