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前后去了汽车站,一路上,爸爸在一旁劝说,说:也许不是,别这么早给自己母亲定罪。爸爸不劝说还好。越劝,老妈,就越是难以平静。“不是她,那还能是谁?不就是因为我又生了个女儿吗?自孩子出生后,她有给过我好脸色吗?我回去坐月子,大冷的天,明明知道我还是月子,故意把窗户开个缝,直直地对着我吹。我只是回去种地,白天让她看看孩子,结果呢?孩子摔了,她一声不吭,不就是又生了个女儿吗?可也是她的亲孙女呀!”
“这不还没确定呢吗?你别这么早下结论,给我妈定罪。”爸爸说着,自己也是恼怒,口气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对呀!我就是回去确认一下。你别拦着我,要么和我一起走,要么你自己回医院去。”妈妈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爸爸无奈,知道妈妈的脾气,是出了名的暴躁,自己不陪着,那怎了得。班车上,两人坐在一起,都没有说话。爸爸也只能祈祷,最好与自己的母亲无关。
下来车,站在村口路边,一向走路慢悠悠的母亲,今天走的格外的快。爸爸看着,自己前面先往家跑了。推开自己家门,见姑姑在一旁玩耍。
“三哥?你怎么回来了,不是~洁病在医院吗?”姑姑说着,站起身来,一边磕着瓜子,一边问着。
奶奶隐约听见声音,从厨房走了出来,“对呀?不是娃娃病了,你怎么回来了,怎么孩子好了没?出院了没?没事就早点出院,那住院费贵的。”
“妈,和我说实话,夏天的时候,孩子她妈带孩子回来种地,白天你和小妹看孩子,是不是把孩子摔了?”爸爸问着,期待着一个否定的答案。
姑姑觉得不对,放下了手中的瓜子,站在一旁听着。自己也在脑海中回想着。
“没有呀!孩子好端端的,啥时候摔了。她每天不是还给孩子喂奶么,她哪天没见孩子,我要是把孩子摔了,她回来不就能看到。咋回事么,孩子到底咋回事么?”奶奶支支吾吾说着,反而质问起老爸来。
“真的没有吗?妈你在好好想想。”老爸问着,老妈走进院来。
“妈,你告诉我,孩子摔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知道孩子现在什么状况吗?毁了,孩子不行了。两个月前摔得,耽误了两个月的时间,错过了最好的治疗时间。”脚还没有买进门槛,话音已经传来进来。老爸看着,连忙走过去拉着老妈。
“什么叫做我把人摔了,你怎么一进门就指责人呢?我什么时候把孩子摔了,我咋不晓得。”奶奶硬气说着,回头看爸爸在拦着妈妈,感觉事情不对,这两个人风风火火。奶奶拉着爸爸,到一旁,又开口问道:“孩子到底咋回事么?”
“医生说,孩子没救了,由于颅内出血,导致脑细胞死亡,导致脑瘫,羊癫疯,现在动也动不了了。”老爸无奈说着,向奶奶解释着一切。报告尉少,你老婆找上门了
奶奶战战兢兢,受不了这样的炮轰,说出来了。就在妈妈去种地时,奶奶在家照顾我,奶奶有其它事要忙,就把我放在大盆中,让我自己与自己玩。天热,奶奶就把大盆放在房子门口。可谁知,我学走路,按翻了大盆,又从门口的三层楼梯上滚了下去。奶奶听见我的哭声,连忙前去抱我,见我身上没什么伤,只是额头有点灰,估摸着是碰了头了,但看我一点血也没有,就为我擦了身子,又放回屋内,没有在意。“我不是故意的,~洁一点都没有受伤,也没有流血,我哪知道是什么颅内出血。”
妈妈听到气疯了,恨不得上前打一架,一怒之下,摔了不少东西,街坊邻里全都过来拉架。奶奶和姑姑在家照顾我却还成了这样,受了伤还瞒着,死活不承认。
妈妈与奶奶伤了和气,最尴尬的莫过于爸爸了。一个是自己刚刚出生的女儿,一个是自己母亲,一个还是自己的老婆。或许在老爸眼里,我是妈妈的女儿,我受伤,妈妈的责任最大。“你够了,让你在家好好照顾孩子,你偏要回去种地,说到底也是个意外,谁能想到是颅内出血。就为了那么几颗大白菜,说的好像你没有责任是的,你若听我的,会这样吗?”
妈妈寒心了,“如果不是想让我们的日子好过点,谁愿意受这份苦。谁不想在家里面享清福。”每次提及,妈妈总是把所有罪过都推到奶奶与姑姑身上。但我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两边都有责任。又或者说,只是一个意外,谁也没能想到是颅内出血。作为老二出生的我,自出生就没有受到重视,而这一病,反而将父母的心,完全落在了我身上。
妈妈每次提及我小时候,说起奶奶把我摔了,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老妈就狠的咬牙切齿,语气都变了,不想多提一个字。
爸妈带我回了厂子,在家属院住着。一天一天,我没有任何起色。姐姐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爸妈更关心我了,忽视了她,她不再是家里的宝了,我才是。姐姐心中的怨气,或许在那时就珠胎暗结。
一天厂子有人开车去首付城市a市,妈妈与爸爸商量,要不带我去看看,去大医院在看看。就这样,我又住院了,几个医生看着我,却还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脑损失成这样,很多神经都受损了。为了让爸妈能听明白,医生打了个比喻“人的大脑就像一碗水,一半与另一半是平等的,一样多。而你孩子的大脑,已经是一碗端不平的水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