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一切是她自己挣来的,决不能有失。
很多时候,害怕的不是一无所有,而是得到之后有失去它。
陈明杰看出了她那微微变化的神情,他已经知晓了全部,但见白露姑娘这般六亲不认,他心中还是震撼不已。
“真是遗憾......”
白露不知陈明杰为何如此说,虽然心中遗憾,但决不能开口问。
“天下可怜之人甚多,我一弱女子亦是有心无力,那妇人与我同姓白,得公子有缘告知,白露很高兴。若日后公子见到她,可否带我向她问好。”
由于白眼的缘故,陈明杰可以看到自己所见之人的名字,麒麟城人口稠密,聚集了各个地方来往的人,但他在此地多日,却从未见到一个姓白之人。
看来白姓之人很少。
白露打算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道:“公子,夜已深了,小女为公子宽衣就寝如何?”
这就进入主题了,想不到你这么心急呀。
陈明杰推辞道:“白露姑娘琴艺高超,在下意犹未尽,可在再弹一曲?”
白露眼角微微抽了抽,你这少年真不知好歹,老娘主动要服侍你,你居然推三阻四。
花这么多银子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别人巴不得省去这些前奏,直奔主题,你倒好,想多听一曲琴,好,老娘就奉陪到底,看你还能挣扎到几时。
陈明杰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这种事情原本他也是来者不拒,但眼前这个白露姑娘可不是一般人,狐媚功可不是什么正道之法,若染上这慢性病毒,不仅自己修为受损,什么时候惨死都不自知。
不过这女子既然害了这么多人,也要给她点颜色瞧瞧,让她也知道什么是恐惧的滋味。
不过是筑基后境而已,看来这狐媚功也不好练呀。
第二曲终了,还未等白露开口,陈明杰又让她弹奏第三曲,这下可惹怒了白露。
但她可不是朱公子,她极有耐性的道:“陈公子,人家有些累了,改日在弹好不好嘛.....”
想撒娇,门都没有。
陈明杰道:“既如此,也罢。不过我最近听闻有一位周公子不知何故在家中莫名而亡,想来真是蹊跷。”
白露这下明白了,这家伙不是来享受的,而是来找茬的。
这种秘密之事,他怎么会知道。
这种事情,那家人也不好对外宣扬,只是默默的处理了便了事。
陈明杰原本是不知道的,但因为有仙陨头条的关系,所以才知晓一二。
仙陨头条每日会播报几则仙陨大陆上的新闻,大多数与自己没啥关系,顶多就是觉得有趣有料罢了。
当然陈明杰不会错过这些新闻,有些时候,这些新闻能帮到自己。
之前苍青宗的晋玄事件就是从仙陨头条上得知的。
那大富人家的儿子在梦中死去,死的时候身旁没有外人,却污秽不堪,这种事情找谁说去。
就算知道自己的儿子来过麟仙阁,但那与麟仙阁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情当然只有白露一个知晓其中的缘由,因为她才是真正的主谋。
她也不避讳,缓缓道:“此时我也略知一二,这位周公子先前来过麟仙阁,他举止风雅,才华出众,想不到,想不到......“
说这话的时候,白露显得十分伤心,还用袖子在眼角上抹了抹。
装,你就装吧.....
“白露姑娘也不必太难过,听说那位周公子死的时候表情很安详和快乐。而且手里还握着一面镜子。”
“一面镜子?”
“不错,不过听说他死的时候手里紧紧握着那面镜子,竟怎么也取不下。”
“有这样的事情?”
白露姑娘表示很惊讶。
不过她心中却一点不慌,虽然这位公子来过自己这里一回,但自己又没有赠与他任何物件,更别说是镜子了。
她的狐媚功如今练至第五重,一些身子骨弱的人,中了狐媚功后,极容易在看镜子的时候陷入幻觉,这位公子估计就是一位在镜中看到了白露姑娘的模样,才将镜子死死握在手里。
陈明杰用余光烧了一眼,一旁的梳妆台上放着一面镜子小巧的铜镜,是一面女子常用的铜镜。
不过这面铜镜稍有些与众不同,铜镜上镶着一颗红玛瑙。而且铜镜上微微有裂痕。
这说明不了什么。
如果能知道那位周公子手中的铜镜样式,或许有可能证明点什么,但他手里的铜镜已经随他下葬,自己总不能去挖别人坟墓吧,而且陈明杰也不知道那人的坟墓在什么地方。
对盗墓这种事,他可是一点也没有兴趣。
“不错,看来那面镜子应是他心爱之物。”
“陈公子,你怎么总说些让人害怕的事情”白露一面说,一面走到自己身边,挽住他的的手,身体贴了上来“人家好害怕的。”
一股柔软的触感袭来,陈明杰心下一颤,看来这妖女要采取温柔攻势了。
白露呀白露,哥的精血可不是那么好吸食的,既如此,哥就奉陪到底!
此时,怀中的手机震动起来。
咦?怎么回事?难道群友们发红包了,好久没人发红包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不能错过。
陈明杰抽出被她环抱在胸口的右手,故作尴尬的道:“白露姑娘,抱歉,可能是先前茶水喝多了,在下去去就来。”
说罢,陈明杰头推来厢房之门,头也不回的朝茅房走去。
白露眼波流转,狐媚的笑容浮现在脸上:陈公子