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悯也没再次浪费灵力,点起灵力烛光来指路。
在昏沉的光线里,屈悯看见嶙峋的地面,有各种巨大的异形尸骨残骸,但当他,再仔细去确认时,它们又不见了踪迹。
屈悯心里不由想起,难道是蛟鱿吃剩的骨架,顿时心中如被电击了那般,震慑之感可想而知,但细想半会后,他乐观的忽略而过,认为只是幻觉而已。
士兵们以为屈悯有所发现,便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却没有发现任何东西,只是无一杂物的惊悚暗道。
半晌后,屈悯他们走完这段惊疑的道路,前面又突兀耸立着,妨碍进程的阻挡,不同的地方是,这次为一面年代久远,锈迹不堪的金属巨门。
士兵们又进行起哄讨论,不知道如何才好时,只见屈悯掏出挂在脖颈上,一个钥匙状的物品,拿起插入门上那个小孔内。
手下们还没发言尽兴,面前的天堑巨门,已开始一层一层,规则却繁复的启动了。
在机关状的大门退开后,映入数人眼帘的,便是一截圆管状,相对没有前面通道高阔,完全处在水中的道路,而管道外面的世界,也给人一种正常的视觉。
但是,开心之余的他们,在放心不再有难题,找上来的时候,却未发现在水管路途的尽头,向前更遥远的地方,蛟鱿沉寂海底数年的身躯,渺小却震撼的出现了。
这次兵人们七上八下的心情,终于有了些许着落,跟着屈悯大步迈向前方。
屈悯来到圆管水道的尽头,道路就此终结,前面只剩下汪洋的霸权,没有任何走向的启示。
再次陷入绝路后,所有人便四处观望,搜寻周围的可用之法,但经过多时的侦查,除了海洋里游走的动物,和扎根汲取养分的植物外,便没了其他有价值的发现。
最后,眼尖的屈悯,穿过杂草丛生的海水,看见了镇压蛟鱿的封锁之牢,他立马做出防御状,并示意众人退后。
不过,屈悯单独的关心,手下们没有领会其中的含义,倒是东张西望的寻望着。
虽然和蛟鱿相隔很远的距离,但屈悯却瞬时加快了呼吸节奏,他马上开口道:“大家在此留步即可,剩下的就交给我一个人去处理。”
士兵们几乎同声疑问道:“既然首领让属下们跟来,为何不让咱们一起面对蛟鱿?首领难道认为我们,是贪生怕死之辈吗?”
正当心思澄明的士兵,定误认为屈悯此举,是想独吞面见蛟鱿的荣耀,才不让经历死亡恐惧的他们,跟进去见神尊颜面时,屈悯已将手指向海底之牢处,让他们看见远处蛟鱿的可怖造型。
众人顷刻皆吓得腿脚发麻状,不敢再多说话,屈悯则难为情的续话道:“你们也看到了蛟鱿的本样,觉得他会友好和善吗?”
士兵们统一摇头作答,屈悯又加话道:“我之所以不让你们跟进去,是因为蛟鱿独处数年,我们这么多人突然出现,难免会引发他的情绪波动,造成难以料测的后果。
如果我进去谈判失败,你们也有时间逃离出去,倘若我不幸罹难,至少你们可告知部落余人,我不是软弱无能之人,我做到了大家的期许,死后也自当问心无愧,希望你们能理解,我的无奈决定。”
士兵们也许被求生望左右着,都面带惧色,默许了屈悯提出的保全。
屈悯得到悉数手下们,无声默应的赞同后,向远处缥缈的海底之牢望去,驻足陷入了沉思中。
虽然他眼所能及那处禁地,但两者之间隔着的这段水路,假如仅靠自身无防备的行进,谁也难以预料,会发生什么不测的经历,加之在空无一物的处境下,他更是感觉内心膨胀的压力,远远超过了海底的巨大水压。
考虑周详接下来的路径后,屈悯轻缓转过身体,对着跟随他来到,这荒蛮之地的士兵们,抿嘴露出了一抹,极其珍贵的会心微笑。
众人回以尊敬的鞠躬作礼,屈悯则沉重地扔下一句话道:“诸位拜托了。”
然后他深深做了个呼吸,纳入足够的新鲜空气,跃冲出水体通道尽头的液面,直奔向那个虚实结构未知的监牢而去。
屈悯在茂草丛生的复杂海况里,艰难泳动前进着,没用多长时间,之前微不可辨的海牢,本样开始逐渐显现,轮廓也变得大致清晰。
不过,这段阻力颇大,随时可能令人窒息的海水路程,很快便将他聚入体内的空气,消耗得所剩无几了。
屈悯慢慢感觉到,有种呼吸加速的不适感,但他心里十分明白,哪怕是只剩下丁点的可用气体,也必须坚持到此路结束。
当他用力扒开丰盛的水草,加快前行的速度时,一撮仿佛有生命的藻类,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突地便缠绕住了他的一只脚后跟。
屈悯使劲唤动渐感疲累的腿部,希望能摆脱那该死的索条,但他愈是冲动盲目,藻体就勒得更不松懈,他体内残存的空气,也急转直下地被抽离,最后他将失去意识时,险况依旧在上演。
他再也憋不住体内的废气排出,一下就咽进了大量苦涩的海水,然后昏迷着往深暗的海底坠落。
远处的观望者士兵,见着屈悯被无情的汪洋吞噬,除了蹬脚搓手摇头外,就只能表达爱莫能助的遗憾了。
千钧刹那间,屈悯凭借一丝微渺的知觉,感到另只没被束约的腿部,由某种物体拴住,并用劲地把他拖开异物的控制,拉离往下沉降的海底······
不多时,屈悯缓慢睁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