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
望着沉默不语的几人,容与皱眉问道:“是没有抓到人么!?”
钟白与慕容丰对视一眼,见他点头示意,才神色凝重的开口道:“别说抓人了,我们连人影都未曾见到……”
容与:“……!?”
“此事说起来实在诡异,姑娘不知,这几日我与公子每每带人去杨府,刚入府里时,还未有什么不同,可不知为何,没过多久,府里的人便都消失了!”
“消失了?”
容与疑惑道:“难道是提前知道消息逃了!?”
想起这几日的异常,钟白变得烦躁起来,“逃怎么可能!?公子早在刚来江城时,就派人盯着杨府,前前后后守了一个月了,那么多人若真要逃,不可能没有一点动静风声!”
“我们很确定人还在府里,可进去后,官兵将整个杨府都翻过来了,但愣是看不到一个人,他们就好像会隐身一样,最奇怪的是,一旦官兵退出杨府,又再次能看见杨府的人在走动。你说怪不怪!?”
若钟白所言非虚,此事确实极为古怪蹊跷。
“一连几日皆是如此吗!?”
“可不是,真他娘的见了鬼了!?”
次次扑空,钟白暴躁的爆起粗口,手握剑身无奈的叹气。
容与眉心紧蹙,忽而想起自己曾在杨府时,听许儒说过,杨恭手上有一战无不胜的宝贝,难道是此物在作怪!?
思及此,容与将当日所听,如实告之,话落,钟白几人对视一眼,诧异道:“姑娘此言可当真!?”
少女点点头,担忧道:“嗯,我当时确实听到他们这样说的,但是具体是何物,我并不清楚……”
“公子,若是如此,我们必要先弄明白他们口中宝贝是何物,想办法破之,才能抓到人了……”
慕容丰微微颔首,思虑一瞬后,神色凝重道:“钟白,跟我去一趟杨府。”
钟白疑惑道:“现在!?”
“现在。”
容与望着几人,急切道:“我和你们一起去。”
慕容丰看了她一眼,温和道:“你病还未好,还是先留下好好休息吧!”
“如若有什么需要的,可直接告诉外面的人,吩咐他们去办。”
话落,几人急匆匆的走了,一时间,房间里便只剩下温明与容与两人。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看小眼的都无话可说。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尴尬,在此时透露出来,温明摸了摸脑袋,有些手足无措道:“容姑娘,你…你饿不饿?我,我去小厨房给你弄点吃的来吧!?”
说完,少年一溜烟的跑了没影。
容与无力的将身体倚在床头,闭目思考着杨府之事,脑海中皆是那个口口声声喊自己仙女姐姐,可爱的小女孩身影。
片刻后,她再也坐不住,猛地掀开被子,迅速穿衣起身,急匆匆出了小院。
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一路跑到江城那条最繁华的朱雀街,望着赫然出现在眼前的高门府邸,容与弯着腰,微微喘息。
朱红色的匾额高高悬挂于铜锁大门上。
——杨府两字,跃入眼帘。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来到门前轻叩着铜环,“有人吗!?”
“有没有人,快开门!”
“快开门啊!”
“慕容丰!?钟白!?你们在里面吗!?”
她喊了许久,门内竟无一人回应,想起杨囡囡,她不由有些急了,咬咬牙,转头看向侧面的院墙,拉开后退一段距离,助跑几步后蹬蹬地攀上了院墙,犹如一只八爪鱼扒拉在墙头,望了望空荡荡的院子,一跃而下。
她蹲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土渣,慢慢向院内走去,走了一路,却半个人影也没有看见,昔日里热闹的府邸,如今空空荡荡,冷冷清清。
怎么回事!?
绕过假山,盛开在人工湖里的荷花早已枯败凋零,干净澄清的湖面上,漂浮着无数枯黄腐烂的树叶,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眯了眯眼,一种强烈的不安渐渐自心底升起,而那种不安,越往杨恭所居住的小院靠近,也就越严重,她的心便跳得越快。
当她来到院门,一抬眼便瞧见院内有一股冲天的乌黑之气,盘旋笼罩在整个杨府上空,高耸入云。
这是!?
“吱呀”一声,将门推开,映入眼帘的场景,让容与瞪大眼睛,僵在了原地。只见钟白几人不知为何,皆齐刷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陷入了昏迷。
她急切地冲到黑衣少年的面前,拍打着他的脸,喊道:“慕容丰!?”
“慕容丰!?”
——毫无反应!
她又看了看躺在慕容丰身侧的钟白,摇晃着他的身体:“钟白,钟白!?”
“快醒醒!?”
仍旧毫无反应,她不死心的将每个人都摇晃喊了一遍,可是没有一个人能清醒过来。
他们都仿佛陷入了沉睡之中,最为诡异的是,沉睡中的他们,竟然都面带笑意,像是梦见了什么开心快乐的事情,是自己本能的不愿意清醒。
“怎么会这样?”
她眉心紧蹙,望着周围躺倒一片的人,喃喃自语,忽而一道稚嫩的童音在耳侧响起,惊奇道:“噫,居然有漏网之鱼!?”
听见声音,容与抬眼看去。
只见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名不过三五岁可爱的孩童,身穿金丝银线,浑身都散发着耀眼的金光,灿烂夺目。
容与极为警惕的望着眼前的小娃娃,戒备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