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之下,小木屋中。, 老者缓缓睁开双眼,咳嗽了两声。 一旁的尉迟措凿朝着床榻上的老者看了一眼,“你可算是又醒了。我说都这么大年纪了,什么没见过,怎么这么不沉稳?” 床榻上的秦奋副阁主坐起来,咳嗽了两声。 “我沉稳?我怎么沉稳?学院都没了!老李他们不是带着啸月苍狼和那么多师生离开了吗?现在他们怎么样了?学院到底怎么了?” 尉迟措凿一摆手,“学院最后就剩下两千五百多人,然后王室调走了一百武君和百武者,就剩下一千六百多人。 一百名武君离开,你也应该知道,剩下的人有多难了。 剩下的学生支撑不住,最终不得不解散。” 坐起来的秦奋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呀!我们为天秀国的武道付出这么多年,结果王室却在这个时候,对我们夏祭学院出手。” 尉迟措凿笑了笑,“但也不是没有好消息的。” “什么好消息?” 秦奋感觉自己最近太难了,迫切地需要一些好消息,来让自己开心一点儿。 说不定一听到好消息,自己的身体就能快速恢复。 “张从心那小子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很多钱,他们投资,重建了一所学院。 你也知道,当初我们之所以成立了所学院,就是因为一所学院的话,谁都想要主导,结果就是谁都不服气。 但成立所学院,减少矛盾的同时,也是因为我们有这个资本。 估计张从心手里的钱也不是很多,所以建立了一所学院,将所有师生都收留了。” 秦奋微笑着点了点头,“的确是一个好消息。只要大家都在,夏祭学院的传承,就算是保住了。,” 尉迟措凿原本觉得秦奋会执着于夏祭学院的名头。 “可以后就叫扎南学院,而不是夏祭学院了。” “一个名字,有什么所谓的。重要的是传承,是年轻人的未来,是天秀国武道的未来。只要未来还在,一切就都有希望!” 秦奋十分开明地说道。 “对了,校址在哪里?他们现在已经恢复教学了吗?” “这倒是没有。因为老李他们五个院长还有白执事带着人参与的西征大军六十万,和原来西甲城一带的军民被困西甲城。 现在百万军民被困在西甲城快半个月了,所以他们就” “噗” 秦奋听到百万军民被围困西甲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然后又晕死过去。 尉迟措凿看了一眼又晕死过去的秦奋,叹了一口气。 “上了年纪就这么经受不住刺激的吗?” 与此同时,在天秀城的王宫之中,有人将最近一段时间的战报送了过来。 “王,此次梅飞元帅带领二路西征大军,一路势如破竹,将欢喜禅乡的军队打得是落荒而逃,狼狈不堪!吾王英明,天佑天秀!” 刚刚,有人念了一下最近的十场战斗。 每一场都是大胜。 一时间,朝堂之上,人心鼓舞。 而这个时候,自然是要趁机拍一波国王的马屁了。 “都是陛下慧眼识珠,选中了梅飞,否则的话,哪有这十场胜利?” “欢喜禅乡前前后后派出十万大军想要抵挡我西征大军前进。结果损兵折将。战损六万,被俘虏并斩杀者过万。仅剩下三万残部,逃回大风口!过瘾!过瘾!” 呼延御守却是从战报里听出来了一丝不太对劲的味道。 但这个时候,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国王自然十分高兴的,毕竟前线打了胜战,自己怎么可能不高兴呢。 但忽然,自己注意到了正在下面眉头微蹙的呼延御守。 “呼延大将军,你对之后的战争形势,如何看呀?” 众大臣听到这话,都很羡慕呼延御守。 这时候,国王问这种问题,自然是要听天秀国必胜,大军势如破竹一类的话。 而偏偏来询问呼延大将军,显然是想要给呼延大将军一个当众表现的机会。 这个时候,拍马屁就对了。 “回王,末将毕竟没有亲临前线,并不知道前线的具体情况到底如何。不过 这一路遭遇了敌人十万军队的阻挠。 只上报了敌人的战损,末将很好奇我军的战损。 并非是要给大家泼冷水,而是需要对比双方战损,才能计算出之后战争中,我天秀国需要怎样的代价才能将敌人击败,才能将敌人完败。” 国王点了点头,朝着刚刚宣读战绩的报事之人看了一眼。 “简报之后,不是应该有更详细的情报吗?告诉呼延大将军!” “是!” 报事之人说着,朝着旁边的呼延御守抱拳拱手,“呼延大将军,这十场战斗都是先锋军的功劳。无一例外。而先锋军的战损不足一千。” “啥!?” 呼延御守听到这的话都懵了。 看着报事之人低着头。 这话不要说呼延御守不信,就算是报事之人说这话也没有底气。 但毕竟是前线送回来的战报,自己也只能照着上面说。 “王,我虽然知道这一次我二路西征大军,众志成城,甚至不少地方的民兵团自发前往支援。 可可可就算是这样,两万先锋军,斩敌六万,俘虏一万,结果就损失一千? 王,不是我呼延御守狂,不是我瞧不起赵刚李柔,这种战斗结果,整个天秀国也就我莽军团去打,才有可能打出来。” 这一刻,国王脸上的表情也不太自然。 自己是希望传来捷报,自己也知道在前线的将领有时会谎报战果,但毕竟他们在前线出生入死,自己也能理解。 但两万先锋军以一千不到的战损,杀敌六万,俘虏敌人一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