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永信正巧从清泉寨这边回水阳寨收租,正巧看见了陆远被清泉寨军民热烈欢迎的样子,一时心里妒火就燃了起来。
但商永信现在也不敢再招惹陆远,回到水阳寨后见几个水阳寨的军民麻木地看着自己,也不欢迎自己,直接抄起马鞭就朝一老军户打了起来:
“马驴子,你是哑巴还是腿断了,见了本官来,也不迎接一下!本官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这军汉马驴子只得盖住脑袋苦苦求饶。
一时,商永信也累了,恶狠狠地看了马驴子一眼,见几个自己这边的军民正悄悄地往清泉寨方向去,忙大喝一声:“干什么,给本官回来。”
“官爷,我们挖了些药材去清泉寨卖,还请官爷行行好,让我们过去,清泉寨的安大夫现在收药材呢。”
一名军户回了一句就立马跪下来求情。
“给老子滚回来!卖药材?这里的药材都是本官管着的,谁让你随意去卖的,交给本官,正好抵一些你崇祯二十七年的租子!你个谷小四,要不是看你媳妇还怀着娃,老子才不会让你把租子欠这么久!”
商永信这么一喊,这谷小四就灰溜溜的和其他几个军户过来把药材交给了商永信。
商永信这才得意地走了。
谷小四见此不由得叹了口气:“还是我姐命好啊,现在她嫁给了清泉寨的周狗儿,都已经吃上肉了。”
旁边一军户也不由得说道:“是啊,听说自从清泉寨来了那位陆官爷以后,清泉寨的军民就过上了神仙般的日子,哪像我们这位官爷,变着法的拿我们的东西!”
清泉寨这边,整个清泉广场上已经络绎不绝地有数百人来给陆远磕头行礼。
陆远此时就跟寺庙里的佛像一样。
不只是陆远,陆远身边的唐婴等人也被这些军民的热情给感动的不行。
虽说眼下天寒地冻,但此刻大家的内心却是温暖的。
陆远一边让六娃子让这些军民别再跪着一边带着陆母、唐婴等人去了总旗官衙。
而军民依旧是和军民两个体系的各级管事们一路跟着。
除陆远外,陆母和唐婴也备受这些管事和军民敬重。
有喊陆母寿星的,有喊唐婴是仙姑,还夸唐婴漂亮的。大唐乐圣
熊知远更是大声回了一句:“胡说!老子当年在家乡也方圆十里出名的俊后生,说媒的都踏烂了我家的门槛。”
旁边的野战兵们都满脸不信地看了熊知远一眼。
唯独熊知远还是浑然不觉,自信满满地站着。
范四远见此不由得皱了皱眉,他是真担心待会少奶奶来了,自己这个不要脸的兵会给自己的队出丑,忙对熊知远所在伍的伍长岳长贵吩咐道:“岳长贵,我现在命令你立即带你们的伍出勤,回宿舍打扫本队宿舍,以免待会陆官爷检查!”
岳长贵忙举手行陆远发明的军礼:“遵命!”
“这个范四远,特娘的怎么也针对我们伍,宿舍已经干净得老子都能舔了,还打扫个狗屁!”
熊知远骂了一句,但也无可奈何,也还是听从命令跟着岳长贵去了宿舍营区。
陆远正巧这时候在不远的营房里和费叔、申光祖两人询问训练情况,见唐婴走了进来,笑道:“你来的真不是时候。”
“这怎么说?”
唐婴说后,就让费叔和申光祖两人免礼。
“你错过了看一个俊后生”,陆远看着费叔和申光祖笑了起来。
费叔忙站起有些尴尬地说道:“哥儿,这个姓熊的就是这样,满嘴跑车,我已经教训他很多次了,还是死性不改,不过他这人倒也没其他坏毛病,你看?”
“我没说要把他怎样,只要不违反军纪,这些细枝末节,我可没精力管。”
陆远摆了摆手就说了一句,然后牵住了唐婴的手:“走吧,我们去看看这些野战兵们。”
唐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站住了脚:“陆郎,我一介女眷去见他们不太好吧。”
“没事,我陆家没这规矩,再说,你虽然管民事,但也是军队里的总政委,军队你还是要见见的,以后少不了要协调军民事务。”
陆远说了一句,具体而言,女子大防不能轻易见外客还是宋明理学兴盛后的产物,在汉唐开放的时代,女子别说出门见外客,做官的都有,陆远可不想自己管理的地方封闭自守的儒家理学社会。
陆远说着就先走了出来,一来到威武军的野战兵们面前,就对站在自己面前的范四远佯装生气道:“本官不是早说过吗,让士兵休息够,明明放假十天的,谁让他们这么早就开始训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