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瑶已最快的速度飞向上官瑾三人身前,可是血杀乃是一流高手,就算武功弱于独孤瑶,但在先手的情况下,怎么会被轻易追上呢?
“有诈!”上官瑾一声大吼。
在独孤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血杀又调转攻击,突地一刀劈向独孤瑶,此时独孤瑶为了救三人,全身空门大开,正是防御最弱的时候,一时间真气凝聚不及,勉强提运起三分真气,当下一口血红的鲜血喷涌而出。
好狡猾的血杀,好谨慎的血杀,先是假装攻击上官瑾,其实真正的目的还是独孤瑶。
血杀看着眼前如同待宰羔羊的四人,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若是把你们献给主上,以你们不凡的修为,成为死士的话,主上定会欢喜。”
“哈哈哈哈。”血杀仰天大笑。
此时,独孤瑶脸色苍白,嘴角带着几缕鲜血,但眸色依旧如万载寒冰一样,古井无波,显得她那超脱尘世之美。
上官瑾心中隐隐作痛起来,竟把他心中如同仙子一般存在伤成这样,罪不可恕。
看着自鸣得意,猖狂大笑的血杀,诸人眼中虽恨意滔天,却毫无办法。
血杀一步一步的走向上官瑾,上次就是因为他,导致燕家余孽逃走,而他,也因此受到主上的惩罚,那种酷刑,他至今都难以忘怀,捡到上官瑾掉落的玉佩,原先他以为上官瑾是南天帝氏之人,但经过一番证实,上官瑾根本不可能是南天帝氏之人。
有上官瑾修为的必是南天帝氏核心,而帝氏九王,尽皆青年俊杰,却没有上官瑾这人。
拿着帝氏九王的玉佩,虽和南天帝氏九王有着脱不了的密切关系,但是哪有如何,只要不是帝氏核心成员,仅凭一个上官瑾,杀了也就杀了,帝氏还不敢因为一个上官,就和他们翻脸。
在他眼中,上官瑾也只是一个天赋出众的小辈而已。
此刻,上官瑾悄然闭上了双眸,似乎已经认命。
血杀一步一步的朝着上官瑾走近,之前剑狂和上官瑾俩人的战斗,他前后看的一清二楚,同是一流,但此人的内力深厚,不是他所能及。
修炼武功,最重要的就是内力,内力越深厚,招式威力就越巨大,当然,这是以同等精纯度为前提。
内力高深者,普通的一招一式,皆能发出难以想象的威力。
而独孤瑶则是另外一个方向,内力偏向精纯,像一块无瑕玉洁的宝玉,虽不及上官瑾深厚,但是仅一点内力,便能胜过上官瑾两点。
是以,独孤瑶也能越阶而战。
血杀已经确定上官瑾没有丝毫反手之力,经历刚才那种程度的战斗,已是逆天,若此刻还能有再战之力,血杀都会怀疑自己这些年活到那里去了。
却确定上官瑾没有再战之力,但是血杀还是无比的谨慎。
每一步都走的缓慢无比,瞻前顾后,望向已成猎物的上官瑾。
燕轻舞因为怒火攻心,晕厥了过去,仇人就在眼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这是多么让人绝望的一件事。
说道底,燕轻舞也仅仅比上官瑾大上三岁,也仅仅二十年华,正是一生之中,最美好也是最单纯的时候。
可天不怜见,妄自吁晞!
待血杀快要走近上官瑾身前之时,一声大喊:“师兄!”
“可恶!”血杀立刻回头,却发现卓云已陷入昏迷之中,察觉到自己可能已经上当,这根本是上官瑾的诡计,可此时在攻击上官瑾显然来不及了。
“纯阳指!”上官瑾之剑凝聚起一股灼热的阳刚内力,灼热的指力,朝着血杀激贯而去,土黄色的指力,似乎把空间都已经引燃起来。
“啊!”血杀一声惨叫,踉跄后退。
可此时还不止上官瑾的纯阳指,独孤瑶的掌力也接踵而至,重重的轰在血杀胸口,血杀当场一口鲜血喷出。
想也不想,直接夺门逃出。
独孤瑶虚脱的倒在地上,受了血杀的一掌,她的脏腑已遭到创伤。
上官瑾和独孤瑶相视一眼,独孤瑶迅速把视线移往别处,而上官瑾却看呆了,良久才反应过来。
轻声道:“独孤姑娘,血杀虽已逃走,但是他狡猾的性格,察觉到我们用诈,难保不会去而复返,我们还是先行离开,剩下的就让官府的人来处理吧。”
独孤瑶微微颔首,道:“你说的有理,那我们先行离开。”
上官瑾回头看了一眼早已不成样子的诸人,苦笑一声,卓云、燕轻舞内力消耗巨大,已陷入昏迷之中;弄月、花影和卓云带来的男子,身体乱绵绵的趴在地上。
......
天机阁草庐中。
一缕青烟,扬扬升起,袅袅消散。
一张精致,布满花草的白玉软榻,摆放在天窗之下,四周不时传来叽叽喳喳,好听的画眉鸟鸣,动听之至,让人把烦恼抛诸于脑后。
而此时,躺在白玉软榻上,双眸像一潭死水,毫无生机,正是燕轻舞。
从剑狂的密室归来至今,一直如此,不饮不食,不言不语,仿若失去了感情,失去了喜怒哀乐,失去了灵魂。
“哀莫大于心死!”修落摇头一叹,便走了出去。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他也没有办法。
上官瑾和卓云心中都充满苦楚,却又无能无力,心病还需心药医,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是陪伴,陪伴他们的师姐度过最难过的时光。
也许,无言是最好的安慰,等到时间,慢慢把它淡化。
此战过后,上官瑾有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