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上官瑾俩人正在摊上,眼睛若有若无的瞟向阴狠男子的方向。
摊贩小哥低声道:“公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群人你们惹不起,以后见到还是躲开为妙。”
花影有些疑惑摊贩小哥为何会说出这般奇怪的话。
倒是上官瑾心下了然,此前自己出手,这位摊贩小哥必定是瞧见。
所说的这番话,却是出于好意。
上官瑾笑了笑问道:“小哥,那群是什么来路?”
听闻此言,摊贩小哥吓了一哆嗦,险些把手中的手镯摔下。
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公子若不想惹祸上身,还是远离此事。”
说罢,摊贩小哥便不再理上官瑾俩人,自顾自的摆弄着摊上的胭脂水粉。
花影美眸眨了眨,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轻轻的放在摊贩小哥眼前。
花影的声音如同银铃般悦耳,又如同那啼叫的黄鹂一样清脆,加上如月般的面容,像是下凡尘的九天仙女。
摊贩小哥,先是呆滞片刻,而后回过神来,咬咬牙,似是下定决心,说一件极为恐怖的事,缓缓开口道:“传说之中,夜帝有一子,名夜坤,妄求突破极限,修邪派武功,乃至走火入魔,坠入邪道。”
“而夜帝忙于政务,等发现之时,已经晚矣!”
“夜坤已经成为一个嗜杀成性,生饮人血的恶魔。半个不夜城都遭受了夜坤的毒手,人人惊恐万分,不得已之下,夜帝大义灭亲。”
说道着,摊贩小哥露出一脸惊恐的表情,实在是这件事,对他的影响太过强烈,虽过去三四年,但当时的惨状依旧历历在目。
每逢午夜梦回,都会惊奇一身冷汗,像是有千万只厉鬼索命。
“后来呢?”上官瑾问道。
此时,摊贩小哥陷入回忆之中:“夜坤修炼邪派武功,功力陡增数层,与夜帝激战三天三夜,夜帝凭借其盖世的修为,以一招之差,击败夜坤。”
“而此时,陷入迷途的夜坤幡然醒悟,知晓此前自己犯了滔天大错,但是错已造成,悔之晚矣!已经无济于事。”
“决定以死来谢罪,夜帝孤苦一生,为不夜城耗尽大半生心血,没想到,临老之时,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遭受人生最大的痛楚。”
“不夜城百姓纷纷劝阻夜帝,尽管夜坤罪恶滔天,杀人无数,但百姓盼望夜帝饶夜坤一命,夜帝的一生实在太过于坎坷,但是尽管如此,夜帝还是含泪斩了他唯一的亲身儿子,在那一瞬,夜帝霎那间苍老的十岁。”
摊贩小哥深深一叹,心中极为不好受。
上官瑾的眼前也浮现出夜帝那伟岸,但是满脸孤苦的身影,暗暗钦佩。
此时气氛有些沉闷,花影道:“可是这事有何那群人有何关系?”
“姑娘有所不知,十年之前,一年轻貌美的女子带着一尚在襁褓之中的孩童,来到不夜城,自称孩子是夜坤的遗嗣。”
“但是当初谁人不知道,夜坤已死,也不曾留下后裔,不夜城的官吏就想方设法赶着这女子离开,不让他再一次触及夜帝的伤心过往。”
“可那女子抵死不从,无奈之下,只得惊动夜帝,在夜帝面前,那女子毫无惧色,一口咬定孩子是夜坤所留,而众人也无其它方法反驳女子,最后,一人想出滴血认亲的办法,孩子是夜坤的遗嗣,血液之中定有着夜帝的血脉。”
“一验之下,当真另人惊异万分,那孩子当真是夜帝的血脉。”
“年迈的夜帝得知夜氏还有血脉尚存人世,欢喜异常,本以垂垂老矣的身躯,也挺拔了许多,不夜城之人也为夜帝由衷感到高兴,这可以算是不夜城近二十年来,唯一一件大喜事了。”
“夜氏有了血脉,自是不夜城第一要事,夜帝包括不夜城诸人,都对这小世子极尽宠爱,甚至到了溺爱的地步,生怕受到半点伤害。”
“可物极必反,后来...就...就....就...”
“后来小世子就骄纵起来,弄得不夜城鸡飞狗跳,百姓头疼不堪。”上官瑾勾嘴问道。
“是是是!”摊贩小哥连连点头道:“公子你说的对。”
“起先诸人已仅以为小世子顽劣而已,大些岁数便好,夜帝年迈,这些事就省的劳烦他了,可近些年来,小世子年岁渐长,非但没有收敛,更是变本加厉,弄得我们鸡飞狗跳,却又不得不往肚子里咽下去。”摊贩小哥苦着脸所玩。
“那夜帝呢?若是小世子真是如此,他老人家应该不会坐视不理吧!”花影试着开口问道。
“是啊!”摊贩小哥点头道:“姑娘所言不错,可问题是夜帝两年前便已不知所踪,偌大的不夜城就留给小世子孤儿寡母俩人。”
“世子母亲倒是知书达礼,可却对于政事一无所知,现今的不夜城一切大小事宜都在夜泉手中,也多亏了他,不夜城才未曾大乱,不夜城的秩序安逸,仍是繁华似锦,夜泉采用的铁血手段,一切反抗,强硬镇压,以往夜帝那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呦!”
“那小孩便是夜泉弄出来的事情,据说是妖邪附体,必须焚烧以正朗朗乾坤。”摊贩小哥摇摇头道。
“多谢小哥。”花影道谢一声,亦步亦趋的跟在上官瑾身后。
而上官瑾一言不发,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花影问道:“公子,花影有话想说。”
上官瑾看着花影,眼眸低垂道:“你说吧!”
“多一事不如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