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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格心事沉重,步子也稍稍有些沉缓,挪着上来的时候,老人还在看风景,风轻云淡。
“谈的怎么样?他们没有为难你吧?”似乎是看出吉格眼中忧扰,他递还宝剑,出声关切道。
“没有。”吉格摇摇头,有意想要隐瞒,想了想还是如实相告:“你放心,这五百两银子,我一定会想办法还上的。”
“五百两银子?还上?”这下轮到老人不解了,他神情错愕,语气吃惊。
令吉格更加觉得要是让老人还这个钱,只怕是当场昏厥过去不可。
“你不用担心,是我请您的,自然该我还。”吉格下意识扶着他的手臂,倒还真怕他来个‘就地一趟‘。
老人沉吟一阵,似是想通始末,拉住他的手臂亲切笑道:“你随我来。”
吉格一路还在可是,老人却是紧紧拉住他的手臂,下得楼下,朝账房先生道:“敢问先生,天字一号房,可是挂在方轻寒的名下?”
“是是,不知您是?”账房先生见老人提出方小姐的名号,当即放下账本,出了柜台。
“原来是您,小的不知是您老大驾.....”老人自袖口掏出一块木牌,账房先生顿时便神色紧张,颤声道。
老人眉毛一挑,甩了袖子制止道:“这顿饭钱,可是免了吧?”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账房先生唯唯诺诺,躬身送行。
“这下,你总算放心了吧?”老人双手置于身后,朝吉格笑道,便当先迈步出门。
“没想到,还真是您请客!”吉格此刻哪会不明白,当下抢了两步跟上去赔礼道:
“是小子眼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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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花满楼来,外面却是有些热闹起来。
“不过,您老那块木牌还是挺管用的。”吉格边走边聊。
“那是自然,这块牌子,一般人可拿不动。”老人醉意微醺,脸上带着酒红,脸言语都颇有些轻浮。
“此话怎讲?”吉格见他脚步轻浮,上前扶着他,不解道。
“我告诉你,这块木牌在这拉斯小镇可是仅此一块,那可是只有本......”老人蓦然警觉,看了他一眼,呸道:“你小子没事问这个干嘛?”
“没别的意思,也就长长见识。”吉格讪讪笑道,刚听到兴头上,想不到你这戛然而止,把我的胃口吊得是死死地。
两人边走边聊,远近朝小摊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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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便看到有众人围在一起,各抒己见,还是靠近里面的摊位。
老人朝吉格点头一笑,红着酒糟鼻,解释道:“你看,像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卖主有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出售,大伙都是公道人,自然会出面商讨一个合理的价格。”
吉格哦了一声,也开始留意起来。
外围水泄不通,人影穿梭间里面似乎还有不少官兵,在搬着什么东西,吉格看了一眼,只觉有些熟悉。
“别看这小小的云间巷,里面大伙的感情,可还真的是不同一般,我常年在这摆摊,便是看重这种邻里一家亲的风气。”老人眉头舒展,远远点指着人群,继续讲解道。
“说的也是。”吉格点点头,现下都说人心不古,其意便是赞许古人诚实守信的传统美德,义正言辞。
“你,还有你们几个,快来,把这些东西都给我搬走。”方桌旁站着一个红衣女子,此时正插着蛮腰,对着几个呆头呆脑的官兵声色俱厉。
“是,小姐。”几个官兵似乎有苦难言,吹垂着脑袋。
人群之间,有女人声音传来,快人快语。随后吉格就看见众人让开一条路,有官兵开始往外抬着东西,红布遮盖,洋洋洒洒飘着黄纸。
吉格看着眼前抬着红布桌走过的两个小官兵,顿时惊疑不已。怎么越看越熟悉,红布是前天‘王家酒馆’开张他花了小二两银子买来的,桌子是就近忽悠翟老赞助的,不对,这不是我的东西吗?吉格赶紧走上几步,刚欲出言喝道,便听身边传来一声痛哼之声,吉格回头一看,老人已经佝偻着背俯下身躯,痛吟出声。
吉格只能连忙扶起老人,选了一块石墩上,此时老人年色惨白,想必疼痛难忍了。
“那个,小伙子,我临时有点事,吃坏肚子了,我先走了。”老人方才听见声音,就已经清醒过来,似乎想起了什么事,借机抬头往里面望了两眼,脸色更是有些踌躇,心里一再犹豫,离摊子有几丈的时候就已经心有避意,连连捂着肚子摆手,道:“我那摊位,你且帮我看看,就这样了。”
老人边走边回头,打量场中还在喋喋不休的女子,随后远远示意自己没事不用相送,转身嘀咕道:“小子,自求多福吧!”
吉格半蒙半懂的点点头,叹了一声,便朝自己的摊位跑去。
场中红衣女子负手而立,倚在靠角落的杨树边上,吩咐着几个小官兵沿途搬走这些商贩的东西,神色傲慢,言语咄咄逼人,众人自是敢怒不敢言,却又担忧自己的货物归处,只好眼巴巴看着红衣女子大肆指挥。
周围形成了一个真空,几行官兵忙碌的搬着大小物件,单奕参在人群里,暗自打量着这个女人,说来奇怪,这女人并不是别人,便是几日前先后见过两次的任性女子,清柳儿。
单奕眯着眼睛思索起来,这女人先前装作侠女,之后又胡搅蛮缠,这次还狐假虎威吆喝官府来一同搞事,这恐怕不简单,对方来势汹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