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地调息的林觉,在默姝凝的搀扶下稍作站起,轻咳两声后如完人之躯,随即正言试探着问道:“请问阁下,是准备将它抽筋扒皮,挫骨扬灰,打入地狱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难免有点太······”
御空停下的青衣人,老练深沉地说:“兄台不必有所忧怀,这厮皮钝肉厚,又带自我修复异能,我这只是用神祭之术,让它看见生不如死的幻觉,体验你所谓的,抽筋扒皮等假象,并不是如你亲眼所见,要真正将它残杀而亡。”
林觉担心的脸色,变得松缓下来,微笑着道:“原来是这样,阁下真是费心了。那阁下可知,这妖怪乃是何方神圣?”
高高在上的青衣人,如仙家般缓缓降下身体,飘落在地面容和善道:“它本是只上古遗留的凶妖,经过千百年xren后,自拥名叫月春媚,此前它已悔改向善,发誓不再残害世人,并在此以卖摊货为生,谁知今日居然又妖性大发,还好被我早就看出端倪,多加监察,才未酿成大祸。”
还在对刚才,蛇蝎怪恶心,弄得干呕的风浔,似乎已不再那么难受,他站起来不作思索,就胡乱发话道:“怪不得那老板娘,长得很是,居然是只妖兽变成!不过你无论怎样,也不该说没酿成灾祸,因为我们几人,差点就成了它的囊中之餐!”
青衣术士愧疚道:“都怪我太包容它了,才导致这厮恶性未泯,让诸位受此惊扰,实在是不好意思。”
风浔似不接受,救命青衣人的说辞,还生气地自顾着道:“原来是你放纵过头,怪不得它怎么如此猖狂!既然你早就看出破绽,又为什么不尽早除害,非得我们跟它,斗得遍体鳞伤后,你才来坐收渔利!”
怀着感恩之心的林觉,见风浔不知道谢,反而无理取闹状,便严肃地教训着道:“风浔不得无礼,若不是这位仁兄,刚才出手及时,此刻你哪里还能,站在这里说风凉大话!”
默姝凝轻蔑看着风浔,火上浇油补一句道:“哼,看你以后还敢多嘴不!”
风浔借题发挥,却被说得蒙羞而站,于是乱摸着后脑勺,难为情委屈的解释道:“我这不是胡诌乱语嘛,你们就不要数落我了,我脸皮本来就薄,经不起你们一唱一和,前后轮番的攻击。”
默姝凝纯颜微怒,责怪着风浔道:“还敢顶嘴!说到你痛处了是不?”
风浔被围攻得失去尊严,竟不服气大声道:“我闭嘴行了不?我给这位救命仁兄,赔礼道歉总可以了吧!”
风浔一肚子的委屈,生动的演绎在脸上,双手抱拳略微低头,正眼不瞧地向青衣人说:“对不起!你大人有大量,别把我的废话记心里去。”
青衣人抱手还礼,微笑着客气道:“呵呵······兄台不必如此,其实你所说的都是事实,那要不这样吧,如果大家不满这厮,伤天害理的越界之举,在下定会主持公道,当除之而后快,也好抚平各位,心中积蓄的愤怒。”
风浔立马抬起头,满脸的不愉之色,瞬间消陨不见,幸灾乐祸地欢笑道:“好啊,那你赶快动手吧!”
只见林觉和默姝凝,立刻施以严厉眼光,风浔见状悄然闭嘴,而后乖顺站到一旁,带耳伫听着。
林觉满脸的平静祥和,正眼对青衣人道。“仁兄言重了,依在下看来,它像被是某种,xiee的力量驱使着,想必刚才的狂暴表现,也是出于情非得已,况且也按照你的方法,震慑处置了它,倘若以此能唤回它,善念的本性,令它改过自新,收服给我们所用,岂不是化悲为喜的大事。”
青衣人礼貌欢欣地,极力赞赏着林觉道:“兄台看似年纪轻轻,却能察出它的所受之苦,并且不计前嫌,放其一条生路,心中的这般大仁大义,在下着实感到钦佩,兄台今后,必当大有一番作为,来造福天下的黎民百姓!”
林觉握拳还礼,谦虚微笑道:“仁兄过奖了,还未请问尊姓大名!”
青衣人自我介绍道:“在下辰唯翼,前些年在山中修行,此后便成为一名,行走江湖的术士,偶尔杀杀妖怪,惩凶除恶之类的,来闲混日子,怎么来称呼兄台呢?”
林觉热情洋溢,挨个介绍着队伍之人道:“在下林觉,刚才对你出言不逊的是风浔,这位小妹叫做默姝凝,而那位面色凶悍的壮魁之人,自称为屠影鬼,他们都是我,不久前才认识的朋友。”
“幸会幸会!恕在下冒昧问一句,这位鬼兄,为何会呈现此般模样?”辰唯翼望着林觉问道,眼光又尊敬地扫瞄过,身形一丈之高,看起来巍峨挺拔,两条粗眉斜立,如阎王般的屠影鬼。
林觉替屠影鬼,稍微做掩饰解说道:“他这变身技能,就连他自己,都不得而知,所以在下也不清楚,他这幻变把戏,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在下跟他对决,他甘拜下风后,又执意追随于我,只要是在危机关头,他都会变此异样,来跟难缠的敌人,做最后的殊死抵抗。”
辰唯翼剑眉轻皱,又疑问说:“承蒙林兄耐心道来,在下真是受教了,那他不能变回原形吗?”
屠影鬼面无异色,快语插话自答道:“小人只知如何变大,却不知怎么缩小,只有在偶然条件下,才可回归正常形态,所以我现在,就只能是这般鬼模鬼样了。”
辰唯翼好像被屠影鬼,最后的话语感染了,颇有嘲讽他的韵味,并大笑着道:“普天之下,真是无奇不有,此种异变身体的功能,在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