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意气风发大吼“我们欢喜禅乡的男儿也毫无惧色”的无量寿王,此刻脸上充满惧色。 “一派胡言! 他们二路西征大军一共才多少人?前面三十二万,后面三十二万! 哪来这么多人? 复制粘贴的吗?” 这时,有人从南面杀过来,跪在无量寿王的马前,“启禀无量寿王,南部营盘被天秀国先锋军打穿。南部将军南宫长长率部逃跑。” 无量寿王感觉脑子里嗡了一下。 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洗澡的时候没穿拖鞋,脚下一滑摔在地上,头砸在墙上一般。 那一刻,无量寿王感觉自己脑瓜子嗡嗡的。 接着,又有骑兵飞驰而来。 “启禀无量寿王,西甲城南面被破,我五万骑兵遭遇敌军蛮兽骑兵冲击,伤亡惨重。请求撤离战场,重新集结再战。” 然后,又有骑兵飞驰而来。 “启禀无量寿王,西甲城东面被破,我五万骑兵遭遇敌军三十几万大军围攻,将军步坎正板阵亡。” 无量寿王感觉这一刻天旋地转。 “步坎正板死了?” 骑兵一脸悲痛地咬着牙点了点头,“步坎正板死了,死得老惨了!” 这一刻,东面,天秀国三十二万大军被二十万欢喜禅乡的军队追着打。 西面,欢喜禅乡的二十万大军被后面的三十二万天秀国的军队追着打。 无量寿王感觉胸口发闷,噗地一声,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东方持锅马上冲过来,扶住无量寿王。 “无量寿王,您不能有事儿呀!身为我欢喜禅乡的七王之一,您可是我们的领袖,是我们的希望呀!” 无量寿王苦笑着摇了摇头,“百万大军,被人打成这样,我还能带给大家什么希望?” 东方持锅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狠厉。 “无量寿王,我明白了! 二路西征大军的梅飞就是一个垃圾! 只要是他亲自指挥,每战必败! 反之,只要是张从心的先锋军参与的战斗,哪一场不是必胜! 您想想,是不是这个情况?” 无量寿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一想,好像还真的是这么回事儿。 “所以,我们不如奋力一搏!现在张从心就在我们的身后,是被他们一直捅我们,还是我们回身捅他,就等您的命令了!” 这一刻,无量寿王虽然伤心难过,却也知道,将张从心这个可能会影响到战争胜负关键的因素打掉,就有可能逆转局势。 “全军听令,击杀目标,天秀国先锋军先锋官张从心! 斩杀张从心者,奖黄金十万,封禅乡住持,赏美女百名!” 无量寿王虽然被气得都吐血了,但毕竟是武王级别的强者。 一声爆喝之下,声音几乎覆盖了整个战场。 听到这个命令的一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了。 黄金十万,那是什么概念? 一文钱相当于一块钱的话,一两银子才一千块,十万两银子就一个亿。 黄金十万,那就是十个亿呀! 在欢喜禅乡,有很多庙宇,里面供奉着他们信仰的禅神。 而这些庙宇的管事之人,也是庙宇的所有者,便是住持。 欢喜禅乡的庙宇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私自建立的,需要经过严格的审批才能建立庙宇。 而每一座庙宇每天都有大量的银子进账,一座庙宇的主持,更是人上人。 至于美女百名,不要说百名,在欢喜禅乡的男女比例九比一,一对夫妻四对基。 赏赐一百名而且还是美女! 瞬间的沉默之后,是轰然的爆发。 所有欢喜禅乡的士兵的口中,只有一句话。 “张从心在哪里?” “张从心在哪里?” 张从心整个人都惊呆了,看着忽然调头的欢喜禅乡的二十万大军,喃喃自语道,“这奖励,我特么都想要自杀然后去领奖了。” 旁边的李仲耳看了一眼自己这个不正经的徒孙,“别乱说话,不吉利。” 就在这时,有士兵发现了张从心。 “张从心在这里!兄弟们,不管谁杀了他,记得分我一个美女,我可是提供了线索的!” 那个士兵的呼喊马上被其他人的喊打喊杀声淹没。 张从心第一次感受到,被二十万人追杀是什么感觉。 这一刻,甚至连枪骑兵都挡不住汹涌而来的二十万大军。 鲁修找机会射出一发千机爆破弩,在地上轰出一个大坑的同时,更是轰杀了上千名掉进钱眼里的人。 然而,后面的人继续朝着张从心冲上来,仿佛刚刚前面那被轰飞的一千多人根本就没存在过一般。 刘雨欣和张子悦率先冲过来,一左一右保护张从心。 秦波涛也挡在了张从心的面前。 “小心有一些武者趁乱混过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这段时间里,秦波涛的心情一直很矛盾。 自己是欢喜禅乡当初发展的卧底,进入到了夏祭八学院。 夏祭八学院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按理说,自己也应该离开,返回欢喜禅乡了。 但自己真的不想回到那个地方。 以自己的实力,在欢喜禅乡,也许依旧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自由。 但在现在的扎南学院,自己不仅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自由,还能得到学生弟子们的尊敬,一些年轻人情窦初开的情书,还有陪在一个自己觉得也许能依靠一下的男人的身边。 虽然想要依靠在这个男人身边的女人似乎已经有两个了。 是跟随欢喜禅乡的人离开,还是留下来,秦波涛一直都在犹豫中。 但这一刻,秦波涛却是知道,如果有欢喜禅乡的人想要冲过来取走张从心的性命的话,自己一定会拼尽全力护他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