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运先开了口,对陆远笑道:“陆远,刚刚我们正聊起你呢,你送给小妹的那首词真是你自己所作?”
唐文运知道自己妹妹肯定想知道这个,却又不好亲问,便主动问了起来。
当然。
唐文运内心倒是希望那首词是陆远自己做的,毕竟他已经认定了陆远是自己的妹夫,自然也希望自己妹夫不是一介平庸之辈。
陆远听唐文运这么问,又看了唐婴一眼,他能猜到唐文运这么问自己肯定是唐婴的意思。
这时候。
张恒已经冷笑起来,直接以质疑的口吻问道:“陆远,你不会说你真的会写词吧,就你这呆呆傻傻的样子,要是能写词,不是也要和表哥一样考功名?”
陆远没有理会张恒的冷嘲热讽,只点头道:“没错,这首词不是我做的。”
陆远当时说的是他写了一首词,而没说是他自己做的,所以,如今陆远见唐文运与唐婴质疑自己,陆远也不好再隐瞒。
毕竟陆远知道自己肚子里有多少墨水,眼前这唐文运与唐婴兄妹都是出身书香门第从小对诗词是耳濡目染的人,自己如果强行说是自己写的词,反而容易被拆穿。
唐文运听后有些惊讶,但也没有感到意外,他现在也觉得以陆远平时的呆傻应该是做不出这样的好词。
唐婴甚至有些激动地问了起来:“那是谁?!”
张恒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心道这陆远还算是有自知之明,居然主动承认了,如此倒也省的自己亲自出面揭穿。
“原是位偶然相识的隐士,其他的不可奉告,还请见谅。”
陆远总不能说这词作者是一名来自后世的人,因而就瞎编了一个人,然后搪塞了过去。
唐婴明显对能做出这首词的作者有了兴趣,忙问道:“不知世兄可愿意带我引荐。”
“是啊,陆远,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见见他,居然能创作出这样的好词来,看得出来,此人是情真意切之人,我当时还真就以为是你做的,现在想想的确是如张恒所言,能做出此诗的必是不简单之辈。”时间怂恿我们在一起
唐婴微微一皱眉,眸子流露出厌恶之色,她本以为陆远真的是要求自己帮什么忙,所以她才愿意留下来,但她没想到陆远居然只是以此为借口还是要给自己送礼讨好自己,跟自己表哥张恒一样,没事就送些俗物,自己是需要这些俗物的人吗?
张恒也在一旁讥笑起来:“我说陆远,你一个家道中落的困窘之辈,何必如此,还巴巴得送成衣和茧绸布来,我表妹会缺这些东西?唐府的绣娘绣出来的衣服素来是临清城有名的好货,你做的成衣能有她们好?”
别说是张恒讥笑,就是唐婴的婢女也觉得自己姑爷这是在瞎弄,就算她这个婢女也没把一件衣服和一匹绸布放在眼里。
要知道自己唐府可是官宦之家,从不缺这些的。
即便是唐文运也摇了摇头,但他也不好说陆远说什么,只劝道:“陆远,你也别生气,小妹就这秉性,你与其这样讨她的欢心,还不如回去狠读几本书,考个童生秀才。”
唐婴很赞同自己兄长的说法,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她见陆远如今也这般打肿脸充胖子的送衣服绸缎,也更加厌恶起陆远来,只淡淡道:“小妹要去沐浴了,世兄请回吧。”
“这衣服是市面上没有的,叫连衣裙,我不会绣花,也不敢乱绣,只做了件纯白的素色连衣裙,小妹觉得好看不?”
陆远这时候把衣服展开,拿了出来,直接展现在了唐婴等人面前。
唐婴当场惊呆住了。
即便她还未穿,但现在她一看见这细腰宽口能很好的衬托身材的连衣裙,就知道这衣服穿在身上一定很好看。
“小姐,姑爷做的这件衣服,好像很好看,还是没人做过这样的样式,到时候穿出去肯定会让别家的姑娘羡慕的。”
唐婴的婢女也瞪大着眼说了起来。
素来只知读书的唐文运也起身走近了些,将一双近视眼一直盯在这连衣裙上道:“这衣服真的很适合少女穿,陆远,难为你能想到啊!还有吗,我倒也想给拙荆做一件。”
张恒脸黑了下来,他无法否认这件衣服不好看,因而不由得妒火燃烧起来,瞪了陆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